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虎原本蜷缩在南烛真君脚边,正在打盹,被灵泽的真气捏了尾巴,立即清醒过来,倏地跳起来。
方一跳起来,白虎的目光便与面前那陌生的神兽对上。
一瞬间,它前爪死死抠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咕噜声,龇出满嘴的獠牙,一副下一刻就要咬上白泽脖子的架势。
“孽畜!坐下!”
南烛真君沉声呵斥。
神兽白泽吓得低|吟两声,缩起脖子,尽可能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不那么明显的一团。
可它毕竟是太乙真人的神兽,体型比那白虎还要大两圈,再如何缩小,依旧还是巨大的一团杵在那里。
南烛真君见状,再忍不住,抬起手,在白泽耳根处轻轻挠了挠,
“好了,没事,没有说你,不要怕。”
那语气,极近温柔,和刚才与那些阵符师协会的人对上时,简直判若两人。
待到安抚好白泽,南烛真君又看向灵泽,恢复了刚才的清冷神色,
“说吧,为什么要去乾元山?你知不知道,以你的境界,去闯那金光洞,有多危险?”
“徒儿知错了。”灵泽认错态度诚恳,“徒儿听闻那金光洞乃是太乙真人生前修炼的洞府,一时糊涂,忍不住想去观摩一番……”
听到灵泽的说辞,南烛真君定定地望着他,沉默片刻,又问:
“阐教至宝灵珠子消失,与你是否有关?”
灵泽承认自己如去过金光洞,承认自己带走了神兽白泽,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自己拿走了灵珠子的。
一旦承认灵珠子在自己手上,就要解释为什么他要冒险拿到灵珠子,又把灵珠子给了谁,进而又要牵扯出天劫为何需要灵珠子化形的问题。
所以,灵泽只能一口咬死了:“没有,徒儿赶到金光洞的时候,那灵珠子已然不在洞里了,许是……随着真人的残魂,一道消散了?”
南烛真君静静思忖片刻,暂时接受了灵泽的说法,转而问:
“你去过乾元山金光洞的事,除了我,还与何人讲过?”
“不曾与任何人讲过,”说罢,又补一句,“我在路上结识了几位朋友,与他们结伴去的金光洞。”
“什么朋友?”
南烛真君追问。
灵泽如实回说:“玉虚宫的雷震子,飘渺阁的白景行,蜀山派的伍夫。”
南烛真君微微颔首,“知道了,这件事,绝不许再告诉其他任何人。”
“是,师父。”
灵泽朝着南烛真君恭敬行了一礼,礼毕,他抬头看一眼滴漏,问:
“师父,有关收小天为记名弟子的事,师父可否再重新考虑考虑?”
南烛真君一听收徒的事,眉头立即又拧得很紧,不耐烦地摆摆手,
“此事不——”
他刚开口讲了一句,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从门后幽幽骗过来一团白布包裹的球状闪电,缓缓落在灵泽身边。
球状闪电粗短的小手扯了扯灵泽的衣摆。
灵泽转身,将他抱起来,放在腿上,摸了摸对方滚圆柔软的脑袋。
南烛真君看着眼前一幕,不可谓不震惊。
他游历遍北斗大陆,撸过极北冰域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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