<p>代价虽大,却总也不会妨碍了别人。
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知道?那许不全是好奇心使然,久让说七情斩灭一源者,还能称为人么?
白黎是想确定,她还是不是人?
还是说他已然察觉出了什么?
望仙楼的小屋外,正午时分,已是艳阳高照的天。
白黎问出一句之后,虽然陌浅未答,他似乎也无力再追问下去了。
那暴晒在阳光下的身体迅速变得更加寒凉,仿佛暴露于炽热光照下的冰块,似乎汩汩向外散着寒气,伴着微微湿润,那如同错觉般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晒化在阳光下。
陌浅没问白黎能坚持多久,问了便如同羞辱,毕竟那是白黎,连天帝都不敢轻举妄动的人,怎可能在阳光下就支撑不住?
他必然能坚持到走出这片困阵,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曾经可以安然生活在人间的白黎,变得不堪承受人间阳气的侵蚀?
她只听方才久让说起,白黎祭了自己的天位,自此不承认天道,也不再受天道管束。
这许便是白黎曾杀了代珊上仙,却未曾招来天罚的原因?
可其他的,她仍旧一无所知,献祭五位之术,她只在久让的记忆中见过这术法之名,却不知其究竟。
毕竟久让天魂给予她的记忆,并非久让全部的记忆,直到现在,那些记忆中也没有白黎的影子。
她曾以为,是时机未到,她还未能将久让的天魂全部融合,而如今看来那些记忆,恐怕要随着真正的久让灰飞烟灭,消失在这世间了吧。
其实不知道更好,那些记忆恐怕尽是白黎的屈辱,已无从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