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切都结束了,那仿佛闹剧般的大婚已经很圆满了,不需要再有后续了。
从今往后,不管今后再发生什么,久让都有了与白黎正式拜过堂的名分,虽然不知这名分对白黎而言意味着什么。
然而,新房大红满铺的床榻上,只有白黎一个人静静坐着,外面仍旧热闹喧天,新房中却是冷寂的一片。
白黎就那么静静坐着,一动也不动,仿佛一张久久静止的画面,那画面中的他一身红衣,哪怕只是一个人的洞房花烛,他仿佛也视同仪式一般,没有急着离去。
他目视着前方,映着新房内红烛的光影,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
陌浅突然笑了,突然觉得,白黎竟也那么可怜,一个人的洞房花烛,相比她只远远看着自己的大婚,谁更悲哀?
这终究都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代价,自作孽,不可活。
爱了不爱自己的人,就算砸烂血肉,碎裂魂魄,在这世间灰飞烟灭,也只能算……活该。
她早就知道,白黎一心爱的只有久让,她曾经一心只想沾久让的光,只想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心愿,只这么……毫无所求的爱着他就好。
可白黎许说对了,她不知足。
她计较的是她究竟算个什么?她曾经一番情意,究竟算什么?
许,没有人理会她的情意到底是什么,他们在意的,只有久让一缕天魂……
没有人在意她陌浅究竟在想什么,他们在意的,统统都是……久让何时才能醒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