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门口的钟临看见她稍稍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进去通报了一声。
珍妃进去了,带过一阵香风。然后便听到御书房里头传来争吵声。
“皇上,你不爱瑶儿了吧。”珍妃薄薄的眼皮子一掀,锐利又苦涩地看着皇上,“是不是我就算死去你也不会有所谓?是啊,你还有你的大好河山,还有太子,还有其他妃子,我算得了什么?”
皇上本是要哄她的,但听了她的话却觉得有些疲累,捏了捏山根,叹道,“瑶儿,莫说这些话。你明知道这样的话最是伤人,为何还要说出来伤害朕呢?”
“皇上真的会被臣妾伤到吗?”珍妃疏离又冷淡地看着皇上,“皇上一次都不曾来看我,避得远远的,怎么就不会想到臣妾的心也会痛呢?!”
皇上站起身来,声调拔高了些,“我要是来看望你,也染上了病,朕的江山子民怎么办?!瑶儿,朕不止一次与你说过,朕不只是你的男人,更是大楚的帝王,朕要为天下苍生负责!”说到后头,语气已是铿锵有力,坚如磐石。
珍妃的身子晃了晃,神情受伤,“我原本就只打算择一个平凡的男子度过一生,是你带我入的宫,是你渐渐虏获我的心,然后你就是这样对待这颗心的?呵呵,帝王,好一个帝王!”
她冷笑一声,推门出去了。曳地的裙摆划出一道强硬决绝的弧度。
皇上看着那道弧度,额角突突,暴怒地将案上的折子一扫而下,随后颓然地坐下。
他有些懊恼,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先将珍妃哄好,随后再将道理说与她听。不过这些道理她本就是懂得,她只是不甘心罢了。这种情况……他还能如何做呢?
钟临沉默着看了皇上一眼,将御书房的门轻轻合上。
而珍妃走至假山处,忍不住扶着棱角低低哭出来。她自然知道皇上的难处,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也晓得若要彰显自己的善良贤淑,便应当对皇上的行为表示理解,甚至还要主动劝他离远些。
但是她都将他看作自己心爱的男子了,自然是贪心地想要更多,想要看他不顾一切的样子,而不是这样理智又冷静地远远避开啊。
“母妃别哭了……”
珍妃低下头,是谢尧白,他小小的手里攥着一方白手帕,高高地举起,眼里湿漉漉的带着笨拙的安抚意味。
“尧白……”珍妃俯身抱住他,抱得紧紧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毒,看了翻译腔的东西,回头修文也写出奇奇怪怪的句子。
不过总算说清楚啦~~(/▽\=)
☆、初潮来临
为什么她不爱他的时候,可以权衡利弊、委曲求全,真正爱上他之后,却又折腾不休,生生将他推远?
珍妃一连沉寂了几天,直至端午来临。皇上在燕江上举办了端午盛会,满朝文武和后宫嫔妃皆在受邀之列。
燕江边上搭了看台,地位尊崇的人家还有遮阳的帐子,前来凑热闹的百姓也能在江岸寻个站脚处。
待女眷们聚在一块儿后,好似一下子便热闹起来,她们交换着自己做的物件,绒线符牌、彩线缠的艾叶粽子,里头自然不是糯米而是各色祛邪香料。此时,手巧的姑娘便格外受欢迎了。
卫国公的孙女方晴自小便有才女之称,这样的物件自然不在话下,她做的绒线符牌上刻了精妙的诗句,小粽子底下也缀了辫得紧巧的彩结,可见是花了心思的,在一众物件中也确实出彩,但姑娘们却没有向她索要的意思,反而避得远远的,随即便是一些窃窃私语,“方晴真不害臊!”
“是啊,有好些人都看见她跟玉京王爷示爱了!”
说话的姑娘声音并不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