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修士正在冰雪覆盖的山峦之间撒腿狂奔,而他的身后,一片黑云穷追不舍。
这不是……林墨画吗?
这渡劫的情形,天劫有印象,那时候他追了林墨画上万里,从玄天宗渡劫台,一路追到天山山脚下去。
“这是一个极反常的特例,”云舒长老沉声道,“你们的师兄林墨画,遭遇了一次极为持久的天雷劫。
“以他的境界和实力,根本不应该召唤出那样持久的雷劫,可是那天雷追随了他七天七夜,久久不散。
“后来,我们宗门的几位峰主长老聚在一起,做了一次详细的讨论,认为——
“应当是林墨画平时行事过于轻佻,常常留恋风月之地,折损了气运,受到了天道的惩罚。
“所以,我在此告诫诸位小道友,务必要对渡劫一事,心存敬畏,切不可在渡劫前作恶,多行善事——”
“——噗!”
云舒长老的话说到一半,天劫实在没忍住,嘴里包着的烤鸡喷了出来。
油乎乎的烤肉碎屑,就那么从隔绝声光的结界中,飞了出去,不偏不倚,落在云舒长老的鞋尖上。
坐在天劫身后,原本正安逸地嚼着牛肉干的萧逸,看到那碎屑飞出的时候,挑起眉毛,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迅速地将手中肉干揣进兜里,整理好衣衫,往远离那小鬼的方向挪过去。
天劫感觉到背后修士那见风使舵的行为,眯起眼看向对方。
而此时,云舒长老垂头看一眼突兀地飞到他鞋上的鸡肉屑,再看向表面上仍旧端坐在蒲团上的那白衣少年,多年的讲学经验,让他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张脸漆黑似墨,朝着那少年沉声呵斥:
“灵小天!”
天劫知道暴露了,索性将结界撤了,站起来,朝云舒长老咧开嘴,说声抱歉,又解释:
“我刚才没忍住,笑喷了,把你鞋弄脏了。”
云舒长老闻言,脸色更差了,他想问谁让你布个结界在学堂里吃烤鸡的,又想问你觉得现在是鞋子脏不脏的问题吗,但最终,他问了自认为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我在讲天劫,这样需要修士心怀敬畏的内容,你觉得有什么可笑的?”
天劫也没想太多,既然被问了,他就如实回说:
“不是的,那九天雷劫,之所以会追着林墨画不放,不是因为他之前风花雪月,折损了气运。”
云舒长老面色越发阴沉了,
“那你说说,是为什么?”
“因为,他想吃林墨画兜里的杏仁酥。”
天劫话音刚落,立即引得弟子们一阵哄笑。
云舒长老气得胡须都翘起来,指着少年道:
“你以为堂堂九天雷劫,会跟你一样贪吃不成?荒唐!荒唐至极!”
这时,一直在边上旁听的风卷长老,却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那个,云舒长老……”
云舒看向他,“怎么?”
风卷长老指了指仍旧悬浮在空中的画卷,
“这卷轴,是无涯书院的那至臻法器,警幻天书的碎片。”
经过风卷长老这么一提醒,云舒长老立即明白对方的意思——警幻天书,是可以完美地还原使用者的某一段记忆的,不止是画面和声音,甚至包括当时的气息、味道……
想到这里,云舒长老将神识探入那卷轴之中,接着——
他竟真的在那画面中,清楚地查探到了杏仁酥的味道!
云舒长老目光沉沉地看向旁边的少年,“你如何知道……”
天劫想说我就在现场,但碍于现在的身份,最终只含糊地说:“闻到了。”
云舒长老只当他说的是现在通过那卷轴闻到的味道,轻叹一声,道:
“你观察倒是细致,这是值得表扬的地方。这一点,是我错怪你了。不过,你的想法,未免太过
', '')('天马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