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近不近的问题,池念晚接着劝道:“我们还很年轻,打车不麻烦的,酒驾出了事怎么办?”
时喻白扬了扬唇,抬腿走到黑色宾利前,打开驾驶座车门。
见他不为所动,池念晚提着裙子跑到他身边,有些着急,苦口婆心道:“之前也没见你这么轴啊,说了不能酒驾不能酒驾,你还开车门。”
她转头一指,看见驾驶座上的人,尴尬的冲司机打了个招呼,“有司机啊。”
司机笑了笑,自来熟的接了一句:“开车不喝酒。”
时喻白抱着臂靠在车身看着她。
池念晚脸一红,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然后把自己缩在角落里。
过了会后,她突然想起时喻白要和靳岳合作的事,问道:“时喻白,你能不能不和靳岳合作?”
“为什么?”
“因为他人品不好。”池念晚闷闷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产品质量也不好,和他合作你会吃亏的。”
这两句都是事实,所以她不是背后在给人穿小鞋!
“关心我?”
池念晚感到耳朵一热:“……”
倒也不是,主要是不想让靳岳好过。
她转念一想,靳岳也是开助听器厂的,她也是,既然时喻白能和靳岳合作,那也能和她合作,于是尝试问了一句。
“要不咱俩合作?我人品你也是知道的,产品质量可以给你保证,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时喻白偏过头看了她一会,似是有什么话想问,却又忍住了,就在池念晚以为得不到他的答案,心里泄气时。
时喻白嗓音低沉道:“好。”
池念晚挑眉,心里一喜:“真的吗?”
“嗯。”
车开到一半时,池念晚倏地感觉左上腹传来阵阵绞痛,她捂着肚子,额上渗出细密汗水。
胃疼是她从小就有的毛病,平常一日三餐规律吃饭所以很少再疼,但今晚为了能穿进晚礼服,她存着侥幸的心理没吃晚饭,没想到就刺激到了它。
早知道就先吃一片止疼药了。
时喻白察觉到了她不对劲,伸手把她翻过来,看到她脸色苍白,整个身体一直紧绷着:“去医院。”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时喻白抱着她往急诊跑,等池念晚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白。
她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后,逐渐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胃部的疼痛感已经消失,躺久了只觉得有些头晕,她手支撑着床,想让自己半坐起来时,却发现浑身没有力气,还不小心扯到了手上的留置针。
“坐起来吗?”
池念晚望向时喻白,虚弱点点头:“你一晚上没走吗?”
时喻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帮她腰后垫了一个软枕后说道:“我去叫医生。”医生简单问了一下症状,又开了点药,时喻白拿着单子,从药房把药拿了,两人才办了出院。
池念晚犹犹豫豫开口:“要不咱俩把微信加回来吧。”
手里拿了一堆药的时喻白,听到这话缓缓开口:“我没删你。”
好吧,当初分手的确是她单方面断联。
池念晚一整张小脸全都埋在外套里:“我一会把医药费转给你。”
“如果是给医药费的话,就不用加了,支付宝也能转。”
池念晚心里一颤,想到了当初分手时,她对时喻白说过的话。
“微信就不加了,有什么事的话,支付宝也能说。”
池念晚轻咬唇肉:“还是微信吧,微信比较方便,我支付宝没设置消息提醒。”
一路上池念晚没有再说话,到了居民楼门口时,时喻白跟着池念晚一起下了车。
池念晚身体一僵,什么意思,她也没有非常客套询问时喻白上不上去坐坐啊。
“送到这里就好了,我自己能上楼。”
时喻白没说话,紧紧盯着她:“等会上楼,我们先谈谈。”
池念晚从时喻白眼眸里看到了她的剪影,她知道时喻白想问什么,从重逢那天起,她就感觉时喻白会问,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而且,他心里是想要让她先开口解释。
明明是初秋的天气,池念晚却觉得空气如同夏天最炎热时,让人觉得沉闷,她低下头,手一点点缩紧。
两人之间无声对峙,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时喻白从兜里掏出烟咬到嘴里,银制打火机凑到嘴边点燃。
烟雾在空中缭绕,池念晚觉得烦躁,伸出手把时喻白手里的烟盒拿过来,从里面抽出一颗想往嘴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