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刷到新闻,看到陆惟晔他们出差的那个地方发生了地震,心里顿时一慌,急忙给陆惟晔打去了电话。
乔笙惴惴不安的心在听到陆惟晔的声音时,总算落了地。
“我没事儿,辛博士也没事儿,就是跑出来的时候磕了一下,不过资料、电脑都没了……”
“那些都没关系,那你们现在住在哪儿?”
“我们都住在地震棚里,放心吧,我们没事儿的,等交通恢复了,我们就会回去的。”
陆惟晔放下电话,转头去看辛博士。
她正帮着志愿者,照顾伤员,扎针的手法还很娴熟。
“喝点水吧。”陆惟晔递了瓶水过去。
辛博士一口气喝下去半瓶:“剩下的给你吧,已经没有水了。估计要下午才能送来。”
“没关系,你喝吧。”陆惟晔拍了拍自己的裤兜,“我还有。”
辛博士瞄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的酒店在山里,距离市区较远。虽然从酒店中能够搬出床铺被褥,但吃的喝的已经不够,药品也不够。辛博士隐约有些担心。
到了中午,忽然来了一波余震,运送物资的车坏在地震棚以外很远的地方。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恐慌了起来。不过还好,志愿者们安慰着大家,才回归平静。
到了第二天上午,车还是没有开进来,人群中埋怨的声音渐渐大起来,忽然不知是谁,高声来了一嗓子,大家的情绪都被煽动起来,地震棚里传来哭声。
志
愿者们反复安慰着大家,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父亲抱着发高烧的孩子,跪在地上恳求,谁肯给他一片退烧药。一个年轻的丈夫抱着双腿血肉模糊的妻子放声大哭,看得出来,她已经失去意识。
那辆车上不仅运送吃的、用的,还运送着人们的希望。
一时间,悲伤的气氛笼罩在地震棚中。
失去生命、失去财产,没吃没喝,人的极限在逐渐逼近。
到了晚上,已经有不少人坚持不住,进入到昏迷状态。
大家的情绪都非常低落。辛博士一声不吭,摸了摸几个小孩子的脸,都很烫。再没有药,别说孩子,就连大人也撑不住。
这时,陆惟晔忽然站了起来:“既然车进不来,不如我们出去找吧!”
“可是现在还有余震,出去的话会有危险!”志愿者第一时间拦道,“我们再等等吧,况且,现在天黑,路不好走!”
“少点吃的喝的倒不怕,可是大家看着都快没希望了……”陆惟晔回过头,示意了一下沉闷的人群,“我想带几个人出去,多少能够抬点儿物资回来。”
“可是……”
“别可是了!”陆惟晔转头大声喊,“我要出去找物资车,谁跟我走?”
孩子高烧不退的父亲立刻响应:“我去!”
妻子陷入昏迷的丈夫也站了起来:“我也去!”
而后,更多的人站了起来。
陆惟晔和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还有几个志愿者,十来个人带着矿灯
,拎着锄头、扳手之类的东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