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烛九阴低声呢喃:“是我师弟,玄液。”
“是,是玄液,是萧逸,是他的魂魄。”
国师的声音在烛九阴脑海中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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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为何一定是这七世怨童?”
“为何……”
“你可还记得,为师在那孩子眉心,赐的金字?”
“是[取]。”
“对,是[取]。可是,为何是取?”
“为何……一定是一个[取]字?”
感知到烛九阴那一脸迷茫的神情,国师在心中轻轻叹息——
小九,终究还是稚嫩了一些。
若是此时换作火球儿守阵,他应当早已经悟出了为师的谜面,只是可惜了,火球儿终究是没能与为师一同,走到这最后一步。
国师收敛思绪,重新开口:
“罢了,这北斗莲花阵背后的真义,不懂,也无妨。
“小九,你只需要记住,这阵眼,并非灵力更充沛、境界更高之人去坐,便一定能让大阵更凝实、更厚重。
“否则,为师便是这世间修为最高之人,为师为何不亲自坐上那莲花宝座,去做那阵眼?
“那阵眼,必须是七世怨童来坐。
“而天劫,他之所以能够坐在你脚下那张母阵的阵眼之上,与他的境界、他的修为、他的灵力,并无太大关系。
“最关键的一条,只是因为,他之所以能生出人类的神识,便是因为他曾经,是玄液的心魔。
“作为心魔的天劫,有一刻,曾经继承了七世怨童的意志,因而,他才能操控那母阵阵眼。
“可他终究不是真正的玄液。
“他与那阵眼的契合程度,远远不及玄液。
“为师,此时在这子阵阵眼上放置的傀儡,乃是玄液的一具分|身。哪怕只是这一座傀儡|分|身,也比天劫这个曾经的心魔,要更契合阵眼。”
烛九阴的目光,从坐于阵眼中的银发少年身上,缓缓地挪到面前那悬浮的天平之上。
摘星台上,那张子阵的阵眼上,玄液的分|身傀儡,比此刻这银发少年,更契合这张大阵。
那为何,此刻这天平,却还是偏向了自己脚下这张母阵?
是因为天劫的修为和境界,远远高于她师父?
不,这不可能。
她师父半步登仙,而此时这银发少年,不过是已经陨落多年的天道残存的一枚棋子罢了,断然不可能与她师父相提并论。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她师父,和灵泽一样,也故意压制了自己的灵力和修为。
此刻之所以那摘星台的子阵落了下风,并非敌不过,而是国师故意为之。
而国师之所以这么做,难道是……
故意引天劫入套?
到这时,烛九阴恍然明白过来,她高昂起头颅,看向东边,皇宫摘星台的方向。
而同一时间,稳坐于摘星台上的国师,抬起手,指尖轻点,在虚空中,以流畅的笔触,画出一枚金字——
[取]。
翻手为掌,国师将那枚金色的[取]字,刻印在子阵阵眼上,玄液的分|身傀儡的眉心。
“启。”
国师口中,轻吐一个字。
接着,无尽灵力从他掌心,缓缓注入那阵眼中,如海水倒灌入湖泊,顷刻之间,便让那原本黯淡的子阵,变得夺目到不能直视。
天平迅速调转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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