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再次看向她,那些目光复杂得令她难以形容,仿佛也在惊讶她竟然得了那么多福泽,也有明显在鄙视不齿她的,因为她确实是抱了旬尘的大腿,不然她也不可能完成。
而还有的羡慕嫉妒,也有的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
唯有墙角坐着的一个冷面少年,只轻轻挑了一下眉梢。
陌浅低着头,也不敢再看什么,虽又有那么点儿刨根究底的心思,但也知道,这间屋子里,不会有人解释给她听。
之后,苏药就离开了,去上交这一次的任务结果,顺道会把下一个十年的生死簿领回来。
陌浅不愿抬头,也不太愿意与周围的人交谈,索性在桌板下面翻开白黎写给她的册子,翻到之前学到的地方,继续往后学。
但是,她不愿意交谈,不代表周围的人不说话。
那些不算悄悄话的轻声交谈,显然也有说给她听的意思。
可无非就是说她抱了旬尘的大腿,上了他的床,捡了个大便宜不说,还把人家坑到饿鬼狱去了。
而再有幸灾乐祸的,说等着下一轮,看还有谁能帮她,恐怕下一个十年,她完不成任务,就只有赶紧滚蛋了。
颠来倒去就那么些内容,陌浅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语言可以这样的博大精深,就这么点儿事,就能有无数个尖酸刻薄的说法。
她也不去反驳,但也不捂上耳朵,旬尘说过,流言止于智者,与散播流言嚼舌根的人计较,便失了身份。
虽然她没什么身份,但她相信旬尘是对的,只要不去计较,她便有了身份!
而她不反驳不计较,半晌过后,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就消失了,想来也没什么意思,吵架吵不起来,嘴皮子磨薄了也就不再说了。
大家各干各的事,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谁也不再打扰谁。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