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商量的语气,蒲阳倒是正眼看着他:“假设我要你别告状,你是不是提跟我谈恋爱的要求了呢?”
李星在旁边几个放肆大笑的牲口的注视下,灰溜溜地滚回到了最后一排。坐在学校不远处的云天饭店雅间里,飞燕笑吟吟地问他:“是不是缘分?”
飞燕在成都的超市居然就在川大东门口。“你说呢?”这么敏感的话题,李星不敢贸然回答,把球踢了回去。
“你说呢?”飞燕说完,两人都笑了,李星心里暖烘烘的。她一直都很聪明,经过那么多坎坷和世事的锻炼,她更多了些对人情世故的游刃有余,已经不是自己这个还在校园里彷徨的小男生所能比拟的了。
飞燕一直都笑的,不时拿她的丹凤眼看李星。她问他:“你晓不晓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啥时候?”李星当然知道她的这个问题有所指,但挖空心思也只能记得是幼儿园。飞燕摇头,让他再想。
“我说出来吧,”知道将李星不能拉回到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记忆了,飞燕说“我五岁的时候,跟爸爸去外婆家,路过你家的责任地,看见你在玉米地里打滚哭闹,用玉米杆抽你屁股,咯咯”她开怀大笑起来。
“曾经有一个我想一辈子依靠的人,”飞燕盯着手上的烟“而我却没有办法珍惜。
我并不是没有努力过,但人世间有太多东西都是个人无法抗争的,我太势单力薄了,没有可以求助的人,也没有人愿意帮助我,我开始随波诼流,甚至主动去作践自己,想在糜烂的生活中苟延残喘一天是一天,但当某一天我顾镜自怜的时候,发现自己头上居然有了一根白发。想到不久后自己就要”
“好了。”李星夺了她手上的香烟摁灭了,望着她的眼睛说“老是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会生皱纹的,一根白头发就可以痛击你,当你发现眼角的皱纹的时候,你还有生活下去的勇气吗,恩?”“那”飞燕仔细地望着他的脸,伸手想捧住,终于还是犹豫着放弃了“我听你的?”“肉麻!”李星大笑起来,不等飞燕的小拳头打到自己身上,他就站起身来说“好了,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李星顺利进入了系足球队,要进行一个月的磨合练习,有意减少了给飞燕打电话的频率。他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原因,飞燕说的对,他是个大男子主义者。他甚至在想,如果飞燕表现出难以割舍的愿望,他就和她谈一场真正的恋爱,不管家乡甚至父母的另眼相看了。
自己是新时代的大学生,那些封建陈旧的思想不该有的,虽然他知道要很大的勇气和无数的抗争,前提是飞燕的愿望有多大。“啥时去你家里看看?”
李星试探着问飞燕。飞燕望着他,笑说:“不怕我吃了你啊?”“我也不敢呢,怕你家窜出来一个男人剪了我,哈哈。”
飞燕脸一下白了,把手上还没吃完的红薯直接丢进了垃圾筒,转身就走。李星震动,没有去追。真说中了?所以接下来的十几天,李星都没有打飞燕的手机。
他觉得自己似乎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了,自己可是个纯情的少男。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曾经做二奶的人,年轻貌美孤身一人混迹于成都这样的大都市,能少得了男人吗?
就算是她不想,见了腥的猫可惦记着呢,还能独善其身?想到这里,他心里有点刀割一样的痛,就像当初和王芬断了关系时一样。
而现在自己心里只有更痛。看来自己的阅历确实还太浅了,他闷头练球,尽量把自己全身心都投入到足球中去,以期忘掉这本不该有的情愫。
足球场边永远都不会少了女生的尖叫,李星除了出众的球技外,还有健硕的身材,漂亮的脸蛋,更成了女生们关注的焦点。
就这样,一个叫方方的女孩子走进了李星是生活。这个姓方名方的女孩子比李星高一级,同一个专业,因为他父亲是个建筑承包商,所以她选择这个专业说的通。
“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个专业,我的理想是当个兽医,”她将双手放在并不怎么明显的胸前,眯着眼睛一副向往的样子“怪医杜力德你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