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了,就像现在一样逃不了!
冷荷风已经喘息到几近无法说话的地步,高逸云更吻着他的面颊,在他耳畔吹气;冷荷风一阵颤抖,他的手软弱无力,竟然连高逸云的衣衫都抓不住。他别过头去,知道那一夜的事将再度上演。
“荷风,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有多美?”
高逸云的话似调笑又似认真,让冷荷风猜不出他说这话是否又是寻他开心。
他咬紧牙不说话,别过头闭上眼睛,宁愿让自己深陷在黑暗里,也不愿直视眼前人的面容;这是最消极的抵抗,却也是他现在所能做的最大抵抗。
面对他的顽固,高逸云几乎要笑出来,但是他低下头,在他脖子舔弄着;湿润的感觉和火热的触感既酥又麻,令冷荷风身体起了反应,但他仍忍着不说话。
看着他消极的抵抗,高逸云忍不住笑了出来。“荷风,你这么顽固实在是好可爱、好可爱。”
冷荷风激烈的喘息着,因为他整个衣衫已被敞开,高逸云以手轻轻地在他身上来回抚摸;那抚摸很轻,有如一根羽毛划过般,挑起他阵阵的激颤,似乎要让他无法得到满足似的在他身上游移。
“不满足吗?荷风。”高逸云在他耳边煽情低语,像是要挑动他的欲望般。
“住口!啊——”
天将亮未亮,四周十分静谧,冷荷风胸窒的感觉已经无碍,高逸云反倒疲累得睡着。高逸云睡在内侧,冷荷风则睡在外侧的位置;他的长手一捞,一把利刃便牢牢的抓在手里。
那是可以割铁断金的利刃,握在掌心,面无表情的轻轻举起。此时他的身体还是赤裸的,身上只覆着一条薄被,粘湿的感觉是刚才做ài时所流出的汗水及体液所致,空气中飘散着高逸云身上的药香味。
高逸云在睡觉,就算他是一流的高手,熟睡时也防不了像他这么近距离的攻击。
他握紧刀刃,知道只要回身一刺,高逸云就算不死,也必定是重伤;如果他现在毫不犹豫的刺下去,高逸云绝对无力反抗。
他轻轻的转身面对高逸云,在黑暗中己待了很久的他,双目己能渐渐在黑暗中辨物,他可以看见高逸云的脸孔,即使无法完全看清楚,但是他永远记得这个男人有着一张如何令人目眩神迷的面貌。
他颤抖的吸气,知道机会只有一次。
但是他却突然想起刚才高逸云在欢爱过后,温柔的点了他的穴,为他治疗一时气窒的胸伤。他从未受过如此呵护与心疼的温柔,高逸云不仅治疗他的胸窒,还为他拭汗、擦身,并且在他唇上怜爱的亲吻。
此时那把利刃仿佛千斤重般,让他几乎举不起手。他忍不住流出冷汗,身体有些抖颤;但后庭的隐隐作痛,在在显示着他刚才享受到如何的欢愉,也接受了如何的屈辱,而这种屈辱是他无法忍受的。
若说他冷荷风因体质特殊而无法有情人、有朋友,那他唯一拥有的,就是一份他引以为傲的自尊而已;而这是他生命中唯一值得骄傲的,任何人也别想夺去他仅有的这份自尊,就连高逸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