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就会被炼化的。
所以雷震子自然是不想在这里多待,只想尽快离开,留在这府上,他还要继续伪装成高冷的肌肉壮汉,实在憋屈。
灵泽同样传音入密回他:
“不必,雷震兄如果急着回玉虚宫交差,尽管先走便是,我等寻回那琉璃瓶,再离开。”
雷震子看向灵泽肩头上的白团子,果断摇头——这一人一鬼,他是跟定了的。
见灵泽和雷震子两个人就那么坐在一起眉来眼去的,李老爷不知他们究竟是何打算,只好主动开口问:
“府上准备了午饭,灵泽小道长和雷震大师,不介意的话,便吃些粗茶淡饭,稍事歇息?”
雷震子自然是不吃饭的,重新回东厢房打坐去了。
灵泽带着小鬼头,在餐桌边入座。
李老爷被叫去监督下人们的审问工作,餐桌边,一时只剩下李盼宝和灵泽,还有灵泽肩上的小鬼。
房间此时门窗紧闭,几个花架上,都有熏香燃着,缕缕青烟袅袅升起,在房顶处扩散开来,落在屋子每个犄角旮旯。
灵泽闻着那有些刺鼻的熏香味道,眉头轻蹙。
这时,李盼宝朝灵泽靠近了些,抬手为灵泽斟酒,
“灵泽……兄长,这是我们府上自己酿的梅酒,味道甘醇清冽,兄长尝尝?”
之前那韭菜精抱着灵泽小腿喊哥哥,就被小天劫直接劈成了烤韭菜,此刻听这李家长子暧昧不清地喊灵泽兄长,小天劫越发愤怒了,白布下的一团越胀越大,像只河豚似的,眼看就要爆发,将那电光劈在李家长子头上。
“小天!”
却听灵泽这时沉声呵斥,抬手将小鬼头从自己肩膀上拽下来,放在腿上,“不得无理,不得无故伤人。”
小天劫仰起脸,愤愤然看向灵泽,拿目光询问:这个男人目的不纯,你竟然还向着他,教训我?
灵泽沉默着。
沉默便是默认了。
小天劫气到浑身电光不断闪烁着,觉得这房间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转过头,粗短的小手摸到灵泽腰上去,摩挲许久,从灵泽乾坤袋里把萝卜精和韭菜精拔出来,一左一右拽在手上,跳下灵泽的腿,摔门而出。
灵泽看着被小天劫拿脚丫子摔上的房门,调动体内真气,查看自己提前在小鬼头身上布下的追踪法阵,确定对方去势汹汹,实际上并未走远,不过是穿过院子,回到东厢房去了,这才放下心来。
灵泽回过神,朝李家长子赧然轻笑,“让李公子见笑了。”
李家长子垂着眼,两根手指轻轻将酒盅朝灵泽推过去,“不碍的,灵泽兄长,吃酒。”
灵泽并未动那酒盅,只问:“李公子,可否与我讲讲,你那位死去的幼弟,李接木的故事?”
李家长子闻言,手上一抖,险些把酒壶都带翻了,
“灵泽兄长,怎么……想起来提起我那早夭的弟弟?他走的很突然,我已经没有太多有关他的记忆了。”
灵泽追问:“他是怎么死的?”
“生了一场大病。”
“什么病?”
李盼宝不说话了,把酒盅又朝灵泽推了推,“兄长,先喝酒吧,我们……边喝边聊?”
............
东厢房,小鬼头一手拽着萝卜精,一手拽着韭菜精,气哼哼地爬上床板,坐下了。
正在打坐的雷震子见状,凑到小鬼头身边去,
“小鬼,什么事这么生气?别气坏了身体,来,有什么气,尽管往雷震哥哥身上撒,随便劈!随便劈!”
小鬼头没心情和雷震子打闹,瞥一眼对方那欠兮兮的脸,一言不发,转过头,将圆滚滚的后背对着雷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