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泽微微挑眉,心道,这样冷淡,是对他的敌意,还是单纯的性格高冷?
正想着,李老爷赶忙上前一步,虚揽着灵泽往外走,“灵泽小道友,可否先随我移步去西
', '')('厢房,见一见贱内?”
待到走出东厢房,李老爷压低声音说:
“灵泽小道友,莫要见怪,那位雷震大师,一直是这般待人的,并非针对你。
“他在我这里待了这么久,我也只听他讲过两句话,一句‘好’,一句‘嗯’,其余时间,都是惜字如金的。”
说话间,李老爷已经领着灵泽进入西厢房。
厢房外间的塌上,此时坐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看到他们走进来,女子立即从塌上起身,在仆妇的搀扶下,一手托着滚圆的腹部,一手撑着腰,行至李老爷和灵泽面前,垂着眼,作势要跪下行礼,
“老爷,道长。”
李老爷慌张上前将她扶起来,“地上冷硬,当心动了胎气。”
又转头向灵泽解释:“贱内已有七月多的身孕在身,前些日子又接连受到邪祟的惊扰,险些出现小产的征兆,实在不敢再有差池,怠慢了灵泽小道友。”
灵泽慌张摆手,请夫人和老爷尽管坐下便是,不要客气。
待到大家坐定了,管家吩咐下人上了茶水,李老爷这才叹息一声,开口:
“灵泽小道友,莫要怪我失了礼数,刚才在东厢房时,我就想将苦衷讲与你听了。
“不是我李某不懂规矩,一个任务多次投放,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贱内还有不足两月便要临盆,若是再不将这邪祟清除干净,我实在是……担心我夫人还有她腹中这孩子的安危。”
李老爷讲得声泪俱下,抬手拿袖口擦拭着眼角。
灵泽看一眼坐在他身边的年轻的李夫人。
这位夫人的年纪,看起来比李家那位长子,也大不了多少……
“这邪祟,是何时出现的,分别在什么地方出现,都有哪些目击者,可否描述一下邪祟的具体样貌?”
李老爷一一作答:
“最早出现异常,是在大约五个月之前,那时候贱内刚查出喜脉,府中上下都沉浸在一派喜庆里,可是没想到……当晚,我夫人便说腹痛难耐,像是有什么重物压在她身上,令她喘不过气来。
“可我起来查看了几圈,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如此过去两日,每日都是这样,一到后半夜,夫人便说她觉得有重物压在肚腹上,但无论我亲自查看,又或是叫下人过来检查,都一无所获。
“那时候夫人刚怀胎不满三月,正是胎气不稳的时候,我不敢疏忽,请了镇上最好的几家大夫出诊,可看来看去,无非就是说体虚夜惊盗汗,给开几副安神安胎的药,也就过去了。
“那药吃了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我夫人依旧是夜夜肚腹被压得痛醒,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我只好去请了镇上的大师帮忙看看,大师过来一查,说是鬼压床,开了几张驱鬼的符箓,又给了些驱邪的法器,便去了。
“有了那符箓和法器,刚开始几日,我夫人果真是不再腹痛,难得睡了几个安稳觉。
“可没过几日,那邪祟又出现了,而且,这次是变本加厉!
“不光是压在夫人肚腹之上,竟是直接幻化出实体来,在东厢房的床脚、门后、窗边、房梁、屋顶……各种地方,不时地闪现。
“不光是我夫人,包括我自己,还有府上的下人,半夜都几次撞见那邪祟的黑影一闪而过,阴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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