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能料到,自家的产业,还是我自己亲手送出去的铺子,如今我那好弟弟占着,竟是连个落脚的地方也不愿意匀给我一处?
“白家教养出这么一个目无尊长的老三来,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此时坐在白振业身边的,面容枯瘦的老者,正是阵符师协会鹿洲镇分会会长,劲节十八公。
听完白振业满是委屈,尽是抱怨的讲述,劲节十八公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打从知道琉璃秘境入口一事之后,劲节十八公便早早在多宝阁后院里布满了眼线,今天早些时候,白
', '')('家两兄弟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起了争执,到底谁占着理,劲节十八公心里门清。
可心里清楚,不代表他就会站在有理的那一方。
任何时候,劲节十八公,只会站在可以帮助自己的那一方。
飘渺阁白家,在鹿洲镇的产业,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是白家老二白振业在打点。
劲节十八公很清楚,白振业这人惯会用些阴招,许多与他打过交道的修士或是商贾,对他的评价都不好,可这不影响劲节十八公与他交好。
白振业帮着白家在鹿洲镇置业的这些年,没少给劲节十八公输送利益,有一些是遵从本地的规矩,在这鹿洲镇想要站稳脚跟,不可能不向这里的阵符师协会送些好处,可是除此之外,白振业私下里,也没少给劲节十八公送些天材地宝,法器秘籍,还个个都价值不菲,十分珍稀。
每次送礼,白振业都美其名曰,与公务无关,单纯只是非常赏识劲节公的为人,想要交下这个朋友。
劲节十八公自然不会相信一个商贾的这些话,可这不妨碍他与白振业结交。
白振业看中劲节十八公在鹿洲镇的权,劲节十八公想要白振业从家族那里继承的钱,两人一拍即合,竟是做了多年的朋友,交情甚笃。
因着这一层原因在,此时听完白振业那满是试探的抱怨,劲节十八公捋着胡须,顺着对方的语调,扼腕叹息,摇头说:
“白二爷息怒,你从飘渺阁远道而来,想必一路奔波,不如,就在我这里歇息吧。
“你我多年不见,正好趁这个机会,叙叙旧?”
白振业听罢,赧然笑着摆手,“怎么好叨扰劲节公,我在镇上随意找处客栈落脚便是。”
白家除了多宝阁,在鹿洲镇另外还有几处田产,哪怕因为白景行的事住不了多宝阁,也可以去白家的几处庄子上留宿的,何至于就沦落到要去客栈的地步。
这明显就是明着拒绝,暗中却巴不得留在这里。
劲节十八公脸上笑容依旧,掐指捻决,广袖一挥,厅堂外头的院子里,石桌之上,立即摆满了酒菜,
“你难得过来,哪有让你住客栈的道理,我已备好酒菜,我兄弟二人,今日一醉方休。”
白振业不再客套,与劲节十八公有说有笑地去那树下石桌边坐下,聊开了。
酒酣兴浓,白振业斜眼觊向劲节十八公,正要试着不露声色地切入正题,提起那琉璃秘境之事,却见劲节公握住酒杯的手腕倏忽剧烈一抖,酒液撒了满手。
垂眼望去,就见劲节十八公的袖口里伸出几根藤蔓来,迅速缠绕在他的手腕上,蔓延至他五指,最后,在指尖生出一根嫩芽来。
劲节十八公看着那嫩芽,“竟然是……木系?”
片刻的恍惚之后,劲节十八公忽而仰天大笑起来,“真是,天助我也!”
.........
多宝阁后院,马厩。
千尺见方的屋棚里,一侧挤挤挨挨站满了高头大马,另一侧则全是肥头大耳的肉猪,所有的“牲畜”,此时全部屁股朝外,头朝里,盯着正中央的粪肥堆的顶上。
那里,有两只并排站着的屎壳郎,在比赛搓粪球。
在修界,幻术和伪装能力,是和境界直接相关的。修士通过变身符变幻外形,往往可以轻松骗过比自己境界低微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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