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途中,秦越又?给沈见清打了两个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秦越耳边嗡鸣,多日?休息不足的后遗症蜂拥而至,她扶着墙,低头?剧烈咳嗽,从旁经?过的人纷纷避她如病毒。
十?分钟后,秦越坐上了去江坪大学家属院的出租。
陈薇在电话?里告诉她沈见清回家了。
秦越来?过家属院无数次,不用思考就已经?站在了沈见清门前。
她抬手敲了一下门。
里面没有人回应。
重复还是。
秦越的表情很冷静,手却在颤,她攥了一下手,在密码锁上按下1290。
“滴!”
门锁开启,里面漆黑一片,吞噬着秦越的冷静,她摸索着打开灯,入目灰尘遍地,好像这座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
秦越高?悬的心脏一瞬之间坠入谷底,各种猜测在她脑子里横冲直撞,始终抓不到落脚点。
她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给陈薇打电话?。
陈薇说?:“沈老师没有别?的房子啊,我中午看着她在家属院下车的,她是不是出去了?你要不在门口等她一会儿?”
秦越看着光影里漂浮的灰尘,说?:“好。”
她又?给慕正槐打了电话?,问他帮沈见清定?的宾馆在哪里。
慕正槐说?本?地做实验一般不安排住宿。
她把能把地方都找了一遍,最?后关了门下楼,在大雪里抱着仅剩的希望打开微信,给沈见清拨视频。
焦灼的等待里,有个画面从她脑子里一闪而过——窗外?漆黑的夜色,房里简陋的浴室——在沈见清的视频里出现过的场景,和她以前在江坪租住的房子那么像,她还以为廉价的房间都简陋的相似,所以沈见清说?是六所安排的宾馆时,她没有任何疑虑,可其实,她是不是可以有别?的猜测?
秦越握紧手机,往家属院外?面跑。
她住过快六年的小区还和从前一样拥挤,用电高?峰变压器出现故障,此刻只有刺亮的应急灯开着。
秦越在楼梯间里走走停停,五六分钟才终于站在了那扇阔别?已久的门口。
门板上,关向晨哪年过年贴的“福”还在,门把手上夹着办宽带的名片,门后静悄悄的,听不到一丝声音。
秦越抓着背包肩带,等从身后经?过的人进门了,抬手在门板上轻敲。
“叩叩。”
她这个举动其实很无礼。
两年了,这间房已经?不知道换过多少租客,她仅凭视频里寥寥无几?的画面就冲动跑过来?,不知道会给里面的人带来?多大困扰。
如果现在住的是一个单身女孩儿,她可能会害怕,如果是健壮粗鲁的男人,可能会对她破口大骂,如果……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