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浅目送着乐师走进城门,那一刻,她突然很想唤他一声师父。
乐师教了她吹笛子,便是形同于她的师父。
曾几何时,她对师父这样一个称呼,充满了崇敬与向往,如今也一样。
可是,她知道,她再也不会有师父了。
她人生中最稚嫩,最需要庇护的阶段,已经一去不返了。
而再后来
地府的效率之低,远远突破了陌浅一个凡人的想象,重选判官,一选就是五年。
可能地府的阴神们也习惯了,毕竟于他们而言,岁月根本就不如梭,光阴也不似箭,没事打坐入个定,眨眼大半年就过了。
陌浅不知道苏药是怎么在这地府熬过了五年,她们这些做阴差的,往返于人间地府,时间倒觉得并不慢。
至于阴差组长最终如何对决的最后一轮,陌浅身为阴差,没有权力去围观,那里只有判官见证,阎王裁决,地府从来就不组织看热闹。
而她也是之后才听到些流言,据说苏药在最后一轮的时候,斗法险胜夜澜手下三组组长,成为了唯一有资格升任判官的阴差组长。
当着众判官和阎王的面,苏药声情并茂,慷慨激昂,一番谎话说得比团簇的花儿还要漂亮。
他说,他虽然最终胜出,却自知不足以胜任判官之职,为了不给地府添乱,还是希望在阴差组长一职继续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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