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懂不懂?”
天劫把手中那一串珍珠耳坠用力握紧,郑重点头,“懂了。”
林墨画欣慰地抬手,又摸一摸小鬼滚圆的脑袋。
说话间,人都到齐,饭菜端上桌。
宴请的人多,灵泽的小厅堂坐不下,大家索性在院子里铺了凉席,席地而坐,对月而饮,言笑晏晏。
待到月亮高悬至头顶,吃到兴起,有人提议玩行酒令。
修真宗门里的行酒令,不像俗世的文人墨客那么雅致,没有吟诗作对,不过是利用阵符图一乐的小游戏。
众人欣然同意了,便有人捻了一张飞花符出来,丢在桌上,任由那符纸如蝴蝶一般,随着夜风翻飞。
飞花符纸最终落在谁肩上,谁便要饮酒或是结契。
此结契,自然不是修行道侣之间的那种结契。
飞花符被放出来的时候,立即便有人抬手,在众人头顶的夜空中,布下一张巨大的契约法阵。
这里的所谓结契,便是在飞花符挑中了一人之后,如果那被选中之人选择结契,便需要与坐在桌子正对面的对家签订头顶的这最低级别的契约,由对家问出一个问题,或是提出一个要求,选中之人必须回答问题,或者执行要求。
大家围坐成一圈,天劫的一边仍旧坐着林墨画,另一边则挨着灵泽。
灵泽把最后一个蒜蓉通菜炒好以后,便落了席,加入进来。
他先是抬手帮小鬼头把嘴角挂着的酥酪碎屑擦干净,又给小鬼夹了几道他喜欢的菜,一边帮小鬼剔骨头,一边不断嘱咐小鬼吃慢些,不要积食漏电。
一顿饭吃了大半顿下来,其他师兄师姐玩得热火朝天,灵泽却全副心思几乎都放在身边的小鬼头上了。
玄天宗内门这二十多个弟子,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都知道,自从灵泽不知去哪里捡了这小鬼头以后,便整日里捧在手心里,生怕磕了碰了的,如今见他这样,便都见怪不怪,由他去了。
席间大家把酒言欢,不知何时,那飞花符落在了二师姐秦姗的肩头。
秦姗的正对面,坐着林墨画。
知道秦姗不能喝酒,只能选择结契,而林墨画这个风月老手,必定会问出刁钻的问题来,众人便都开始起哄鼓掌叫好,等着看好戏。
秦姗眼底有几分无奈,但还是将那契约结下了,然后抬手朝向林墨画,“四师兄,只一个问题,多的半个我也不答,请吧。”
林墨画这个人精,一个问题怎么可能难得倒他,他两指捏着酒杯,摇晃着,略一思忖,问:
“姗妹,你曾爱过的那人,此时,还爱么?”
这问题问出来,立即引得众人一阵欢呼,心中都不得不感慨,这问题实在精妙,一个顶三个——
结了契约,便不能撒谎了。
如果秦姗不曾爱过任何人,她便会回答我不曾爱过,如果她爱过不止一个,她便要答我不知你讲的是我爱过的人中的哪一个,只有她确是曾经爱过,而且只爱过一个人,才能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秦姗恨得牙痒,盯着林墨画,沉默许久讲不出话来。
众人见状,又开始拱火。
唯有大师姐袁芊,沉默着,在众人的掩盖下,目光沉沉地注视着秦姗。
秦姗的目光片刻不曾看向袁芊,挣扎许久,回出两个字:
“还爱。”
那两个字吐出来,袁芊的唇角便几不可察地勾起来。
众人开始为大功臣林墨画送去掌声,纷纷称赞他不愧是玄天宗“情圣”。
林墨画不要脸皮地安心收下这称号,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液尚且在唇舌之间没有咽下去,余光瞥到身边小鬼头的动作,林墨画彻底懵了。
就见天劫趁着众人起哄玩闹的时候,把那锦盒里的一对镶金珍珠耳坠拿出来,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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