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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篇/(1 / 1)

车里的暖气足够。

“唔……”

水声啧啧,贺青回两腿夹住男人腰部,身下黑色座椅透出平滑细腻的皮质感,他眼角还挂着泪花,看起来那么苍白无力,双手抱住贺应忱,过于用力导致青筋暴起、死命抓住溺水时唯一的救命稻草那样。

车外是一片废弃楼盘,左边是平静、足有几十米宽的河面。

青年瞳孔有些涣散,重复机械地向他的亲哥哥讨要亲吻,肌肤相贴的热度让他勉强意识到自己还是个活人。

“嗯……还要……”

贺应忱心脏痛的几乎麻痹,他应下对方一切要求,“我们先回去好吗?乖……你现在不适合做这个……”

听到这的贺青回浑身紧绷,他慌乱、语无伦次,如受了重伤苟延残喘的狼,撑着最后一口气息拖住贺应忱:“……亲亲我吧……哥…”

衣服被随意甩到前座上,贺应忱调整好青年的姿势,车内好像只剩下两人的一声比一声重的急促呼吸。男人在昏暗的车灯下注视着身下人,贺青回的长相是那种攻击性极强、一看就给人感觉是某种人形兵器的那种。他看到过青回妈妈的照片,以及相关报道知道,那是个极其妩媚又事业的女人。

贺青回的眼睛没有母亲那样犀利,更不像贺荣宽厚眼皮下的笑里藏刀,他眼尾上挑,明明是肆意又多情的狐狸眼,可因为主人时常神游、不搭理人,反倒看起来残忍又冷漠。恰到好处的眼皮褶皱下是似把小扇子的睫毛,鼻梁骨优越,唇不厚不薄。

他常常会笑,笑起来的弧度都是精心练习过的,可叫别人看来总是让人毛骨悚然,礼貌使然,又是警告,透着某种无机质的冰冷。

几近病态的白与黑发黑瞳形成极致对比,显得那抹唇色好像是唯一接近人类的生机。

他们之间,说不清哪一个更痛苦。

又或许是血脉上某种奇妙的联系,彼此间达到某种微妙的共鸣。

青色血管在皮肤表层也显而易见。

贺应忱手停在贺青回腰上,又惊觉似的想起那个问题:这两年来精心选的食谱、砸钱不菲的补品都没有让青年长一点肉?

像一朵表面正绚烂、内里被侵蚀到烂透了的花,欢快地扎在悬崖边,万丈深渊下埋藏泥泞污垢的白骨,缠绕在它们上的是血色淋漓的藤蔓,尖锐锋利的倒刺里栖息分割千万片的、主人的灵魂。

他思绪大乱,耐心做好前戏,一面抚摸渐渐挺立的性器,一面寻到下面的小洞。

几天没见,青年似乎又瘦了一大轮,原先的背脊凸出蝴蝶骨,仿佛里面随时藏匿着要挣脱血肉的翅膀。

精神恍惚,肉体则保持原始反应。

粉桃色的乳头会因舔弄变得坚硬,肤色会因肾上腺素与敏感点性神经染起媚红。青年的性器也完美极了,前液会淌在起伏的茎身,前半夜才被人肏过的后穴条件反射地流出淫水,湿滑黏腻,汇集在皮质座椅上。

下身紧密相贴,隔着布料感受另一人的滚烫温度。

这后穴像是天生就给人肏的,此刻被肉棒的形状一顶又开始小幅翕动,不算浓密的耻毛上的小腹拢起几根青筋,外表高傲不羁,挑好喜欢的玩具后,轻轻一撩一碰,后穴就会流出淫水,只想被翘立的鸡巴填满。

“嗯啊——”

底下的骚水不知底的向外流,被鼓起的裤裆极速顶蹭,勾的软肉恨不能从穴肉缝隙中探出来。贺青回整个人几乎是挂在贺应忱身上,空间窄小的后座是两人更加亲密无间。

车里氧气有限,贺应忱的鸡巴没有润滑,靠后穴疯狂泌出的淫液,一点点送进湿润紧涩的后穴,先前手指有扩张过的甬道在巨大下又显得微不足道,然而这痛感让贺青回勉强从大片幻觉中醒神。

他忍不住使唤自己的哥哥别再小心翼翼,更加用力粗暴的插进去。

吞了鸡巴的骚穴在刺痛余涌上强烈的快感,绞着茎身就开始往里收缩吞吐,黏湿的肠壁吮吸湿透的冠状沟,夹的那根肉棒几乎动弹不得。

“再用力点,不要管我……不要对我那么好……呜啊——肏烂后穴好不好……哥……”

他的要求贺应忱从来不会拒绝。

清楚的知道青年的需求后,贺应忱深呼一口气。

车身抖动剧烈。

背脊与车座剧烈摩擦,男人胯骨拍打出清脆的啪啪音,有时拔的太快又整根肏入,还会发出类似亲吻到极致发出的“啵唧”声。青年被按在位置上肏的东倒西歪,又被贺应忱很快提回来重新残忍地插入。

那种灭顶的爽意化为细针戳破空气中的泡沫,鸡巴每一次都能撑开淫骚的褶皱,拔出时拉开几抹软肉,他四肢抽动,淫水更加卖力喷涌而出,五指在哥哥的后背抓挠出一道又一道红痕,痛苦和欢愉交织,舌尖吐露在外,小脸在强烈到恐怖的性快感下双目翻白。

“哈啊啊!——被肏的好爽嗯呃……再快点……呜……再快点……啊嗯——到了……嗯啊——!!!”

贺应忱看的心惊,体下的快感蔓延全身,不对劲,按照以往这种程度,贺青回绝对是要撵人了,他低头,那根鸡巴兴奋地吐出一股股精液,底下是自己的性器捣年糕似的,重力往里冲击,几下那臀肉便移了位,使得贺青回的头死抵住靠背,他把人拽下来些,片刻后又被顶了上去。

泪水从贺青回眼角滑落,他沉浸在灭顶的欢愉与绮丽幻觉的深渊,不能分辨现实,只能通过身下爽到发疯发疼的撞击感知到几乎要蹦出体外的心跳。

他喘息剧烈,让人疑心一下秒就要因喘不上气而死去。

粉嫩媚肉被肏的水光淋漓,无法抑制的快感在体下一波又一波地翻起浪潮,所处的车辆好似变成了汪洋欲海中一艘小船,一颠一颠的车身来看内里如何激烈。

“呜嗯……嗯!——为什么退出去,小穴好痒……要哥的鸡巴……放进来……放进来…”

让人晃神的病态,像是只知道为性爱疯魔的妖魅,和母狗似的吐挂舌头、求着自己亲哥把鸡巴放进淫穴。

不对,这样的状态完全不对。

贺青回又像是想通了什么,用那双欲态的双眸凝望自己哥哥,哪怕身体已经在高潮中以一种失控的抖动,用嘴唇去含那凸起的喉结:

“是我做的不好吗……是骚穴没有让哥的鸡巴舒服么?……嗯呃……我也可以帮你用嘴舔……”贺青回急切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眼前又变成走不出的潮湿铁门,他恐惧地挣脱开贺应忱就想要俯身:“我会听话……我会听话……不要把我锁在那里……哥…我帮你舔……”

他早已分不清眼前人是谁,只是想证明自己可以,会好好听话。

然而当“听话”从他嘴巴里吐出来,简直比“地球上的太阳从西边升起”还恐怖。贺青回长大后从没让这一面展现,哪怕是日日在侧的贺应忱也不知道,别人人眼中,他总是一个安静又爱神游、被烦就会攻击人的恐怖分子。

“青回,青回,看着我……有哥哥在,没人会伤害你……你做的很好,这里也没有关你的门,没有水,你摸摸看,是干的……”

贺青回的手胡乱抓向身边,又惊觉似的摸索着贺应忱的脸,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

“放进来吧……哥……求你了放进来……——嗯呃……重一点……再重点…呃啊!!还要……唔啊好爽……”

他死死仰起头,胸腔以快到不正常的速度颤动,好像要用这种极致的性爱抹去那些可怕的记忆碎片。后穴高潮不断、接连叫人发狂的性激素冲击每一处神经细胞,软肉酥麻的几乎要让人一步登往天堂,连祈求都变得破碎不堪,在那根铁棒似的鸡巴拔出来时,还能向外疯狂喷溅半透明、腥骚的淫水。

这种可怕的快感持续不知多久,他的身体已经痉挛到麻木,却不许贺应忱退出去。在那滚滚热流终于被内射到淫荡的骚穴,他彻底一副被玩坏的模样,头无力地侧到一旁,嘴巴失禁似的张着流下口水,一片潮红面色中的双眼只能将视线虚虚落在某个点上,整个人几乎被先前自己射的、贺应忱射的精液包围。

贺应忱扶起他,他将人以绝对姿势环在环中,一下下顺着拍对方的背脊,辅助对方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贺青回将头埋在他怀里,憋到极致了也不肯抬头,手臂挂在贺应忱的脖颈,发麻的指节落在动脉处来感受那强劲有力、运输血液的节点,他的嗓子又哑又轻,有点像在撒娇,仔细一听又好像在告别的语调:

“好累啊。”

没等哥哥回话,他又说:

“有蝴蝶。”

贺应忱任凭他说,贺青回又在他怀里颠三倒四的说些记忆深刻的景物,对方的语言毫无逻辑,一会说他的头好痛,一会说小时候花园某一角有个碎掉的玻璃花盆。

“小回这样难受很久了吗?”

贺应忱用平常的语气问,却迟迟等不来回答——贺青回窝在他颈间睡着了。

他沉默地凝望怀里的人,脸上还残存未干的眼泪,情欲红涨的脸褪色后又是苍白,看的贺应忱忍不住探探对方鼻息。

贺青回还藏着秘密。

有心藏、不愿告诉他的秘密。

要不是今天,他还是一无所知。贺应忱回忆起和贺青回相处的点点滴滴,对方偶尔会撒娇、耍脾气,有自己的小心思,有破露的马脚,有某种天真孩子气的可爱。

在家里客厅有监控,卧室有监听,他不插手贺青回在校的事情——那些老师会向他报告,偶尔逃逃课、一天内见了哪些人,甚至是腕表里面还有定位器。

定位里,贺青回每天都老实待在学校,偶尔会跑去某个角落大睡一觉。他有时不想吃饭就会去餐厅打一碗鱼汤,有时则会配喜欢的菜吃下一大碗饭。

可是……为什么……从今天看起来,自己这个照顾他那么多年的哥哥,面面监管的他,还有那么多不知道的东西?

“这样子多久了?”

贺青回把头捂在被子里,他不太想回答贺应忱的问题。

他这一觉睡的神清气爽,被子上还有他哥的味道,活像被贺应忱搂个满怀。一面装死,一面琢磨着贺应忱会不会查以前高中的事情,然后就听见对方平淡夸奖:“你藏的倒是挺好。”

贺青回继续装死。

他刚睡醒头脑发晕,屁股还疼着,现在说话容易吃亏。

“贺青回。”

男人坐在床边,笔直的目光几乎把被子烫出个洞,语气倒没有他设想中的生气质问,反而透着隐隐哀伤和不见底的担忧,更多的是妥协认输,不易察觉的颤音:“这样……多久了?”

最麻烦的来了。

不过这个问题也问住了贺青回,这样,多久了?……记不太清了,好像很小就有了,贺荣离婚前?总之在贺应忱来他家前就有。不过那时没有那么严重,顶多是做噩梦和特定的环境里才有。

后来慢慢地加重,不止梦境,情绪起伏大也会有。底线一降再降,降到感觉什么东西都无所谓,现实又给他当头一棒。后来大病一场他想通了、不再纠结:反正烂命一条,爱活就活不想活了拉倒。

当自己的命都变得不可贵时,整个世界对他来说就像一个巨大的游戏。

随时可以结束、以自我为中心的游戏。

把自己从那样的环境中解离出来后,什么东西都变得一目了然:对不喜欢的人,他就喜欢挑对方最宝贝的下手,比如简榆,当看到对方恨他恨的要死、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发自内心的愉悦。

就算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他也乐此不惫,他有些开心地探出脑袋:“你发现了啊。”

贺应忱的表情相当精彩,尤其是一查,得知贺青回高中午休天天跑去同桌家里睡觉、而他丝毫不知情的时候。他那样沉默不语地看着床上的青年,贺青回也丝毫不惧地回视,还止不住地笑:

“简榆早和你说了,我不是盏省油的灯。”

他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身子枕到贺应忱腿上,很是苦恼:“不过,哥,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好歹我们也睡过几次,你见过哪家兄弟还兼职床伴的吗?”

他脸上还有刚睡醒的红晕,像以前那样伸手描绘贺应忱的喉结,调情似的调能把人溺死,说出来的话却句句见血:

“哥哥、床伴,你好像没有都没有称职。所以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有需要的话做个爱,其他领域,再像以前那样越界,我就生气了。”

发现房间里的监听时,还是他想要藏钥匙无意识间发现的。

私人领地被侵犯的感觉不太好受,但他暂时还不想回到贺家、更需要贺应忱这里无条件照顾。做事情需要动机,他感觉得到,贺应忱和那些人不一样,对方是真心对他好。

这种感觉其实让贺青回有点恐慌,他想了一晚上也想不出贺应忱这么干是图什么。可人不可能会干出没有目的就对人好的事情,讨好他,贺应忱没有任何好处,甚至和父母关系闹的很僵。

这问题真是折磨他好几个夜晚。

想不明白,干脆绕一大圈偷偷弄了监听,以同样的方式放在了贺应忱的房间,可惜一连小半个月都没有收获。

某天,他想洗澡却发现没有沐浴露,干脆去了贺应忱的卧室,顺便想收回监听。洗完澡出来是只在身下围了条浴巾,贺应忱正在屋子里脱衣服,看起来有些醉意。

对方酒量很好,这种时刻不多见,贺青回在他颈间嗅,好奇,“你这是喝了多少?”

当时贺应忱厉声赶走了他。贺青回只当他发疯懒得计较,下楼叼了杯酸奶回自己的房间后才想起来忘记拿监听了。

坐在床沿晃晃腿,他又想起贺应忱今天微红的俊脸,贺应忱平时不言苟笑的,喝醉了也会发疯么?出于好奇,他打开了监听。

男人压低的喘音从耳机清晰的传入耳中。

贺青回咬了一口吸管,认真听辨,片刻意识到贺应忱正在干什么后,他倒抽一口冷气:首先,他哥喘的还挺好听的,其次,贺应忱喝多居然是在自慰!

他思想一向跳跃,又想起刚搬来这边时还只有一个房间能睡人、以及他哥带他出国玩那几天他们有时也睡过一张床,男人嘛,总会有自然而然的生理反应。

嘶,还挺大。

贺青回虽然喜欢耍别人,却没有偷听别人干事的癖好。想退出时,忽然又听见贺应忱呢喃几个字,好像是个名字。

他立马感兴趣地竖起耳朵:这么多年来贺应忱身边别说女人男人,连只苍蝇都没有。要不是知道对方还有性功能、会勃起,贺青回都觉得他哥有点毛病。

“嗯……小回……”

听清名字后,贺青回差点被口中的酸奶呛死。他一度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然而在男人越来越重的喘息中,那名字也越来越清晰。

……小回是谁?

世界上还有人也叫这个名字吗?

也叫贺青回么?

他脑子一时间卡壳,决定再下楼奖励自己一杯冰淇淋再思考这个问题。在他吃的忘我到第二盒时,贺应忱鬼魅似地站在他身后:

“在干什么?”

贺青回面色自如,“想吃。”

贺应忱制止了他,瞥了一眼垃圾桶里的空盒,声音还有几分沙哑:“晚上吃太多不健康。”

晚上吃冰淇淋不健康?

至少比你这个撸管喊自己弟弟名字的人健康吧?贺青回冷静地想,他忍不住看看后面的摆钟,浅算时间,一个小时都没有,贺应忱白瞎的长那么大。

然而,‘贺应忱对自己好是因为喜欢他’这个荒谬的逻辑居然说得通。

既然是有所图,贺青回以往的困惑一下有了解释,为了证实,他故意又去了贺应忱的卧室洗澡,甚至钻到贺应忱床上睡觉。

他白天特意睡了一整天,为的晚上熬夜。

装睡时随意在贺应忱身上擦擦碰碰,抵在腰间滚烫的性器就是最好的回答。

不管是青年有意还是无意的撩拨、过去还是现在,贺应忱都会被他点起一身火。

贺青回侧过脑袋在鼓起的裆部浅浅亲了一口,贺应忱的呼吸骤然加重,他觉得好玩,又隔着裤子、当对方的面伸出艳红的舌尖在那小帐篷顶端舔了一口:

“你少管我,当个床伴就好。”

贺应忱则脸色骤变,强硬掐住青年下巴,怒不可竭,令人胆寒地一字一句问:

“这又是哪学的?”

贺青回吃痛拧眉。

可能是大早上容易起性冲动,也可能是他就喜欢一向端庄矜贵的贺应忱气的跳脚,性器立马硬了,后穴又想起昨晚的销魂滋味,挤出一小丝淫水。

变调的尾音上扬,仿佛贺应忱掐的不是他的下巴而是屁股。他伸手探入贺应忱的衣物,不止贺应忱熟悉他的身体,他同样了解对方,快速贴上那乳尖极具技巧地碾搓起来,时而移到他最喜欢的腹肌,要说手法是和沈羿学的,舌头则是昨晚刚在周鸣岐那无师自通。

他当然不会蠢到在床上爆出这俩名字,说出来到时候贺应忱怒火攻心又精虫上脑、干死他怎么办?

“片子里学的。”

“哪个片?给我也看看。”

贺应忱低头与他接吻,贺青回顺势环上他的脖子,下面的手顺畅无阻地伸入裤子里,轻飘飘地挑捏那根肉棒。

“你把周鸣岐接到那里做什么?”

“他没地方住。”

贺应忱五指扣在他后脑勺,不容对方有一点反抗和退意:“搬回来。”

说搬回来,其实贺青回没带走任何东西。

“你前几天出去鬼混,我也不会多问,但今天,搬回来。”

贺青回被他咬的嘴唇发痛,整个人被摁在怀里,那个吻到后面也不再是调情的蜜意,反倒带了许些惩罚意味。

他眼神顿时冷下来。

此刻他正跨坐在贺应忱身上,黑白分明的眼睛有种无机质的冷意,警告的意味太过,撞进贺应忱不见底的心绪,贺应忱托住他的臀肉捏了两下,男人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以一种轻松又平常的声音再次重复:

“搬回来。”

贺青回歪歪脑袋,贺应忱生气了。

可是贺应忱生气,管他什么事?

他不回答这个问题,问对方:“做不做?”

贺应忱还是重复那句搬回来。他们清楚的知道双方谁也不会让步,于是贺青回耐心告罄,起身想走但被贺应忱死死抓住。

两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性交叠又互相用力,暧昧旖旎的氛围顿时降至冰点。

“我都是成年人了,要和谁上床当然是由我自己决定。”贺青回被他反按,无论是年龄还是肉体,他当然比不过规律健身的哥哥,但论精神上绝对臣服的,一定是贺应忱。

“你管我那么多年,叫你一声哥,你就真把自己当哥哥了啊?……我要不要住这、我要和谁睡觉、我要交多少个男朋友多少个炮友,这和你都没关系。”

贺青回亲昵地抵在贺应忱鼻尖,他恢复以前在哥哥面前的乖巧温顺模样,说出来的话难听又残忍:

“能做就做,不做就滚,不差你的。”

他话音一落,贺应忱面露凶光,明知青年是故意的,还是气血翻涌,恨不能把贺青回的嗓子毒哑了:“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贺青回大笑,明知道贺应忱真的生气、在发疯边缘徘徊,青筋暴起,他心跳难以抑制的加快,十分乐意在火上浇油:

“我以为你上亲弟弟就是底线了呢。”

以往的贺应忱做事留余地、为人处事丝毫不会落下一点差池,看着情绪稳定冷淡,可贺青回随便刺激几句,对方失控的怪兽就被放出占据大脑,作为作俑者,青年可谓享受这个过程,哪怕代价大概率是明天起不来床。

像在悬崖边起舞,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下会松动、一步掉入深渊。

“想掐死我吗?”

贺青回不拦对方扼在喉间的单手,他喘不上来气,笑容也越扩越大,安全平稳的列车脱轨导致的失序刺激感排山倒海压来——

他深知贺应忱气的点并能精准踩中还能再埋个雷引爆:

“你不喜欢我这么讲话吗?那你听好了,只要我活着下床、走出去,我就要和他们接吻、上床,毕竟我不是你一个人的对吗……”

贺应忱忽然松开手,留他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疯狂扭曲的面色一转,学贺青回刚才那样欠扁又嚣张的笑:“说完了吗?”

贺青回喉间烧起一片火辣,过速的心跳飞奔着要蹦出胸腔,四肢百骸泛起尖锐的退意,他察觉贺应忱比以往更具危险,眼前绚烂的泡泡又大片绽开,紧急飙升的肾上腺素充斥整个大脑——然而贺应忱捂住了他的嘴,整个人被拽拖翻身,裤子咻地退下。

贺应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百倍。

他低低叹息一声,像是苦恼自己弟弟的顽劣而无从下手,贺青回的腰被高高抬起,他加重力道在那拉出淫丝的穴口,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仿佛面前是什么严谨科学的资料、他只是在客观的汇报:

“一边说要找别人、不要我管,一边又对我的鸡巴发情、流出那么多淫水。”

青年光滑白皙的腰身与背脊呈现一条漂亮、完美的弧线。大手掐在两侧,由于挣扎反倒一晃一晃,邀请似地发骚。

“你非要走我不拦你。”

贺应忱表面不改神色,耳边,贺青回说过的一句又一句话反复重播,最终停留在“毕竟我不是你一个人的对吗”那句死循环。

“那你首先得有本事下得了床再说。”

身体被弯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状态,身下那张小穴被撞的乱颤,淫液一股一股被带出,被打成白沫,数不清的精液从大张的穴口淌到腿间。

青年的臀肉上除了被肉体拍打留下的红褶,还有不少透红的指印,他被贺应忱那根肉棒肏的欲仙欲死,更不像以前那样讨饶。贺青回的肌肤白里透红,细汗如珠玉般立在上面,身体已经痉挛到不可控的地步,除了不断吐出淫靡水液的后穴,他的嘴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贺应忱连床叫和呻吟都不许他发出。

一旦发出一点声音,迎来的是更加凶猛的肏干,嘴有时被捂住,只有指缝里偶尔露出点破碎不像话的音节。

几番刺激下,他受不了,想连滚带趴地往床边挪,挣扎一会又很快被扒开腿,抵在床上做起新一轮的性事。

脚踝不知什么时候被扣上一个黑色链环,有点像项圈的形状,与雪色形成绝佳的视觉效应和刺激。贺青回顾不得那是干什么的,铺天盖地的快意让大脑接二连三地陷入空白状态。娇嫩的媚肉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抽动开合,哪怕主人已经被完全肏坏了的模样,肉棒还在不停驰骋,茎身附着上水光淋淋的淫液,龟头整体呈发紫的深肉色,带出来的则是先前射在肠壁里的乳白精液。

“哈啊……嗯唔……!”

贺应忱眯起眼,对准骚点一顿顶弄。

“叫什么?我允许你叫了?”

起先贺青回还有力气挣扎,贺应忱制他还略有吃力,然而青年背对被粗暴的往死里肏时,男人还趁机用分腿绑带牢牢固定他四肢,失去行动能力后,淫穴如艺术品似的被大方展现在空气中,再没有任何遮挡物。

贺青回每骂一次,贺应忱便俯身一次,敏捷地用舌头吸吮那张翕动不断的小嘴,直到青年浪叫不断,淫水四处喷溅后镇定自若的全部吞下后又在人的臀肉上拍一掌,学着对方说过的每一句话道:

“骚不骚?被亲哥舔也能叫成这样,这幅样子出去,谁能肏服你?”

在被送上顶峰时,男人又恶作剧、顽劣的掐住马眼,指腹用精液绕穴口涂来涂去,因为绑带的缘故贺青回自己无法碰到下体分毫,甚至连绞紧双腿都办不到。

“井水不犯河水,不差我……”

贺应忱居高临下地看他:

“贺青回,我是不是给你惯坏了?”

“才让你觉得出去找野男人鬼混没什么大不了的、想走就走这件事有商量的余地?”

刚才还被对方要吃人似的吻吮的两唇发麻,这会终于松开,急促的喘音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呜咽模糊:

“手……手放开……要射……”

贺应忱手心猛然用力,更加牢固钳制住顶部,拇指在性器顶端挤压,几乎夺命的酥麻叫人快要窒息,高潮的间隙被打断,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诱惑劈头盖脸袭来。分腿绑带让他只能微微挣扎,可怜的小穴在底下被舌头舔的无处躲避,活像是砧板的鱼,只能靠腰部发力勉强和被褥蹭一蹭去抚慰那快要发疯的淫穴。

前面被堵住,所有快感赶羊似的集中到后穴,晶莹到剔透的液体拉丝,刹然从穴口喷出,持续不断、正巧溅到贺应忱的眉心、鼻梁骨。

“你自己说,是不是骚货?”

“呃啊啊——!!!去了…要去了……嗯呃舌头……不可以唔……不是……!!”

“不是?那喷出来的是什么?”

青年眼泪都被舔出来了,过于密集的舒爽导致他只知道摇头,身体剧烈颤抖,大口吐息也缓解不了性快感带来的缺氧。

底下的舌尖不断戳在那些褶皱深处,此刻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的小嘴,都和被绑带强制分开腿间的淫穴般:一个口水横流,一个骚水狂喷。他吐着舌尖挣扎下移,失焦的视线几次想抬头,只看见腿间勤劳舔舐的脑袋。汗滴不要命地沿下颚滑落,他被情欲的汪洋折磨至癫狂,黑发一绺一绺,衬的凝脂如玉的皮肤透出可怖的欲态潮红,无力地任凭底下舌头模仿肉棒的动作,一下一下往里撞击、死缠媚肉吮吸。

高潮不停,腹间的凸起几乎没退出去过。

好几次贺青回被肏的神志不清、感觉肚子要被捅个对穿时,贺应忱总会保持癖好:摁着青年的手,教他隔着一层皮感受兴头上的鸡巴是如何一下一下肏的他失声尖叫的……

只是今天无论贺应忱如何诱导,他都不肯作出要继续留在这边的承诺。

这样坚决的态度让男人气极反笑。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

叮当。

贺青回低头,皮质脚环上细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此刻正趴在小院晒太阳,被底下某种角度的反光刺到睁不开眼,发懵:

他被贺应忱关起来了。

在发完周鸣岐简单说声自己回家了的信息后,通讯设备全部被没收。

地下车库锁死、门口站着一排目不斜视的黑色保镖。贺应忱连着在家肏了他几天,后面大部分时间还是回到公司,好不容易腰没那么疼了,他就找来铁丝想打开自己卧室的锁。

……贺应忱把其他房间全锁了,他要睡只能睡在对方那,结果可想而知。

青年咬咬牙,鸡巴长脑子里的贺应忱,哪来那么多精力?

当然,还有沙发可以选择,但他头铁地在那躺睡着、活活被下班回来的贺应忱肏醒。这种生活状态放以前的概率是零,就是自杀都不可能被人关住养起来。

这次贺青回却接受良好——他现在精神状态太差了,老是出现的幻觉他控制不住,而且,有人上赶着伺候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在昨天,他成功撬开了自己的房门。

进去后利落反锁,不为别的,只是想睡一个安宁的好觉。

每每洗澡,身上斑驳的青紫一览无余,退了就立马种回去,然而他就算反锁了门,晚上还是会被后穴的涨感给干醒。

如贺应忱所说,他没什么下床的机会。

“嗯……”

几天绝伦的性爱下,身体被调教的异常敏感,乳尖轻轻一碰就立刻有了反应,更何况现在他的体内还塞着一个震动不断的玩具。

手指在桌面抓了又握,阳光照射在他颤抖的肩胛骨,微卷发丝透过光,下面则双腿自然分开,光看外表的话完全是一副惬意又慵懒的姿态,像是餍足的猫在午后晒太阳。即使下体承受着强烈的冲击,也因为贺应忱禽兽不如的日日教导、接连努力下青年也不会再向以前那样张口就叫,再爽也只是低低呻吟——叫出来就会加一次。

全世界好像只有他自己能听见淫穴内传来的嗡鸣声。

内裤已经被渗出来的水液打湿,外面还有背对的、一丝不苟的黑衣保镖,青年伏在桌面,置身于他最喜欢的花木园,独自享受无数波电子玩具带来的欢愉。

以前他也总是趴在这发呆休息。

现在的境地却完全不一样,感觉除了爽还是爽,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体还真喜欢这种无时无刻被肏的刺激。

肉体和灵魂都被填满的无限快乐。

他小口小口匀气,视线落在鞋尖,脚踝上的东西似乎除了装饰没有任何作用。不痛不痒也不妨碍他行动,大概是贺应忱的某种癖好?这几天他的幻觉都没再出现。

所以,要么吃冰的,要么和人做爱就能压制?这都是什么破烂解决方式啊……

视线内出现了尖头皮鞋,他呼吸一窒,放空的大脑如何也集中不了精神去思考贺应忱为什么会回来。

“今天是周末,加完班,要不要出去玩?”

其实贺应忱今天去的是心理诊所,那天第二天他除了盘查贺青回以前到底瞒了多少事,还去找了精神医生。他无法把贺青回送过去,只能借以口头和记忆中的行为向医生描述,得来的结论是,贺青回很有可能患有ptsd。

这种创伤没能开导治疗,逐渐根深蒂固,某个物品甚至某句话都能让他情绪闪回,持续数年不仅干扰日常生活,还会应激,医生每列举的可能性、后果都是贺应忱无法接受的。

……贺青回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他看着安然无恙,甚至贺应忱都是最近才知道,先前看青年总喜欢一个人坐在绿植阳光下发呆,心总是软的一塌糊涂。现在想想,平静的冰川下是无底深邃、漩涡四卷的深海。

“商场。”

大脑需要补充糖分。在贺青回思考待会如何背着贺应忱多吃两份甜品时,贺应忱应好,“那走吧。”

青年诧异抬头,直勾勾看向男人:

“你不怕我跑了啊。”

贺应忱一手插兜,微笑:“试试看。”

他瞬间从椅子上起身就要回卧室,贺应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道:“不用换。”

贺青回:“?”

漂亮的小脸难得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他站起来腿都软了片刻,“那东西……也要跟去?”

玩具的遥控器不在他手中。

前两天某个早晨,贺应忱不在家,贺青回还是被下半身震醒,随后他哥的声音从屋子某个角落冒出来:“小回,起床吃早饭。”

贺青回当然不会理他,这种叫醒方式有够特别的,他不起,体内的假鸡巴立刻大力弹跳,青年选择享受完这一次,爽完立马把东西一拔随便扔到床边。

贺应忱说他会后悔的。

于是青年从被子里伸出一根中指,香甜地睡上了回笼觉。当晚,毫不夸张的说、他差点死在浴室。

第二天贺应忱还是以这种方式叫醒他,巨大的消耗加上心有余悸昨晚的疯狂,愣是塞着那东西吃了早饭。有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到后面敏感的身体居然也适应了。

贺应忱对自己的占有欲简直变态,想来也不会在外面开起那个东西、让别人发现自己情动的样子。

他想通后就上了车,坐下时闷哼一声,好在司机与他们之间有隔音板,这么点细微的声音应该不会被听见。贺应忱转头,轻轻一瞥,侵略不加掩饰的眼神仿佛已经扒光了他的衣服,让后穴条件反射流出一小泡淫水。

很快对方就撤回视线。

青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自觉和贺应忱拉开距离,望向飞驰的窗外发呆。

他的思绪随外面高楼建筑跳跃,忽然,身下那根玩具开始悠悠地震动,并随时间逐渐加重,贺青回震惊看向慢条斯理地摁压遥控器的男人:“你疯了?”

贺应忱看也不看他。

身下的酥麻越扩越大,贺青回夹住腿,想抢遥控器,这一扑却被贺应忱结实搂在怀里,手顿时被反折,男人眼里带笑:

“早点听话地过来不就好了吗?”

语气简直和喝杯水那样轻松。

手指轻车熟路地探入下体,贺青回大惊,难以抑制的喘音脱口而出,又被贺应忱用另一只手环过后脑勺、抵住嘴唇,温柔地摁压他的舌尖。

“呜……!!!”

“嘘——我可不想让别人听见,至于叫出来会怎么样,小回应该没忘吧?”男人抽出那根湿漉的跳蛋,“今天很听话,待会想要什么奖励?”

“唔……你他妈……呜嗯——!!”

贺应忱在他屁股上打了一掌。

“又管不住嘴了是吗?”

湿泞的跳蛋被扔到一边。

窗外景物倒退,贺青回却没了刚才观赏的好心情。他背坐在贺应忱腿间,男人以后面、自下而上的环抱姿势利落地褪开一半的裤子,手指先是观察性地在穴口探探、然后噗哧一声便插了进去。

胸前被轻佻的动作触碰两下就立起坚硬。

开出别墅区后,路上的车辆也渐渐多了起来,路边也有各式各样的行人。尽管知道从外往里看什么也看不见,但这种刺激放大五感,每次触碰和插弄都添加无与伦比的快感。

贺青回的手实在无处着落,又被男人手臂囚控,细微挣扎无果,他便仰起头靠在贺应忱的颈间虚虚喘气。

余光看到一份礼袋,来不及思索查看里面是什么时,贺应忱的动作让他紧绷身体。

手指飞快从粉嫩娇媚的淫穴带出,一根、两根,修剪完美的甲缝会扣过内里软肉,魔鬼似的诱哄它吐出更多淫丝。青年除了微张嘴喘息,克制自己发出声音,视线大半都被他哥的西服遮挡,贺应忱喜欢、也极为擅长做前戏,假设没把对方惹毛,体验感可谓极佳。

手指在交叠的肠肉抠挖,有点像在寻找金子的矿工,足足把每条褶皱都要撑开,发现贺青回的身体没有剧烈反应后也不气馁,温柔地抚弄几下告别。

这种温柔到足以溺死人的手法让贺青回欲罢不能,轻微挪动自己的腰肌,好挽留那手指在那一处留的更久些。

贺应忱在他胸前微微用力,不用说话,贺青回便悻悻停了腰间的动作。憋着声音却要享受最极致的快乐是不合理的,难以忽视的快意从底下的穴内传来,遍布四肢,被肏那么多天,习惯这个信号意味着什么的身体顷刻软下来。

贺应忱也享受对方的顺服,事实上,只要把自己亲弟弟弄爽了,再冒犯地踩着底线干事对方也不会计较。

手机通讯响了。

这种轻快的调子是另外设的,贺青回对手机欲望不高,对这种细枝末节却要求极多。

贺应忱不在家时,他与外界失联,贺应忱在家时,他伸手要手机,对方也会给。大概是知道青年对这种淫靡的生活还算喜欢、没想走甚至有点享受的态度,贺应忱没有掉以轻心,但对自己的手段似乎很自信,根本不怕贺青回再像上次那样一声不吭的跑了。

“不看看是谁给你发的信息吗?”

底下的动作稍缓,贺青回想了想,“给我。”

上次他和周鸣岐打了通电话,贺应忱一边端着不在乎、随便讲的嘴脸,一边在晚上把他摁在浴室玩的连腿都哆嗦的打不直。

这次是沈羿,他只发了条信息,内容简短又公事公办的态度:陈女士给你送的蛋糕,她没有你的地址,送到我这了。

没有后文,但写满了邀请。

贺青回幻想沈羿低头打字的样子,嗯,这么久不见确实有点想念,他一走神,贺应忱笑着咬了一口他的耳朵,语气止不住的酸:“又给你的野男人回消息了?”

敏感点附近忽然被按住,身下的淫水又被打通开关,贺应忱抓准了地方,即刻大力征讨。布满性神经的骚点顿时将快感蔓延至灵魂深处,贺青回捏紧手机,小穴抖动地越来越快。

页面上还停留着“男朋友”三个字。

贺应忱多看一眼都想没品的把那人直接一键拉黑删除。

上次沈羿哄的贺青回身心愉悦,改备注的事情自然忘的一干二净,更何况这个备注对贺青回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都能坦然地和亲哥上床了,还会在乎这么点称呼吗?

而且,贺应忱生气吃醋的样子很好玩。

这种外露又幼稚的情绪在他这个稳重成熟的哥哥面上出现会让他有一种,对方的情绪只能由自己来牵动的、隐秘的快乐。

键盘敲敲打打也没能打出想要的地址。

“专心。”

贺应忱皱眉,青年一向享受做爱,现在就算被揉弄着花心颤抖不已,居然还要坚持给人回消息。提起沈羿……他磨磨后槽牙,那是贺青回和周鸣岐讲话不一样的神色,如果说周鸣岐还算中规中矩、朋友间的老实聊天,那眼神都不对了——贺青回真的喜欢那个“男朋友”。

那种雀跃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贺应忱在某次干他,趁他高潮发懵旁侧敲击地问过,姓沈的有什么好的。

那种情况下,贺青回失神回望他,沉浸爱欲的媚态还未散尽,断续又肯定的回答——

“他很好看。”

又像是洞察贺应忱内心的想法,他指指贺应忱的脸,顶着半身的精液笑:“你这样,我也喜欢,不要改。”

男人忽然集中力气去抠弄一处,贺青回手一松,手机被扔到边上,单两根手指就让淫荡贪嘴的小穴快速开合,他不免喘音加急,体会花心带来的刺激后下意识想挣脱贺应忱的禁锢,然而只有脚尖无力地在空气中垂弄两下。

“舒服吗?”

这三个字意味着,他可以叫出来了。

贺应忱没有告诉他,但这是根据几天的性经验得出来的结论。

体下的快感一遍又一遍袭来,软肉在持续的按压挑逗下剧烈收合,忽然,漂亮漆黑的瞳孔放大,快感累积到极限后大肆爆发,不可阻挡、铺天盖地地压灭他身心,完全瘫坐在男人怀里匀气:

“舒服……好舒服……嗯呃太快……唔啊嗯……手指……要插死了呜——!!”

底下的小嘴在高强度的快感下溅出一小泡淫水,被贺应忱虚虚抓住送在口中,被贺青回嫌弃后最后又抹在那穴口上。

抚摸过的地方传来阵阵酥麻,贺青回翻转身体,裤子被随意丢在底下,白净有力的腿与灰色西装对比强烈,他呈w的姿势跪坐在他哥的裆部,今天倒没想勾引贺应忱,都怪刚才对方揉抹他腰腹动作过于色情,就着那处磨了一会,男人心领神会,主动伸手抚弄那根肉棒。

下面被手指插爽了,上面自然也不能落下。他急切想要解开扣子让贺应忱像往常那样舔舔硬的发涨的乳尖,可手指打颤,加上今天的扣子倒格外紧,鼻尖登时急出一层细汗。

越着急,越做不好事。

贺应忱在其后背摩挲,贺青回又舒服地低低喘几声,一手摁到贺应忱发间,茸茸的触感非常不错,因此没忍住、摸狗似的又摸了几遍他哥的脑袋,最后理所应当的挺起胸膛,送到男人面前,下令:

“舔。”

贺应忱向下看他的手。

青年顿时领悟,自觉把手背过身去。

手被反剪,贺青回无声翻了个白眼,他哥似乎格外钟情做爱时控制他的手,一旦被抓住手,后面的主导权就完全交由贺应忱决定。看在对方技术不错,虽然狠、事后累,但弄的他十分尽兴,也不算无法忍受。

后穴由手指不间断的插顶,淫水潋滟,贺青回的腰也顺那手指律动,除了粗重的喘息,车内最大声的就是舌头隔着衣服舔弄前胸,以及越来越快、令人羞耻的水声。

噗呲、噗滋——

……贺应忱每次都整那死动静。

贺应忱不解开扣子,扫了眼窗外,大概估算还有十几分钟才到达目的地后便低头认真服侍发骚淫荡的弟弟了。

“嗯啊……别亲我……脏、脏死了……”

贺青回别过脑袋,贺应忱再一次被嫌弃,他笑,“自己流出来的也嫌弃?”

其实有几次也被贺应忱掰嘴喂过,对他这种把挑食的缺点发挥到极致的人,普通东西都懒得吃一口,更别提这种东西了。

没一会,贺青回便尽数射在贺应忱身上。他没有愧疚地瘫坐到旁边去,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地欣赏对方皱成一团的西服:“我看你这么走去商场,明天,不,今天晚上就登上各大热搜了……”

贺应忱三两下脱下乱七八糟的衣服,提起一开始贺青回上车时看到的礼袋,一个又一个的扣好新外套的扣子。

敢情是有备而来。

贺青回裸着半身瘫在位置上回消息,他正处于事后心情愉悦的阶段,戳戳屏幕又不知道和沈羿讲什么好,敲敲打打都不满意,最后点进对方的头像看朋友圈——

昨天才更新过,是广告和照片。

大概是机构组织活动,沈羿作为里面的老师要负责转发宣传,下面也有一些图,其他照片都是孩子和其他老师活动的照片,贺青回翻了半天没找到他人,只有中间那张大合照,他一眼就看到了站边角的沈羿。

所有人比茄子等手势,大环境要求,沈羿也露出平时没有的浅浅微笑。

贺青回隔着屏幕摸摸沈羿的脸,想,就算站角落,他也能一眼能找到。好几天没见,只是手机上偶尔聊聊天,乍然一看这张脸竟然十分想念。

“里面有你的裤子,快到了,换好。”

他还在盘思怎么给沈羿发消息,对贺应忱的话充耳不闻,两腿往人身上一架,自己则是编辑很久后一键发送:

【活动照片,很帅,还有其他照片吗?】

贺应忱替他穿好裤子,气的牙痒。

沈羿片刻后发来一条消息:

【有,但我不想出镜,没发。】

贺青回慢吞吞打字:

【发我。】

对方回应很快:

【见活的好一点,在忙,晚点回。】

话是这么说,对方还是发了一连串图片。贺青回一张一张挑起来仔细看,就说么,放那么个大帅哥不拍怎么可能——摄影师格外钟爱他,各种角度,恐怕要不是沈羿不愿出镜,那广告里九张全是他了。

然而这摄影师也差点技术,总拍人侧脸。

要么就是远远一张侧影。

他看的心痒,沈羿说的那句“见活的好一点”果然没错。

这些天那些幻觉也没出现,应该稳定了,要不还是开溜去见见沈羿?贺应忱肯定不许,那不如待会去商场的时候?——但愿他哥没包场,那群傻大个保镖可没跟来,全部柱子似的杵在门口,人多眼杂那不是说走就走么?

贺应忱捏住他脚踝上的黑色环扣,他心里算盘滴滴嗒嗒敲响,在对方手心踩了一脚,问:“这东西要带多久?”

对方反问:“不好看吗?”

什么破爱好。

贺青回掰过,没掰成功。那锁简直长在他脚踝上了,好在他检查过,里面似乎就是皮质的绑带,没摸到其他电子硬件。

睡了贺应忱这么多天,有点吃不消了。

待会换衣服的时候走吧?出来以后门口那么多出租车随便叫一辆,速度够快就行。

至于贺应忱,说要关他也没怎么样,除了肏狠点还是好吃好喝祖宗似的供着他。但动不动就硬这个毛病不太好,看在这几天的情分陪伴上,他决定给贺应忱再叫几个人解决性欲。

也许贺应忱就喜欢他这种类型的?

他去找了列表一人,那人也算高中同学,印象中对方玩的挺花,很是轻浮,据说那个挺厉害、叫琼玉湾的夜总会是他家开的,贺青回打了一顿后对他就格外老实了,撇去嘴贱、菜等等缺点,还算个办事非常利落的家伙。

以前贺应忱屋里的监听就是从那偷偷弄来的。

对方私生活品性不佳,但某种意义上他的一些观念和贺青回极为相似,也算臭味相投,因此也加了好友。

贺青回又想了想自己的脸,发:

【找几个干净、脾气臭、长的特别好看的,要最好的,到时候给你发地址。】

贺应忱把他搂在怀里。

“又在和沈羿聊天?”

贺青回将手机息屏,亲昵道:“没有,我最喜欢你了……”

要走了还那么照顾贺应忱的性生活,他怎么不算好弟弟?

商场果然没清人。

贺青回站在商场平面图前,默默规划最优路线:首先找层楼拖住贺应忱,这会人多,走电梯恐怕来不及,要在两分钟内跑出楼,那就不能去太高的楼层。

“先去哪?”

贺青回指指八楼的美食层,一边应付一边思考下楼后从哪个门出去。刚才体力消耗很多,他挑了家店进去对菜单一顿点,贺应忱轻扣桌面:“不要浪费。”

看着不大服气,但还是停止了点单。

见对方低头摆弄手机,贺应忱笑容微敛,俊脸在银色刀具的倒影里显得模糊扭曲,内心分成两股声音,一方是贺青回不服管,目前已经是踩着底线边边了,再过青年肯定会发自内心的讨厌自己;一方是出格的占有欲快让他疯了——贺青回的目光、注意力、身体,都应该属于他,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贺青回讨厌他”这个几个字带来的后果是贺应忱想也不敢想的,同样,他不能接受他的宝贝弟弟与除他以外的人有过多的交集。可让青年有个赵建宁那样的朋友已经是极限的极限,他纵容、包装贺青回的脾气,一手加重对方不爱理人的性格,又让生人不敢靠近。

所有阴暗面似乎都集中到贺青回身上:明明最厌恶的是简榆在幼时偷偷控制他的交际关系,长大了却还是知错不改,一意孤行的对爱人、弟弟做这种事。

贺青回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对所有人表现出一视同仁的讨厌,唯独对贺应忱会勉强愿意听两句话。然而前段时间的调查让他得知,贺青回藏着掖着许多事,或许还有他没查出来的——他的弟弟,总是把尾巴藏的很好。当知道贺青回以前经常对他阳奉阴违,贺应忱气恼之余又略微开心,看,至少还愿意费心思在我面前演、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不说一句?

他的情绪可以放在地下那么多年,过去可以,未来当然也可以。

只要贺青回稍微、稍微听话一点,至少面上听话一点,那道枷锁就不会破了。

“有什么好看的?”

青年低头发问。

不抬头也能感受到强烈视线穿透衣物,那眼神,肉麻的有点恶心。

右眼皮忽然狠狠跳了两下,揉揉眼睛还是无果。比起这种玄乎的传说,贺青回还是更相信自己的能力,他计划着待会去找借口买衣服,理由充分合理:一,他平时就会认真给自己挑私服,二,这几天厮混不知道弄脏多少件他喜欢的衣物,贺应忱也应该为自己的发情行为付出金钱代价吧?

“不去别的地方?”

他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

“累死了,买完我要回去睡觉。”

贺青回道,不着痕迹的落在最左边的电梯口,走楼梯、没记错的话,三楼方向下去最近的是三号门,那边门口不知道是否有司机……可惜贺应忱今天出门带了司机,否则他就能偷来车钥匙,想见谁都可以。

这些衣服其实贺青回看不太上,可要把贺应忱拖在这,他评价:“不好看。”

“换一家?”贺应忱扫视一圈,贺青回大多衣服都是私人定制,看不上太正常了,要真兴致勃勃在这看才有鬼,“或者回去。”

青年的腿看起来不太能久站。

“‘和喜欢的人一起,无聊的事情也会变好’,这话不是你说的吗?坐了那么久的车,总不能运几袋吃的就回去。”

贺应忱一怔。

这话是他说的?……还真是他说的。

但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甚至和贺青回关系还没那么好的时候说的。

……总是这样。

每当贺应忱为自家弟弟神仙似的不近人情的地步苦恼,对方又会自然而然地说出一些细节,不经意间的话语变成一记直球,突如其来,让人无法招架,只剩下满心欢喜:对方心里似乎还留有你的位置,即使是讨厌。

贺青回是疑问句却没有一点疑问该有的语调,就像写题目早就知道了标准答案,随口反问:“你不喜欢我?”

“喜欢。”

青年点点头,贺应忱肏他到最后,总喜欢趁他神志不清时讲诉一遍又一遍的喜欢和爱。对此贺青回颇为无语,上上床,差不多得了。

非要说喜欢啊爱啊的话,他只爱贺应忱那根插的人几欲上天堂的鸡巴。

他在店里还是试了几件衣服,后来反倒是和贺应忱玩起了换装游戏,他挑,贺应忱穿。期间,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

【陆玉尘】:?

【陆玉尘】:你终于想开了?

【陆玉尘】:别和他们睡了,和我睡怎么样?保管技术满意。

这回贺青回十分利落地打了滚字。

等等,外面不确定是否有司机,这不就有个现成的吗?

贺应忱才进去,他一键发送自己的位置,拿出自己最快的打字速度。

【漂亮宝贝】:接我,十分钟内。

【漂亮宝贝】:随便什么人,快点。

电话那头的陆玉尘其实就在附近,踩踩油门十分钟确实能赶到。他边笑边回“本人来接可以给亲一口吗”,还没编辑完,身边伸出一只手不满地抢过手机。

“说好今天陪我的,怎么还反悔和别人发消息?给我……什么漂亮宝贝,他有我长得好看吗……”

身旁的男生十分漂亮、雄雌模辩的漂亮。刚刚还在厕所接吻导致的嘴巴嫣红,配上甜而不腻、恰到好处的撒娇调,十分诱人。

陆玉尘笑着捏回手机,他拍拍其侧脸:“要什么自己拿,我还有事儿。”

“可是……!”

男生看着扬长而去的背影,气的在柜台随便一指,全都要了。他刷着卡,又想起刚才陆玉尘手机里的那个漂亮宝贝,哪里冒出来的?陆玉尘这段时间不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吗……但他很快又放下心,除了他,目前还没有人能在男人身边超过一个月。

贺青回不知道那人已经来了。

在他心里那只花蝴蝶周末作息和自己差不多,不会出门,但他又急要人,贺应忱翻旧账愣是没翻到监听的事,再说,他朋友没几个,贺应忱防周鸣岐防贼似的,至于赵建宁,估计上一秒挂电话下一秒他哥就要从里面冲出来。

相比之下,陆玉尘这个人就没什么道德底线、觉得好玩就愿意干,竟然是最优选。

【漂亮宝贝】:十分钟欠你一个人情。

【漂亮宝贝】:三号门,五分钟内,消毒消干净了再来。

对方回:本人,等着。

以及一张车子的图片。

【漂亮宝贝】:到了发消息。

……陆玉尘在附近?那他现在就需要找借口拖住贺应忱了。特意改好消息提示音后,他走到边上。

只要贺应忱进去两分钟就够了。

在他的指示下,贺应忱换了两套衣服,他一出来,贺青回往往站在离门最远的的衣服前面认真挑选,手停在这边又停在那边,看起来十分犹豫。这家不比上家严肃,常服更多,青年挑了半天才递给他一件。

是件连帽卫衣,这种版型风格一看就让贺应忱想起了周鸣岐。

贺青回又扔了件在他身上:“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穿拉倒。”

他作势抽手,贺应忱轻易拿回。

“你想看我就穿。”

“这么听话啊。”贺青回向他勾勾手指,导购员早就被贺应忱喊走,在人嘴角随便盖了一口又去挑衣服:“奖励。”

只留给后脑勺给他哥,让人想起来那句拔屌无情。

转身,一步,两步……

贺青回耳夹竖起,判断贺应忱还需多久才进入更衣室,根据前几次的观察得来的经验后,当捕捉到门把手锁扣细微的声音,贺青回毫不犹豫、拔腿就跑。

他平时总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给人一种没有骨头、懒洋洋的感觉。

此刻却如屋檐上的猫,悄无声息,转瞬间就没了影。青年跑的迅速,哪怕腿发酸也不妨碍,按照大脑先前计划好的路线,直接走楼梯飞奔而下,快到一楼的出口时手机叮咚一响。

陆玉尘到了。

肾上腺素在紧张的狂奔下飙升。

过了这个拐弯,再要几秒就好——

这时意外突发,右脚踝处忽然传来锥心裂骨之痛,最后两阶楼梯一脚踏空,理石材质的地面紧急转为白色天花板,突如其来的摔跤让他大脑空白一秒,反应过来后顾不上手肘火烧的痛楚,勉强爬起来想要继续往外跑。

然而没跑两步又摔在地上。

自脚踝传来的刺痛引起短暂的麻痹,贺青回脸色登时惨白,自我保护机制下意识蜷缩身体,他立刻明白过来是那个脚环出了问题。

可他明明摸过,甚至拿刀划过,割了半天也只破了表皮分毫,里面没有任何纹路……

太阳穴炸开一朵朵白光,不消片刻就拿沁出细汗,想再伸手去摘掉那东西却不行了——他挣扎半天,手还是在原地颤抖不已,没能探出去分毫。长大后,贺青回很少受伤,贺应忱将他身边处理的十分干净,更舍不得他擦破一点皮。当然,别人也根本不能伤到他,可当电击带来的刺痛加上擦破皮的火辣一致攻入大脑皮层、达到顶峰时,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痛苦的呻吟声。

哒、哒、哒。

犹如生命倒计时的最后提醒。

因为躺在地上,鞋类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可见。电流得到主人的允许后缓缓退下,只留还在微弱痉挛的身体。

几秒内却过去了一个世纪似的,青年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徐徐而下,刚刚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容颜此刻狼狈万分,他似乎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被大手托起脑袋后既没有力气挣扎,也没有蹦出一句骂人的话——只是不太规律、深一口浅一口调整气息。

贺应忱动作轻柔地擦去他额角的汗珠,身上穿的还是贺青回刚刚给他挑的那身衣服,比平时多了几分少年气和活力:“不是想看我穿这件吗?怎么跑这来了。”

他把人抱起,体贴地问:

“还要逛吗?”

贺青回还是缓不过来。

这次算他大意,败在那个破脚环上。

“我教过你吧?没有意义的事情别做,觉得没有保镖,只有我一个很放心了吗?”

这是指他选择在对方换衣服跑,还是强调自己不干多余的事,内涵他对脚环不以为意导致今天被抓个现行???

但凡有下次——

“还在想有没有下次?”

熟悉的衣店,贺青回被放在小沙发上。

楼下的陆玉尘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发来一连串的消息。贺青回选择装聋作哑,今天恐怕是跑不了了,回去等他恢复了立马就把脚上那东西剪的稀巴烂……

“不看看消息吗?”

问完,贺应忱反常地没有拿他的手机,反而是抽纸将他刚才摔脏了的脸擦的干干净净。好半天,才从兜里取出他自己的手机,开出来的页面却是和贺青回手机的页面一模一样。

他慢条斯理,一条一条的念上面的消息,就像抓孩子情书的家长。

【陆玉尘】:到了。

【陆玉尘】:?人呢???

【陆玉尘】:你耍我?还是想赖账???

【陆玉尘】:回消息慢也不用这么慢吧?亲个嘴又不会得病,况且我又不脏!

【陆玉尘】:你鸽我?????

贺应忱当着他的面回了一句先走了。

青年维持姿势,有了反应:“你对我手机做了什么?”

贺应忱看起来完全没有一点生气,耸耸肩居然还有点顽劣地笑:“你有办法瞒我,我也有办法自己看。就像现在,我不动点手段,怎么会知道有周鸣岐,有沈羿,还有个叫陆玉尘的?”

意思是,刚才他和陆玉尘的每条消息,贺应忱都看了?或者说,每次进去换衣服的同时还能视奸一下他和别人聊天的页面?

当着贺应忱的面和别人计划逃走。

贺青回默默为自己的行动打上一个大大的叉表示失败,并把贺应忱这种越线的行为记在心底准备下一次打击报复。

面上,他没有丝毫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被哥哥抓住现行的尴尬。偷偷观察发现贺应忱表情没什么变化甚至没一点动怒的意思后,他清清嗓子正要讲话,贺应忱伸手,用力在他嘴唇上摩挲两下:

“消毒洗干净了再来。你看,我要是不注意它的话,你现在是不是又在和别的男人接吻了?”

唇瓣被按的失去血色,很快血液又重新回涌、恢复。

“陆玉尘,你还和那种不着边际、脑子里长精虫的人有联系。”贺应忱掐准他的下巴,笑的贺青回头皮发麻:“是被我操的不够,要去找别人?还是说,你就是个贱的谁来都可以的骚货?”

还好他的记录都是聊完就删,至少前面那段叫人的没给贺应忱看见,否则应该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

可平时和别人发条消息都要气的啃他半天的小气鬼,怎么今天能忍受他逃跑?他在心底把贺应忱说贱话的行为又加在账上,手搭上贺应忱的颈肩,亲昵姿态道:“有哥一个就够了,真的,我和陆玉尘不熟。”

抓他腰的手掌加力,贺青回吃痛,记一大笔后仍不改其色,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跑不了还有千万个明天,总不能因为今天的失败被贺应忱在床上折腾的起不来。

“我这不是还在这呢,对吧,抬抬头就能接吻的距离,你一个人我就唔……??!”

虽然不知道贺应忱发的什么病,但贺青回没反抗,配合对方的动作抚上男人后背,加深回应这个吻——给他哥顺毛不要太简单,做一顿别反抗就好。

谁知这一摸要命,贺应忱脑袋里的弦再也崩不住了。

是啊,抬头就能接吻的距离,可一个不注意的话,贺青回还是会跑。

他永远不知道青年心底在想什么。

到现在,他宁愿贺青回反抗,也不要这种表面顺服,心里另打算盘、换个衣服的功夫就和别人约好了要离开!

贺青回再说什么贺应忱已经听不见了。他满脑子都是刚才在更衣室里看到的消息、出来后空无一人的店面、以及贺青回到现在还是跑得了就跑跑不了就哄的态度——他错了。

错了错了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就不该去贪求他弟弟的爱。

——贺青回会有爱吗?

就算有,会分给他吗?哪怕是一点点?

恐怕对方只是觉得好玩、觉得爽才愿意和他上床吧?所以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把主导权交给贺青回呢?另一个声音又冒出来,说,贺青回会生气、会厌恶你的,一只不喜被管教、自由自在的飞鸟,怎会心甘情愿地被人囚禁在牢笼里?下场可想而知,两败俱伤。

可贺青回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人。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不选身体上的绝对占有?至少也算拥有了吧?——即使,即使贺青回会恨上他。

可如果恨到极致,又怎么不算一种爱?

贺青回并不知道他哥头脑风暴那么多,更不知道贺应忱憋了那么久的东西全部爆发。他和他哥不在一个脑回路:在他的字典是不可能将自己与任何人绑在一起,这点在他七岁就足够铭心镂骨,事实上即使青年知道,可贺应忱想要的,就是活活打死他也不可能做到。

他不仅烦闷,只睡觉不好吗?

周鸣岐、沈羿都没要求什么,反看他哥,要求那么多,不说他本人乐不乐意,光是血缘关系这点就绝无可能。

贺荣果然遭报应,生的儿子没一个正常。

两个人的怒意滚雪球似的,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贺青回也不傻,贺应忱使阴招,有脚环他根本走不掉,再三越线的占有欲让他发自内心厌恶,黑漆漆的瞳孔写满不耐烦:“为什么那么多事?首先,你叫我收心在你一个人身上,我明确告诉你不可能。其次,虽然世俗这种说法对我无效,但咱俩好歹有点血缘关系,同性恋合法,有兄弟恋合法的地方吗?”

一针见血,直面戳破贺应忱最痛的点。

贺青回的精神攻击一向有力,刚才贺应忱亲了那么久,垂眸,弹弹鼓起的部分,再一次嘲讽又轻佻的强调:

“上床就够了。”

接着他被狠然甩在更衣室的坐垫里,破皮的手肘与惨白墙面发出咚的巨响——他疼得倒抽一口气,腿间裤子一瞬褪去,压了又压的脾气在疼痛下一泄而出,抬手就在贺应忱脸上挥了一拳。

兄弟俩从小到大没打过架。

这一刻却在窄小的更衣室大打出手,当然,应该是贺应忱单方面挨打。

贺青回手脚并用,奈何贺应忱轻松一转,顿时被跪按在坐垫上不能动弹,没做任何前戏便直直插入的撕裂感让他几乎瘫软下去,浑身上下就只有嘴还是胜利的:“有种你今天就把我操死在这,否则我立马去和周鸣岐和沈羿和陆玉尘,和任何一个人上床,一个不够就两个……”

“是吗?”贺应忱抓起他的头发,“那你尽管试试,看看是你先被我操死,还是有余力和他们上床。”

疼,太疼了。

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滑落,青年身体被迫压在软垫上,膝盖早已被暴力的动作磨红一片,好歹在车上做了一通,后穴迅速调整状态以适应男人愈加用力的撞击。

贺青回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不久后,淫穴便自如吞下婴儿拳头大小的老熟客。贺应忱对贺青回的喜好、干哪里干多久,包括g点的位置都了如指掌,一如此刻,上一秒还反抗挣扎的青年,体会到性欲的甜头后腰身不自觉地后挺。

“嗯呃……”

“让你叫了?”

贺应忱褪身,贺青回失去撑力后背身,正面朝向他哥,气喘吁吁却不妨碍他摆出平日那副高高在上的臭脸:“让你操了?”

殊不知这姿势到底多诱人。

明明坐着的是他,被操的媚肉翻肿站不起身的也是他。

表面上下来看,贺应忱是赢家。

刚才的怒意在肉体得到满足后渐渐消散,贺青回吁气,恢复了以往发呆的样子,他衣衫半褪,左边大半锁骨对外敞开。

衬衣上半部被解开,咬的发红的乳尖上刻出小圈牙印,羞涩地半藏在衣内。下半身则赤裸,风光无限,由于刚才的动作,贺青回一腿折叠至肩膀,一腿便踩在底下的尖头皮鞋处,白玉似的足尖与黑色碰撞后十分不留情面的碾磨。又是被电击又是做了一顿,即使用了十足的力,但对贺应忱来说,这不过是小猫踩奶般,更像调情时的勾引。

男人垂眸,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是他喜欢、但对方会不适的距离。

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就当是这么多年来最后一道枷锁。

他不想伤害贺青回。

红印再往上便是挺立的性器,此刻渗出点点前液,后穴媚肉被撑出条缝隙,随穴口开合透出里面娇嫩的软肉,别说下面,就是看一眼青回这幅享受迷离的脸也够他硬到爆炸了,自己不好受,也深知沉沦做爱带来的快感的贺青回难受。

“事不过三。”

贺应忱盯着青年的眼睛,那里不似肉体上的情动,如同万年冰冻的湖面。相比弟弟,他的瞳色更浅,看着,忍不住在其眼皮上一吻,微卷浓密的睫毛接触到唇面时触感酥麻,同水波纹一圈一圈荡进心脏。

少时,他总觉得对方的眼睛像宇宙中的黑洞,神秘却又对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清楚的知道卷入后就再也脱不开身,之后的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清楚。

明知故犯。

贺青回抬腿,一脚踩在男人肩上。每次他那样邀请的回应,都能让他哥的宝贝兴奋再大一圈,插的人飘飘欲仙。

性器瞬间相贴,贺应忱肉棒上的青筋刮的他舒服极了。

他蹭了蹭,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这是在警告他吗?这么算的话,上次从车库开车跑了算一次,商场算一次……青年抚着贺应忱脸上刚才扇的巴掌印,恍然大悟:“意思是我还有一次机会?”

“再有下次我就不会让你好过了。”

贺青回仰头,任凭男人从耳朵亲到小腹,拳踢脚打的氛围一改为情人厮磨,他望着前方的门把手心道,谁让谁好过可不是你说了算。

对方在警告他。

即是在告诉自己,第三次,就真的要翻脸不留情面了。

……他哥翻脸什么样啊?

贺应忱从来他家开始就刻意讨好他,事事以他为先,连他养的狗都没他哥那么听话。长那么大,毫无黑历史——对方在他面前完美优秀的像个假人。

姿势颠倒,贺青回自然而然的跨坐在他哥腿上,贺应忱便托住那截细腰顶弄,凌乱粗喘的呼吸交叠,两人谁都没再提起刚才的争吵,只专心享受这一刻的疯狂。情迷意乱间,几次想亲青年都被微妙躲过,贺应忱知道他心里不爽,但这种事不容置喙,自己不可能退步。故而对准那点狠狠捣弄,不出几下对方就乖乖低头、愿意接吻了。

“啊嗯……”

臀部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快,贺青回趴在贺应忱颈窝,难以抑制都呻吟变成呜嗯声,一口咬在男人肩头,不得不承认,这种暴力但技术十分棒的性爱确实能短暂的做服他。

贺应忱一滴不漏,全射在里面。

但他没退出去,感受着贺青回情动的后穴一股一股地绞紧又松开。

每次做完,贺青回被干的神志不清总会像现在这样听话,趴在怀里任凭摆弄。他顺着青年因高潮大喘、颤抖不已的背脊轻轻摩挲,身心都被欢愉填满。似乎只有这样,对方眼里、心里才会只有他一人。

“好好吞着,流出来你知道会怎么样。”

事后微哑的十分性感,只是,还真好意思对自己弟弟说出这种畜生话啊。

片刻,贺应忱又道:

“下周来公司。你也不小了,是该好好学点东西了。”

贺青回眼皮子都懒得掀开,“不去。”

“本来贺荣也有这个打算。”贺应忱心满意足地抱住贺青回,去公司好啊——既可以好好培养贺青回的能力,放在身边,他亲自盯着,也没法去勾搭那些莺莺燕燕了。

“卧室,浴室,客厅,更衣室,这些地方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贺应忱不是这个意思他知道,但天天看到他哥的脸是会腻的。这人一向公私分明,去了怕是要从头做起,想想卡里的余额,为什么要去做那种累人的活?再说就贺荣给的一些挂名的小分公司,每年分成也足够挥霍。

他控股多,产业又不大,日积月累也是不小的一笔数目。

除去存款,就算和贺家闹翻,那产业登记的可是他的贺青回的名字,贺应忱就是想伸手也伸不到。

没人能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贺青回不会把后背交给任何人。

“哥会养我吧。”

平淡又充满信任的陈述让贺应忱心中放软,贺青回不大听话,掌控对方的经济来源是一种很好的办法:“当然。”

只要青回能在他身边,对方要什么,他就是豁出命也会给他。

青年休息够了,忽然想起手机被遗忘的陆玉尘,兄弟俩以一种亲密姿势依偎,一个盘算着怎么让对方更开心,一个想着怎么应付另一个男人。

……陆玉尘是个非常好使的工具。

还想有下次的话,八成说什么都要给人真亲一口,虽然模样不错,够资格上床的脸蛋,但对方风流史太多。

就当被狗舔了一口,考虑完这个问题,贺青回想起这次失败最主要的原因,贺应忱什么时候监控复制了他的手机?

应该是回来那次?

“你不去,我就在家里远程办公。”

话里话外都是威胁,体内的东西顺着腿溢出,有些难受。他任凭贺应忱一点点的清理,男人神色专注的几乎虔诚,丝毫未乱的发型衬得刚才不管不顾操人的仿佛是另外一人。

难怪在家那么放心的给他玩手机,原来是什么都能看见。

显得他聊完天一键删除记录像出轨。

贺青回被自己的比喻恶心到,他挑起贺应忱的脸,对方正半跪着为他穿鞋,仔细看还有刚才自己留下的巴掌印。

“还能走吗?”

床上床下真是两模两样。

做爱的时候感觉能和贺应忱在一起一辈子,一单停下,光看着这张脸就来气。

记录删的再快也没用,鬼知道他发的时候贺应忱有没有在看。人身被限制,对外联络的通讯工具又被监控,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至少面上男人还是对他言听计从。

无论下次是否逃跑成功,贺应忱真生气了以后会干什么,他懒得猜。

论长远看他还有个底兜着——再过段时间就开学了。

总和自己混在一起,简榆肯定是按耐不住的,巴不得他立马开学送走,贺应忱要敢插手学业上的事,贺荣恐怕也会跳出来阻拦。

想来他哥脸皮再厚也没脸把这种不伦不孝的背德事捅到父母那去。

还有,贺应忱之前拿种种借口劝服他住在外面,在学校附近给他买了套公寓,每周过来几次,先前贺青回只觉他哥因为喜欢亲自照顾他才那么做的,如今一看简直是亲自坐镇,当人体监控来了。

如果让简榆知道他上学了,贺应忱还买个别墅跟着养他,一定会夜不能寐,想尽办法也要分开两人,免得他糟蹋迷惑她的好儿子。

一番推论,他还有两次机会。

第二次的机会无论如何也不会出错——想办法把学校的住宿申请给批回来就好,但表格填上去的下场可想而知。

上车后,贺青回一坐便坐那根电动玩具上,端张臭脸,高傲地一手把东西甩到贺应忱身上。鉴于来路的经验,到底没敢再离贺应忱太远,他唾弃自己居然沦落到这种做事情还要考虑后果的地步——屁股已然遭殃,但他哥能玩的地方显然不止这个部位。

学校是四人寝,他不大喜欢和别人住,能摆脱贺应忱要死要活的控制欲就好了……

问题是怎样才能让贺应忱心甘情愿的同意他住校?

青回斜靠在男人身上假寐,心里推过千万种借口理由,最终挑出一个最真心实意、也是百分百能说服对方的理由,开门见山:

“今年开学我不住外面了。”

贺应忱平静的出乎意料:“理由。”

“会腻。”

这下对方沉默地更久,久到青回睡着、意识朦胧间感觉对方把自己搂紧在怀里才听见一声嗯字。

抱的太紧,勒的他不太舒服却无法挣脱,只好睁开眼看了一眼,他听见贺应忱强劲有力的心跳,迷迷糊糊地问:

“只当床伴不好吗?”

贺应忱很快否决。

青年对此妥协,重新找了舒服的位置窝着睡觉,因为困倦,用需要男人低头凑近才能听见的气音道: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贺应忱滞了一下,反应过来青回是在问为什么这样坚持、为什么爱他。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无数遍,得不出任何结论。简榆从小教他,想要什么必须要自己争,要什么都是第一才好,而自己像个机器人,只会重复执行她的命令。

从一开始羡慕其他人有朋友,到后来独来独往显出与众不同的稳重。无论做什么,只看它是否是最优选、能否将自己的利益优化到最大,有时贺应忱也偶尔发呆,被这样的自己恍惚,这样真的好吗?

真的开心吗?细想,开心只能给他带来片刻的情绪价值,无法提供现实利益,甚至时间久了就会遗忘。

他从小就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情感压抑再压抑,可遇见小青回,只一面,仅仅是才认识的关系,对方就把他的心事通通骗了出来,简直像插了个漏斗,所有掩埋的情绪都借此流露、重见天日。

当时贺应忱对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孩子格外珍视。小青回从第一面就是特殊的,所以到后来,所有情绪被对方牵着走完全是理所当然,等反应过来时早就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了。

最开始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情绪时是什么他记不清了。

是因为看到贺青回小时候第一面就被对方帮助?是看到心心念念想交的朋友变成了自己的弟弟的复杂?还是看到浑身是刺的青回不再讨厌他、接受他的雀跃?抑或是,在看到年幼的弟弟一点点长大,却因与好友产生朦胧情愫接吻时的愤怒?

太多了,它们在暗无天日的心底编织出一张大网,以前觉得是自己人格扭曲的部分,后面几次气的失去理智,才知晓这大网早已扒入骨血,数不清的丝线构成了病态的爱。

贺青回算朋友、算恩人、算弟弟。

一见到对方眼里是别人,哪怕有一丁点的亲密自己都无法忍受。

现在,他荒谬的和贺青回上了床。人果然是贪得无厌,先前觉得能照顾人一辈子就好,上了床后那点侥幸心理又出来说,对方再多看他一眼,再喜欢他多一点点吧。

贺应忱预感贺青回不吐好话,但他还是凑着听,果然,困意都藏不住这人起他的本领:

“我不会爱你的。”

我不会爱任何人。

青年闭着眼,睡着了,看不见贺应忱眼底掀起的风暴,事实上他看得见也是装作无事发生,视而不见。

一模一样、类似的话对方总要再三强调。

男人低头在他鼻尖轻飘飘落个吻。

“我知道。”

贺青回仰仰头,无意识的动作却让两人的唇瓣擦边而过,“不能爱你。”

“嗯,我知道。”

一开始这话刺的贺应忱青筋暴起,后面念多了他还是不能接受,好歹算是气几秒就翻页不去细想。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

“今天已经喝了两瓶,喝多影响身体。”

贺应忱两指一翻,接走贺青回手中的酸奶,后者衣衫大开,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些青紫的吻痕。

拨开衣服,娇嫩的肌肤还留着各种绑带导致的红印,连走路都不顺,一瘸一拐的有够狼狈。昨天晚上周鸣岐打来电话,才得知对方找不到人,一早又被家里人揪了回去,彻底安顿好后才有机会找他见面。

面当然是见不着的,青年再三推脱,周鸣岐还以为自己技术烂到做一次对方就再也不想理他了,光是发来的文字消息就足以让青回看到手机主人卖力摇着尾巴讨人欢心的样子。

再不回个电话,对方恐怕要冲到家门口。

趁刚才他哥亲他之际,顺手偷来的手机安分地藏在袖口里。随便报几个菜名使唤贺应忱去做,贺应忱立马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密码就更简单了——生日无脑输入。

这边拨通电话,另一部手机果然也开始出现同样的画面,不等仔细端详,那方就急不可耐地接通,欣喜又无措地叫了声“哥”。

听到这个词时,贺青回眼皮子跳了两下,最近喊这个词喊的频率略高,想起来的全是十八禁的画面,乍一听别人这么叫自己只感觉头皮发麻。他抬眼望望厨房的背影,压低声音:“过段时间,嗯,现在没空。”

“那……那我们现在是……”

周鸣岐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贺青回警惕地盯着厨房的方向,没听清:“什么?”

“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而且也、也做过了,虽然超出了我的计划,但既然做了,我会负责的……”

贺青回打断:

“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

话一出口十分利落。

“你不在,谁来都是那个结果。”

意思是,别人来也是上床的份,当然这个别人要是在青回看顺眼的前提上。

单看以前那点喜欢和脸,周鸣岐是个十分好的床伴,但对方技术太太烂了。以前贺青回把人分成好玩、不好玩的两类,现在则多了个上床对象的选择,显然,小周并不是个合适的上床对象。

至于喜欢、爱这类字眼,一个贺应忱就够头疼的,像沈羿那样保持单纯的肉体关系,才最适合他。

“没其它事挂了啊。”

“等等——那什么时候可以见面?”那边的人斟酌用词,又怕被挂了电话飞快开口:“我喜欢你我自己乐意,不回应也没关系……你自己说的,你情我愿。”

贺青回被自己的话噎住。

“再说,挂了。”

他挨个删完手机记录,这两天休息了许多,贺应忱最多动动表面没进去,腰还是发软发酸。

处理完手机,青回又巡视四周,魂飞天外地躺着发呆,这屋子不知道哪有没有装监控,但删都删了,贺应忱发现了他咬死没说什么,对方除了在床上耍耍威风也不会怎么样。

和周鸣岐、沈羿并没完全断掉消息。

偶尔发一两条,符合他平时上线次数——自从商场那次过后,他再想发消息都要当贺应忱的面,甚至某次还在后穴还吞着他哥的肉棒,前面还哆嗦着手指打字回消息。

……狗日的贺应忱,明明是他自己给他手机发消息,小肚鸡肠还装大气,看到他打字立马俯身在大腿内侧咬了一口。

睡了这么久,又不许接触别人,他哥和个老妈子似的,床上管高不高潮,床下连多喝瓶酸奶也不许,这么一算连看贺应忱的脸都有点腻了。

对方这两天连公司都没去,简榆难道一点都不好奇他儿子整什么花样吗?

还是要他手动通知一下?

叮咚。门铃响了两下。

贺青回当自己是尸体躺了许久,后知后觉开始好奇这里怎么还会来人。

不会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吧?

这一想他简直要开心的从沙发上蹦起来,开门时却愣了一下。

“您好。”

——齐刷刷一排的您好。

原本困倦的眼睛睁大了些——放眼望去,一排年轻貌美的年轻小帅哥。

一,二,三……足足十个。

挨个看去,每个都各有千秋,比如这个长了颗泪痣,那个眼弯如月,还有一个有些害羞,双唇红润,看起来十分好亲。

起头的年轻男生面色微红,顺着视线贺青回才发现自己吻痕遍布的胸膛大露,不过他本身不在意,也懒得扣好扣子。如果换成他新买的别墅开门站那么一排,贺青回是挺开心的,但屋里还有他哥。

这是贺应忱叫的?

那个小气鬼还会舍得叫别人?

“你们……”青回语气微妙地顿了一下:“找谁?”

“我们是按地址过来的……”

贺青回刚才神游天外,之前他被贺应忱从商场带回好一顿折腾,把叫陆玉尘给他哥送人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怎么了?”

几乎是在背后声音响起的同一秒,贺青回才悠悠想起了前些天给埋下的大雷,顿时后背发凉,底下的牙印火辣辣地疼起来——绝对不能让他哥知道这是他给叫的人。

见他身体僵硬、衣衫不整,又看到外面莫名其妙站了一排人,贺应忱的围裙甚至还没脱,喝道:“扣好。”

为首的男生也懵——

他没找错地址啊,怎么有两个人?还一副事后模样?也没说是个群p啊……

“我们找贺先生。”

“哪个贺先生?”

贺应忱眼神冷下来,上前一步,贺青回又从哪里认识的这么多人?他疑心自己青年是否又在哪藏了一手时,问:

“什么事?”

腰被无声抚弄两下。

贺青回闭眼,祈求各路神仙保佑这些人不要再说一句话、扭头就打发走……

事与愿违。

“我们只找一位。”

打头的男生被贺应忱的目光盯得无措,可他还是第一次呢,不想玩双飞群啪。

“贺应忱先生,是哪位?”

此话一出,空气凝滞。

贺青回想,要不假装原地晕倒?

可贺应忱要是怒上心头,生生干醒他也不是没可能。

男人看看明显开始走神的贺青回,视线落到前方。除了开头的男生比较腼腆,其他则是冷淡着脸,仔细看,这堆人从某个角度、侧脸,尤其是站在最边上那位的神态,都和贺青回极为相似。

联合前几天青年逃跑失败的事情,渐渐明白了什么。他不再像刚才那样拿气势压人,温和地过头:

“谁让你们来的?姓陆的?给了地址,让你们来这找‘贺应忱’?”

这氛围未免有些奇怪且窒息,贺青回挣开贺应忱的手掌,自知今晚不会好过,不如先上楼把能找到的用具通通藏了再说。

他在屋里翻箱倒柜,脸不红心不跳地将一堆情色用具抱在怀中,在贺青回思考把这些东西往哪丢比较好时,忽而想起今天早上贺应忱似乎往柜子里放了什么。只是他那时困意不止,没有起来看,不过一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不其然,进入衣帽间,里面挂着间全新、从未见过的女仆裙。

青年的身形明显顿了一下。

贺应忱忍着养他两天、是为了玩这个?

几根尺寸不小的假阳具乖乖卧在他怀里,缎质、皮质的绑绳为了方便,干脆缠绕在掌心和小臂,与白皙的肌肤交错。他打定主意,决定把东西先丢到贺应忱的书房,男人还要在那里办公,没记错的话今天似乎还有个会议,想来不会去动那边。

卧室客厅厨房,也就书房没动过。

还好只有一件,收起来也快。

贺青回还拿了许多瓶瓶罐罐,名字他叫不上来,依稀记得其中几瓶事后上的药,几瓶大概是加强版催情液——贺应忱只用了一次,体验过一次那种后穴如千万只蚂蚁爬的难耐,痒的人不管不顾,完全被他哥牵着鼻子走。

到后面,完全是被按着操、一点喘息机会都不给。

收好衣服转身时浑身一震,贺青吓了一跳,微微拧眉——他哥什么时候站那了?下面的人打发的那么快?

男人不声不响,直勾勾看他。

青回的手指忍不住攥了攥胸前的黑白仆裙,裙子在最上层,里面裹着假鸡巴。假性器表层微凉,也是倒霉,那起伏有致的顶端偏偏贴在衣物敞开的胸口,经调教后、敏感不已的乳尖被刺激的颤巍立起,贺青回不动声色地将裙摆上移,好遮住那处风光。

“不是叫我做饭?快好了,下楼。”

贺应忱前脚一走,青回立马把东西全塞到书房的角落,他哥刚才的视线几乎要把他扒光,最后却什么都不说。

这会下去还做什么饭?

做的怕不是他吧。

但他哥其实很好哄,随便在做的时候讲几句肉麻的话,什么我最爱你、只要哥一个就够了云云,总之表现出心甘情愿且我爱的是哥哥而不是那根性器就好。

在他做好准备下楼时,贺应忱真的只是端好菜在桌子上等着他。

饭菜是他一向喜欢的口味,东西都被他藏了,待会要是要做选离书房最远的地方,这样贺应忱绝对空不下去拿。

“手机。”

贺青回闻声把手机递还给他。

“想看和我说,不要自己拿。”

青回嗯了两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知道贺应忱在等刚才的解释,微微低头,一副认错的模样:“我错了。”

“那不是为了你性福考虑吗?怕我不在你憋出毛病,而且我保证他们都很干净。”

他语调放轻,全然说出自己的想法,看起来像是好心办了坏事,完全扭转他故意叫鸭来的本质。灯光映出青年眼中的盈盈流光,真挚又诚恳:“你别生气,好不好?”

见对方还是沉着脸,贺青回主动坐到男人腿根,“哥。”

“不能再有下次了。”

虽然还是冷脸,但心情明显变好,青回趁热打铁在对方唇角留下个轻飘飘的吻,见对方眉间松动,明白这是原谅的信号。

于是笑着保证:“不会了。”

贺应忱捻弄那两瓣臀肉:

“把东西放哪了?”

他哥的手法娴熟,贺青回搂住男人的脖颈,舒服地脚趾微微蜷缩,“不想穿。”

只是被抱着落地的地方不是卧室,而是书房。贺青回坐在办公椅上,眨眨眼睛:“今天在这做?”

衣衫褪至地面。

如今天气渐冷,屋里开了暖气,赤裸着身体倒也不冷,贺青回被他吻的情动,轻轻拨弄下体翘起的性器,想去解男人的西装扣却被阻拦。

“一会要开会。”

贺应忱蹲下,用手指挑开濡湿的后穴:“消肿了。”

他只在穴口滑弄,腿侧感受着男人呼吸带来的气息,青年便靠着书房另一处的柔软小沙发,张着腿,忍无可忍,自己探手开始撸动性器。

贺应忱看向青年逐渐迷离的眼神,青回注意到后只好悻悻缩回手,挪动向前:“想要哥帮我。”

“小回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没有允许他自己动手,被肏怕了的贺青回自然不敢自己上手撸,他是真不想穿那衣服,故而半讨好地含住对方的手指:“穿了也是要脱的,下次再穿吧。”

指尖在唇舌间搅动,听起来含糊不清。

性器没得到满足,后穴也有几日没吃下肉棒,贺应忱迟迟不动手,只在他嘴里摁来揉去。

沙发材质不知是什么做的,有些粗糙,贺青回便自己蹭动,贺应忱在他腿间拍了一掌,不重,足以让青年停下动作。

骤然对上视线,贺青回才发觉他哥眼神冷的可怕,刚才不是哄好了吗?

他不解的表情太过明显,贺应忱向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仿佛刚才只是青回错看,他从边上的柜子取来润滑,倒在青年的小腹上后沾在指节,噗地插入急切的后穴。

底下的动作不快不慢,没一会就带出许多透明水液。

“嗯呃……手指插的好棒……啊……唔……再深一点……”

今天的贺应忱似乎有些不一样,贺青回却不想再去深究——他现在不想去想别的。

“再……嗯……前面的肉棒也要……”

手指落在某颗凸起的小肉珠蹂躏,贺青回顿时呼吸更急,连连改口:“鸡巴也想要被碰一……嗯……哥……”

青年侧躺,不止面色潮红,浑身也染上浅浅的红晕,任凭自己的指节两根至三根进去抽插,前面竖立的肉棒暴露在空气中,颤抖着吐露前液,淫荡流水的后穴被插的舒服了,前方竟然也能随着后面一同抖动。

白皙的大腿根,还有自己留下的牙印。

假设今天不是他,换了周鸣岐、沈羿,也许,不对,是一定,贺青回也一定会张着腿让人操的。

问了刚才门口那堆人来的缘由,和想象猜测的也大差不差。所以,对方是觉得自己就喜欢这个类型,和什么人上床都无所谓,甚至是要主动找来人?

愤怒过头反而冷静下来。

“哈啊……”

眼见贺青回渐入高潮,他低头看一眼腕表后,后轻轻一吻,由此青年立马侧过头、条件反射地想要接吻。

注意到男人并不同往日般热烈回应也不在乎,湿润的舌尖围绕唇瓣打转,并不猴急,充满安抚地纠缠不为所动的贺应忱。要说他的三个床伴,最喜欢做的就是亲嘴,这间接导致贺青回的吻技练的十分了得,扫过上颚、口腔深处,酥麻暧昧的愉悦让他闭上了眼,只给哥哥留下根根分明又微微发抖的睫毛。

层层褶皱对手指的抽离感知最为明显,闪着水光的小缝不断渗露出黏糊的淫液,接连抠弄骚点让青年的腿下意识开始挣扎,除主人叫唤的更急促些,骚穴细微开合,不一会就打湿了贺应忱的手指,沿着掌心纹路流动。

“呃啊…那里……花心要被哥的手磨……啊……磨烂了……”

男人袖口上挽,按下青回乱动的腿。

“呜嗯好爽……嗬嗯哥……哥哥……贺应忱……哈要去了……嗯啊!!”

快感从淫穴敏感的性神经传至灵魂深处,分明没碰分毫性器,光是后穴灭顶的快感就要将他淹没,贺青回只感自己身在云端,想抓点什么却又扑了个空,在其肉壁夹的越来越紧时、出现明显的夹动时,贺应忱忽而停手。

他站起身,抽了一边的纸巾,一根一根地擦干净手。

“退出去干什么?……”

贺应忱居高临下,沉浸在即将高潮、骚浪不已的青年带了点迷茫怒意,他皮肤太过白皙,那点因情事泛起的红如瓷器釉里红,身形清瘦,兴奋导致薄肌凸显隐隐青筋,看起来漂亮的同时又给人感觉脆弱不堪。

“要开会。”

贺青回原本想探下去的手愣是被他哥的眼神吓回去了。他迷迷糊糊想,得,就说怎么可能那么好哄,感情还是生气憋着呢。

“把藏起来的衣服换上。”

底下的淫穴本就贪恋性事,如今骤然抽手还不许自己玩,身体仿佛破了个大洞,空虚的厉害。

——他一个大男人,穿件裙子就算了,还穿给他哥看,像话吗?

贺应忱转身出了门。

人一走,青回立刻自己摸索着探入后穴,骚逼太紧,他自己玩的不多,只好勉强微微弓起身体,一手掰着两边柔软的肉壁、粘了许多水液才一股脑的挤了两根手指进去,被掰的外翻的淫穴也急切地咬住自己的手指。

虽然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他又不熟悉自己的身体,只好扣着软肉一层层探,这样简单的动作也流出不少剔透的骚水。

贺青回学习能力强悍,很快就掌握了如何让顶弄会带来更刺激的快意,三指不算规律地快速模仿被鸡巴插入,他动作有些粗暴,每每深入,里面粉嫩的肠肉如何吞咽这三根手指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嗯呃额……”

闭合的书房又重新打开。

啪。

什么东西被甩在边上的小茶几上。

贺青回本就差那临门一脚,这下又被阻止,原先还有点怕贺应忱看到自己上手,要火上浇油,忍不住哑着声骂:“神经病?”

“三分钟后我要开会,你自己换。”

但走也是不能走的,外面他又去不了,东西又全藏书房了,自己也没法玩尽兴。

贺应忱果真去支电脑,面无表情地开始整理桌面,最后一次确认桌面上的文件资料——如果男人裆部没有硬的和石头似的,那么至少明面上,他还是个尽职尽责的老板。

等看清桌面上的东西后,青年向来没有波澜起伏的眼睛咻的瞪大:那是新的一件裙子,不,不能称之为裙子,叫裙子都是侮辱裙子了,这不就只是几块碎布料缝在一起吗???

拿起来还叮铃铃的响。

“你他妈……”

贺青回愣住,他是知道贺应忱在外并不向平时和自己相处那样,非要比喻的话那就是穿的好一个斯文败类,对各个方面都要求极高,鸡毛的很,此刻猝不及防被这么不含任何情感的眼神看着还真被唬了一下。

不过也是一下而已。

这么一看,似乎真正生气的贺应忱比平时好玩多了?

见贺应忱迅速进入工作状态,贺青回挑起那几片布料,眼里的嫌弃藏也藏不住。

这衣服上半身几近真空,他随便揪了看起来像领子的一条线——一个choker模样的颈饰、悬挂着一指宽的小铃铛叮咚作响,往下,仅靠两条蝴蝶结绑带维系在胸口位置,而且在蝴蝶结底端分别贯穿一个迷你橡皮筋大小的小孔,就连孔下方也扎了两个更加精致的铃铛。

……一体式且开档、模样十分奇怪的三角布与吊带袜连接,接近大腿根的袜子像极了渔网,更恶心的是,后面居然还挂着一根修长毛茸茸的尾巴!

这算是很常见得情趣小猫装扮,由丁字裤与网格吊带袜构成,只是青年并不知道还有这种乐趣,不认识这些东西。

恍惚地踩到两团柔纱质感的布,低头一看,类似皮筋的两个套圈正躺在地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起初最先发现的女仆装一下子变得可爱起来。

他看一眼冷脸不说话的哥哥,有些犹豫不决:贺应忱一向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被藏了一件居然还拿出来一件更离谱的,这是不是早有准备?

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只是,穿了这几块布料会比浑身赤裸更恐怖。

刺激的是贺应忱,倒霉的是他。

可哥哥生气的模样又让贺青回牙痒,舔舔有些干燥的唇,利落地开始往身上套——不是要开会吗?

明明鸡巴硬的和什么似的。

贺青回短暂地思考一下事后的屁股,又为自己的犹豫担心感到厌烦,现在是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

他兜半天的线,费劲辨认才穿好这几块贴身的布料,底下若隐若现,乳尖却正好卡在小圈中,铃铛叮叮,金属质感冰凉,与肌肤反复摩擦,叫人难受。

走起路时,后面的尾巴随步伐一摆一摆,偶尔也会打到小腿,仿佛尾椎骨真长出根东西。

触感过于奇异,青年觉得好玩,自顾自又踱步两圈才放弃。

对面的贺应忱单耳带耳机,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看,像是自动屏蔽了面前揪自己尾巴玩的贺青回。

先前拿起来不知,穿上了,他才感到后穴处有颗圆润平滑的珠子转动,时不时随动作起伏摩擦起一阵痒意。刚刚中止的高潮便只好蹭蹭这小珠子解痒,贺青回连连深呼吸,特意喘匀气儿才走到办公的男人面前。

但对方没给他一个多的眼神,眉眼间是贺青回陌生的、从未见过的冷意。

……无论今天他干什么,对方恐怕也要忍到会议结束,想起商场那天被对方耍着玩似的举动,青年心底冷笑,不如让贺应忱在一向敬畏他的下属面前丢个大脸?

正要动,又被底下的珠子磨的挤出几滴淫水,身子软了半边。

这点不好,身体过于敏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给贺应忱调教出来的。

他故意慢吞吞地戴好两节蕾丝手饰,黑色纱状的材质更衬得皮肤雪白,与前胸的蝴蝶结相配,宛若一个精致的礼物、等待主人来拆解。

还没勾到男人,贺青回便被后穴的珠子磨的心猿马意,贺应忱还在敲键盘,他视线落在桌面那杯水上,喉咙干的厉害,干脆一饮而尽。

甜丝丝的,还挺好喝。

杯子底部也不寻常,从底部看向地毯,层层叠叠,多了许多复杂的纹路,将冷色地毯分出千万种变化。

他一时被底下吸走注意力,也就错过贺应忱眼底一闪而过的讶异,紧接着是难以掩藏的笑意。等贺青回再抬头准备去给他哥整个大的时,贺应忱又端着那张臭脸。

贺青回原本打算直接跨坐在男人身上,可视频已经拨通,他实在不想自己这幅模样流出去,但又不想让贺应忱好过,思索后选择半蹲,以确保镜头不会扫到自己。

探向裆部的手被制止。

他掰不过贺应忱,没挣脱开,于是抬高腰身,先是在那只手上细细亲吻含弄,又牵引着男人的大手摸向那两点。

贺应忱既不搭理他也不阻断他的动作,迟迟招引不来视线,贺青回张口在其虎口上一咬,对方的视线总算短暂被吸引,他湿漉着眼,看着可怜兮兮,舔舔伤口以作安抚,用口型道:

“好痒。”

贺应忱期间还嗯了几声,想来是在回应其他开会人员。

贺青回蹲一会就腿麻了,又不愿意跪,想起身却好巧不巧地一头栽在那坚硬处。贺应忱呼吸乱了几分,眼里的警告呼之欲出。

找到能让人有反应的地方,青年自然不愿放弃,轻松挤进他哥两腿之间,手快地开始拆起他心心念念的性器。姿势太过色情,也可能是今天书房的空调温度偏高,青回总感觉隐隐发热,他理所应当地理解为自己想做却没做完的心切,趴在那隔着最后一层布料,舔的那根性器又涨大一圈。

西裤在乳头细细磨着,轻飘飘的瘙痒完全不能缓解。下面就更别说了,早就泥泞不堪,滑的连那珠子都总戳不到口,贺青回皱眉,自己真是被玩坏了,光是舔一下都能痒成这样。

底下的小洞吐出一泡淫水,急切地渴望被东西塞满,他趴着,视觉和听觉好像融化在一起,只有自己越发粗重的呼吸声,中间夹杂催情似的的铃音。

好热。

四肢蔓延开一种难以言语的燥热。

连额角都附着细细的汗珠,求助似的地抬望他哥:面上涨起片又一片的红晕,看起来像是喝醉了,连眼神也没有落点,由于喘气而张开的唇瓣,可以清晰地窥视到里面微微卷起的艳红舌尖——实在是一个充满求欢意味的神情。

他那样被夹在两腿之间,进退不能,怕人发现只好小幅度地在小腿上顶弄。

头顶忽然摁上来只大手。

贺青回条件反射地想躲,下一秒却被贴脸按在那处,滚烫的温度从另半边传来,他甚至能感受到里面的性器兴奋地弹动,就连青筋的现状似乎都可摸出。

回忆起之前周鸣岐的反应,青年虽然迷乱不已,却还依稀记得要叫贺应忱难堪。

他无法呼吸,脸涨的通红时贺应忱才放了手,几乎是头顶的手一松,他就迫不及待地扒开最后那层布料,急不可耐地含住想念已久的性器。

猝不及防被鼻尖戳到、口腔温润的触感让贺应忱浑身一震,立马揪开他的脑袋。

“哥……”

先前嚣张的气焰浑然消失,眼底的算计全无,贺青回被掀翻在毯子上,直勾勾地盯着暴露在外的某个部位:“为什么?”

贺应忱一键将自己这边改成静音。

他短暂地关闭摄像头,微微俯身,看着坐在地上、双腿大开正面朝向他的弟弟难以抑制,自己开始摸索,想到什么,又彻底冷下脸道。

空气越发干燥。

每一寸皮肤都泛起黏腻的热意。

青年的眉头越来越紧,看起来在积攒怒气,也许是欲望高于怒意,也许是暂时失去语言能力和行动能力,一时也没作出其他动作。

心知肚明对方发什么了什么的贺应忱开始思考:目前,场面短暂失控。

他没想到贺青回会提前喝下那杯水,节奏完全被打乱。会议里的员工还在汇报,自己似乎被分割成两半,一边运转于工作,一边又全身心被面前坐着的人吸引。

又过去几分钟,贺青回第一次在性事上那么听话,叫他忍着就真的一点小动作都没有。

这种安静并不让贺应忱安心,心脏反而渐渐悬空、顶到嗓子眼——他的弟弟,在生活中是个对万事万物呈漠不关心的态度,然而其内心世界,无论是观察还是询问的心理医生口中得知那都是十分丰富精彩。

就像有一座神秘花园,每一朵花都是他的某个记忆点,吞吐着现实的碎片,贺青回身处其中,既是创造者又是观察者,发呆跑神时,便在这所独一人的“小世界”里畅游。

说的再简单些,就是青年在现实中只会对自己感兴趣的作出明显反应并回应。

对于喜欢的东西,罕见的热情、主动就会出现,比如,他对喜欢那个叫什么沈羿的那张脸,于是不排斥对方的接近、愿意主动与另一个人建立关系;又比如他十分喜欢做爱带来的快意,因此只要是对的玩具、让他爽了,甜言蜜语和荤话张口就来。

……这下实在是安静地诡异了。

贺青回的安静分两类,一种是跑神,一种是憋了坏水等待时机。

男人心底思绪翻涌,余光漏向那颗微微垂着的脑袋,急促带着轻喘的呼吸声昭示主人并不好受,可他出乎意料地乖。

这下换贺应忱想问为什么了。

除了贺青回想做而主动说出那些蜜糖般的情话时,只有在把人干的媚肉外翻、合不拢腿时,才会顺着自己说话、做事。

好不容易听完其中一个人汇报,回答自己想提问的问题,对回应简意夸赞两句后,贺应忱终于探手至其腰侧拍了拍。

根据多日的上床经验,这是要他转身。

生了锈的大脑卡顿不已,好半天才分析出意思。然而,腰肢简直化成一滩春水,连挺起来都耗费人心神。

贺青回慢吞吞地背过身,他本在思考为什么自己今天那么饥渴,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颗两颗小小的、浓密的高饱和小气泡。

这意味着幻觉即将降临。

长大后,他从来没有去看过什么医生,也没有像任何人提起这时不时出现的症状。

每当这时候,总会有种强烈的,自己不再像自己的观感,他不是贺青回,而是以另一种“观察者”的身份来观察痛苦的自己。听起来有些诡异,实际上这种行为他也在书上有翻阅到,大概叫什么解离?

乱七八糟的专业名词提不起他的兴趣。贺青回简单粗暴地理解为,伤到脑子了。

根据多年经验,贺青回知道产生幻觉的前提是某样物品或者某个令他不适的环境,今天怎么会忽然这样?

他无法思考更多。

铺天盖地的热意折断每一条勉强连接的线索。

目前他知道能解决幻觉的方式似乎只有一项,那就是高强度的性爱。

贺青回不再思索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身体顺着这些日子被训练出来的本能反应高高抬起。

主人贪懒,发现跪趴的姿势比先前那样舒服多后立刻选择那样伏在地面,珠光色的小珠衬托粉嫩湿濡的后穴,让人忍不住联想是否是这窄小缝隙内有更多珍宝。

身下那物如破竹,将虚虚拉回去的裤裆昂然顶开。

贺应忱却仿佛感受不到下半身似的,丝毫不在乎自己硬成什么样子,掩回裤子后又一副办公不理私事模样。他探出修长指节,轻而易举地拨开那颗碍眼的珍珠,紧接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地在穴口处一碾,青年身子登时塌下去大半。

手指顷刻拔出。

贺青回只好重新颤颤巍巍挺腰,将自己雪白的臀肉送入对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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