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惜从未想过,自己两次大婚,都是这样的难堪!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更大的难堪还在后头呢!
不远处的茶楼内,赵元珠喝了口酒,“该行动了,别出差错!”
“明白!”
花轿后,跟着寒酸的五十八抬嫁妆,有些箱笼还轻飘飘的,明眼人都看得出里面根本没装什么东西。
甚至花轿旁跟着的喜娘,都在跟下人窃窃偷笑。
姜玉惜死死抓着喜帕,等着,都给我等着,等我成为晋王侧妃,我必要你们生不如死!
“哎呀!”
忽的,花轿一晃。
姜玉惜毫无防备就这样被颠得摔了出去。
她正要发怒,一桶奇臭的不知名液体便兜头浇了下来!
“那该不会是……”
“呕——!”
人群作呕的退开,赵嘉禧险险躲开,可还是没能避免又一桶朝他泼来,洒在了他的鞋上。
“王爷,要派人去抓吗?”
侍从看着已经从人群里溜走的人影,犹豫的问赵嘉禧。
赵嘉禧黑脸,若是子沐还在,早就破口大骂并安排人追出了,哪里还这样犹犹豫豫怕得罪人?
“先回府。”
他认得,那是勋王府的下人,未免节外生枝,还是早些走的好!
赵嘉禧调转马头便走,下人急问,“那新娘子怎么办?”
“早些抬回去,礼数就省了,赶紧洗洗吧。”
赵嘉禧的嫌弃溢于言表。
下人们见他都这样不在乎,那就更加不会把姜玉惜当回事儿了,甚至连去扶的人都没有,还催促,“侧妃,您快些起身吧,不然迟了怕是洗都不好洗呢。”
姜玉惜不敢吱,只阴沉扫视了周围一圈下人,爬上了马车。
晋王府。
当此刻坐在暖阁里姜卿意得知姜玉惜和赵嘉禧急匆匆回去沐浴了的时候,吃东西的胃口都没了。
桑榆笑呵呵一桌子的烤鸭卤鹅叫花鸡拨到自己跟前,美滋滋的吃起来。
谢景嫌弃,“瞧你那没吃过东西的劲儿。”
“我就是没吃过。”
“行,你只管吃,吃不够只管来找我,我给你管饱。”
“说话当真?”
“那当然,小爷差你这点银子?”
桑榆正欲答应,被姜卿意按下了,“我家桑榆也不差这点吃饭银子。”
“我只是……”
“晋王回来了,谢小公子好歹也是皇亲国戚,不该去替晋王殿下热热场子?”
谢景夸张的捏了捏鼻子,但还是听话的去了,结果回头就见谢茵正含着泪畏畏缩缩的站在不远处的长廊下,看起来是来找他的。
谢景回头看向姜卿意,“阿意,你该不会是因为茵茵她……”
“你的妹妹你护着,我的妹妹自有我护着,谢小公子可明白?”
姜卿意才懒得叫桑榆卷进别家的麻烦事里。
谢景苦笑一声,“好,我走了。”
姜卿意没看谢茵,让桑榆慢点儿吃,吃完了才起身去前厅找太子了。
平日里再怎么不对付,到底都是皇嗣,就算是为了皇家颜面,几位皇子也都到齐了,皇亲国戚更是挤挤攘攘一大屋子。
就是这一屋子人,气氛有点儿古怪。
“晋王兄好歹也是初次娶妃,怎么能不过礼呢?”
“就是啊,这传出去,叫人说我们大晋王朝不遵礼制,其运将衰啊。”
“嚯,四皇兄还别说,半年前,不是还从水里挖出几块说晋王是天定之子的大石头吗,有晋王兄在,还管什么礼制不礼制啊。”
这话引得一片窃笑。
赵嘉禧阴沉沉朝五皇子看去,便听越修离道,“礼不可废,礼官在何处,通知下去,请新娘子出来,重新办礼。”
礼部官员连连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