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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着翻荀洛魁的账号,宁庭溥到楼下了都等不及上楼,打发走司机坐车里就开始搜他记下来的名字,搜出来的人毫不相干。

怀疑自己记忆力的时候忽然察觉应该是江焕改了备注,慷慨男菩萨不像是荀洛魁会起的名字,一个朋友圈背景都懒得换的人骚也骚不到那份上。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荀洛魁的配文过于简洁他搜关键字都搜不到,宁庭溥有点后悔刚刚为了装没多看一眼账号号码。

网上擦边博主多如牛毛,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账号犹如大海捞针,抓心挠肝急到最后,宁庭溥灵光一现,顺着江焕的关注找到了他本人。

风格一如既往的冷淡,全黑的头像乱码的昵称,话也不多上来就甩图,刺激来的丝毫没有缓冲,他还看见熟悉的渔网罩衫和无袖背心,在刻意的光线角度下把那具肉体衬得活色生香。

他当初居然以为荀洛魁穿那么特色是时尚,如今看来分明是衣柜里只有这种衣服,不过情趣衣物当常服穿,这等心理素质连他也感到震惊。

这位擦边主播营业不是很积极,十天半个月才上来甩张图,宁庭溥没翻多久就翻到了荀洛魁那枚乳钉的如来,如他所说,23万粉丝福利,还有点渗血就被展示给坚持不懈嚎了许久的粉丝,最原始的医用钛钢也不妨碍评论区一片鸡叫。

翻了一晚上宁庭溥脑子里全是那白花花的肉体,眼前掠过勃起的阴茎时没反应过来,划走了半天又后知后觉划回去端详,尺寸大形状上翘颜色浅淡,条件优越的放在一众有种族优势的白人里也毫不逊色。

欣赏够了仔细翻评论区找始末,看了这么久他也明白了,荀洛魁专注展示优越的身体线条,对搞黄没什么兴趣。

不出意料又是粉丝福利,这次是12万的,这人似乎对这种前后连起来的数字很有好感,还没什么底线,宁庭溥看了眼现在的粉丝数,31万,还差3万又该发福利了,他要买水军刷让他拍gv估计他也会同意。

宁庭溥蠢蠢欲动想试验一下,翻到前边心一凉觉得不用估计了,荀洛魁一定会同意,他的账号里居然明晃晃挂着他亲自拍的动作片,虽然是男女的,但都下海了性别也不那么重要了。

向来百无禁忌的人难得有些心气不顺,没了再看的兴致退了软件,发现已经半夜三点多更郁闷了,他看这么一个谁都能搞的人看了半夜,还好把人安排在客房,不然他还得折腾到其他住处去。

进了屋子刻意没去看那扇紧闭的门,憋着口气洗漱完却又站在了客房门口,回神时手都摸上了门把手,宁庭溥盯着他亲自挑的门板仿佛能透过去看到里面的人,最后心一横直接进去坐到了他床边。

床上躺着的人姿势异常安详,宁庭溥打量了一番直接掀了他被子,没什么动静,打算扒了人裤子的时候手被虚虚握住,一抬头荀洛魁眼神清明。

“你干什么?”

依旧冷淡,他感觉这人是真的闷骚,闷和骚都到了一定境界。

“包养你多少钱?翻倍可以草你吗?”宁庭溥又端起经典的温柔的笑,话却粗俗的让荀洛魁直皱眉。

“别发癫。”

原本只是拦他的手握紧,强硬拽着他的离开危险地带,荀洛魁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出攻击性,“我不缺钱,不做0,咱们一个三一个四也不是讨论这个的关系。”

“怎么?鸡巴都能卖了屁股卖不得?还是现在不缺钱了金额要翻倍?你说个数没有我出不起的。”

“我什么时候卖过鸡巴?”荀洛魁简直莫名其妙,这人怎么忽然装都不装了,芝麻汤圆把皮掀了的冲击力堪比白领去打灰。

“你都下海拍av了装什么呢?”

“我出钱出人拯救市场轮得到你指责我?”荀洛魁被他的狗叫整无语了,他把他当软柿子捏还不够怎么还污蔑他,“而且就算我真卖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什么拯救市场?”宁庭溥被质问一通脸僵住了,倒是不气他语气不好,反而惊觉自己都没想明白自己哪来这么大火,如他所说他俩并不是需要在意这些的关系。

“我看丑男阳痿,自己上场洗眼睛不行?管那么宽呢?”

这理由宁庭溥哑口无言,胡乱嗯了几声匆忙退场,怀疑是那会儿听故事的时候不小心喝两口酒把脑子糊住了,今晚做的事都不用第二天起来,做完立马就后悔。

躺床上之前看了眼外面,天边已经泛起了白光,酒意上头睡得比昏过去还快,再次醒来是被听令乓啷的声音吵醒的,迷茫的游荡到声源发现本来宽敞的琴房里挤满了工人,小心翼翼安装一个棺材。

棺材?宁庭溥突然察觉到不对,视线转了一圈找到一旁抱着手臂监工的人,快步走过去把人拉到无人的角落。

“你在诅咒我吗?”昨晚的冒昧举动他记得一清二楚,自己也说过随便动,憋了半天憋出来的话他自己听着都有点卑微。

“那是我的床。”荀洛魁抬眼看他,态度如常,好像一切冲突都没发生过。

宁庭溥又沉默了,荀洛魁说的话总是超出他的理解范围,离谱到他难以相信,他俩之间的代沟堪比马里亚纳海沟。

“兄弟你几岁啊?”

“27。”

他28岁,就小一岁啊,怎么感觉他俩差了一个世纪,宁庭溥自觉已经够开放了,但荀洛魁思维超前的他都害怕。

“棺材好啊,升官发财。”宁庭溥干笑着结束这场对话,转头就开始疯狂催助理,他倒要看看什么家庭能养出这么个奇葩。

想起刚刚撇到的工人身上的logo,犹豫了一下又从他爸妈那边借了人,他认识那个牌子,做高奢家具的,姿态一向摆的高,安个床派这么多人说不定还真有点东西。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又怕人半路跑了,宁庭溥在自己家里跟做贼一样减弱存在感,每晚下班回去第一件事看一眼人还在吗,确定在之后就进了书房处理文件,饭都是让保姆在附近的住处做好了送过来。

等了许久的资料摆在面前时宁庭溥撑着下巴预想之后的行动。

想了没几种情况就意识到他对荀洛魁的执着有点不对劲,最起码现在的他无法预料以后的他的行为,预想毫无意义,除了报复那个老登是确定的,其他到时候再说吧。

资料不厚,看完不到半个小时,宁庭溥合上薄薄的册子时只会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多么幸福的五口之家,爸妈各自养着小三又坚守底线没搞出来私生子,大家都很高兴,除了那天早上那个跳脚的老头。

一时间宁庭溥犯了难,洛老爷子的报应有点多,感情方面他搞什么事都可以说是小儿科,可经济方面洛家又是当地三财阀之一,和他家差不多体量而且离太远他伸不进去手,掺和一脚还行做手脚有点困难。

一个独女阳奉阴违,外孙子衣冠枭獍,甚至被最重视的人把老婆挑拨走的老头,情感方面可能没什么可以打击的了。

他总不能买热搜造老头谣让全国人民骂他,那有点过于low了,而且犯法,他妈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不犯法,他践行了这么多年为了这么个破事破例不值当。

思来想去,辗转反侧,他能做的就是扶持三大财阀里最后一个家族,云家,洛老爷子当初执意要联姻弄的父女反目,主要还是野心勃勃想吞并云家,虽然最后出了岔子效果大打折扣,但云家式微已成现实,以后要是起来了估计能把人气心梗。

再次骚扰助理时要查的已经变成云家,这次理由冠冕堂皇,合作前的常规调查。

解决了头等心事宁庭溥长舒一口气,开始思考怎么对待荀洛魁。

报复他姥爷用不上他,宁庭溥自觉没了留人必要,可放人走又有点不情愿,在心里自己跟自己博弈时视线满屋子乱窜,最后定格在书架最高处的梨木雕花盒子上。

那里面是小时候偷到的第一个玩具,在朋友那里看到一眼爱上,心心念念许久偷到手,朋友为此难过的时候他没事人一样买了一整套新的安慰对方,原件却一直当宝贝一样藏着长大了也依旧喜欢。

荀洛魁是他最新看上的玩具,宁庭溥瞬间明悟,所以他不会放他走。

这种感觉很难描述,宁庭溥偷盗成性但已经很久没为被盗的东西心动过了,他只沉迷于那种站在失主面前对方却一无所知甚至向他求助的全知感,对偷走的是什么并不十分在意,从小时候的实体物品到后来的各种各种意义上的宝物,要不是他妈发现了恳求他不要犯法,他或许会专注于偷标书或者商业机密,而不是只有损道德的偷人。

现在的宁庭溥想要荀洛魁,就像小时候的宁庭溥想要那个玩具一样。

想明白的宁庭溥精神抖擞,久违的在晚饭后出了房间,正巧碰到了在穿外套打算出门的荀洛魁。

“夜跑吗?”宁庭溥找回了最初的游刃有余,笑盈盈发起对话,打算一会儿跟着一起跑增进感情。

荀洛魁看了他一眼低低回了句不是,就此没了后文,自顾自弯腰换鞋。

宁庭溥注意到他换的是骑行靴,“你要出门?”

“对。”荀洛魁说完思考了一下,纡尊降贵多说了一句:“我可能回来很晚,要吵到你我提前道歉。”

这并不符合荀洛魁的行动轨迹,他生活健康的很,现在应该是出去夜跑半个小时然后回来洗澡睡觉,最起码之前几天是这样。

能把他大半夜叫出去的有谁呢?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貌似只有那两个,莫名的直觉告诉宁庭溥那个人一定是江焕。

hers:今晚你那有人吗?

江火烛明:抱歉宝宝,我不知道你要来

hers:我过去了,跟他说先约的我。

江火烛明:啊?你要一起吗?

hers:别管,按我说的办。

江焕没见过宁庭溥这么冷硬的样子有点委屈,但还是习惯性听他的话半路跟荀洛魁道歉说忘记了宁庭溥要来。

江焕和他老公从模范夫妻变成现在的同床异梦宁庭溥功不可没,糖衣炮弹早就让他非常依赖对方,他之前说的宁庭溥是真爱也是实话,只是他真爱一个人时并不妨碍他再次出轨,自己开心最重要也是宁庭溥教他的,能开一个口子第二个也就不难了。

但这种情况还是有点太超过了。江焕看着前后脚走进来的两个人脑子发懵。

愣神之际,宁庭溥冲他使了个眼色,不停往旁边人身上瞥,意思是先抱荀洛魁。

身体比脑子反应快,江焕脸上还挂着茫然的神情人却已经钻到荀洛魁怀里,温柔小意挑逗一样把手伸进他衣服下摆,抚摸着他堪称艺术品的身躯。

荀洛魁心中波涛汹涌但面上不动声色,从兜里掏出来准备好的吊坠递给江焕,顺势搂住他看向宁庭溥:“你要不过几天来?”

“一起嘛,江焕跟我说过好多次想试试。”宁庭溥笑吟吟的胡诌,不出他所料,荀洛魁在路上不看消息,看见他时还觉得是凑巧,知道自己后来的直接转身就打算走,善解人意到一定境界。

不过他一路在超速边缘赶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他回去,找借口说让江焕自己选把人忽悠上楼了,等江焕一抱住他,自己走不走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他不觉得在荀洛魁眼里三人行是什么大事。

果然搬出江焕后荀洛魁皱了皱眉但最终没说什么,把人抱起来往卧室走,宁庭溥亦步亦趋跟着,含情脉脉拉住江焕的手却总在不经意间触碰到另一个人的肌肤。

很好摸,甚至因为江焕就在一边看着爽的他提前进入状态了。

卧室的床他们三个都滚过但三个人一起还是第一次,荀洛魁把人轻轻放床上的时候宁庭溥已经把裤子脱了在扯他的,荀洛魁配合着他的动作抬脚,自己也没闲着,一边跟江焕接吻一边拽开本就记得宽松的睡袍带子,露出里面白皙纤细的肉体,除了穿情趣衣物江焕等他们的时候很少穿内衣。

出于那点尊重荀洛魁没只顾着自己玩,把江焕抱起来给另一个人留个参与的地方,他不太喜欢多人,但既然答应了总要保证每个人的体验感好一点。

但他总感觉宁庭溥这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荀洛魁看他着急让他先来,自己只是借着江焕的手先行疏解,宁庭溥操着江焕的时间却把江焕夹在中间靠着他耳朵喘息。

胸前江焕被后入的跪不住埋在他胸口叫的甜腻腻,得了空不忘舔两口他的胸肌。操着江焕的人却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动情的冲刺,力道大的手里那只细嫩的手都在随着节奏抖,这场性爱的节奏被他一个人所掌控。

或许宁庭溥还有点谦让之心,这么草了一会儿提出换人,调整完姿势把屁股让给了荀洛魁自己只是草那张他称赞过的嘴,把动听的呻吟插的支离破碎,然后抽风一样说了一句:“我想亲嘴。”

除了他在场的两个人都愣住了,宁庭溥却镇定自若揽过荀洛魁的脖子亲了上去,强势的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掠夺空气,情况紧急加上他勉强也算一个做爱对象荀洛魁没挣扎,直到江焕闷哼一声射在他身上时才拉开距离。

“还好吗?”荀洛魁问了一下明显有点缺氧的人,宁庭溥也注意到他的视线抽走了阴茎,跪坐在一旁关切的看江焕咳嗽。

江焕咳得脸通红手却比了个ok,甚至向他们张开腿表示可以继续,宁庭溥又开始作妖:“看他的样子也不能口了,咱们一起操他屁股吧。”转头又对江焕露出点哀求神态:“好不好嘛?”

被这样的脸盯着谁又能拒接他,更何况宁庭溥是他真爱,江焕被迷的昏头转向那点微末的害怕被忘到九霄云外,反倒是荀洛魁有点疑虑:“会坏吧?”

“扩张好没事的。”

实施的时候荀洛魁先放进去,被塞的满满当当的甬道挤进来一根手指的时候荀洛魁感觉怪怪的,甚至有点疼。盯着被撑到极限的穴口再塞进去三根手指的时候快要感慨人体真奇妙了,好奇心驱使下甚至自己也往里放了一根手指。

这下他确定刚刚不是错觉,宁庭溥确实时不时摸他鸡巴,因为他甚至会勾他的手指。他无语的把手抽出来,宁庭溥也抽走换上了自己的阴茎,紧贴着他的挤进了紧致的甬道,自顾自动起来摩擦着他的,荀洛魁好胜心上来了跟他比赛一样冲刺,只是苦了江焕被强烈的快感磨得快失去意识。

“大晚上骑车不安全,我们一起回吧。”宁庭溥给昏过去的江焕上药,向正在收拾残局的荀洛魁建议,他正在洗衣房洗东西,但宁庭溥知道他能听见。

叮---的一声洗衣机启动,荀洛魁走进来找出来新的床单换上,头都没抬拒绝了他的提议:“不用了。”

“那我在附近也有住处要不要凑合一晚上?”宁庭溥丝毫不气馁。

“我认床。”

“你的床很舒服吗?我回去能不能试一下?”

“你不觉得你有点冒昧吗?”荀洛魁终于停下来收拾的动作看他,虽然眼神有点像看弱智。

“有吗?抱歉我只是想和你打好关系。”

“咱俩这关系没必要,你不会打算让我叫你句哥哥吧,再有一周我就退出你们这个大家庭了别搞我。”荀洛魁看他这做派难免想到了那些后宫嫔妃,不由感觉一阵恶寒。

“我就是单纯喜欢你这个人。”宁庭溥用刚刚对着江焕的那副委屈表情对着他,荀洛魁实在理解不了他在想什么,他以为能搅和散一对上赶着来了,结果早有前辈已经够无语了,现在这个前辈还说喜欢他,难评。

“6,祝你成功。”荀洛魁啪一声关上了浴室门,刚刚为了给那俩人留空间他直接收拾的,身上沾着各种液体都快干了。

浸泡在热水里,荀洛魁惬意的长舒一口气,又想起来宁庭溥那句喜欢他。

虽然他不信,但这样的话对方很多反常举动就解释的清了,包括但不限于把自己拉到他家住,以为他诅咒他也没生气,有事没事跟他身体接触,最开始的时候言语骚扰。受身份影响他一直没往那边想,以为这人神经的想当大房把他当自己的小妾。

脑子转过来后,荀洛魁第一反应是震惊自己之前怎么会那么想,仔细追忆才锁定了他的掺和的上一对,那个苦主封建入脑,他生病水平受损被苦主发现,都开始考虑挨几巴掌再躲了,那个逆天男的大度的表示只要把他们夫妻伺候高兴了赏他一个名分。

看来以后选目标要更加精细,除了挑本人苦主也要挑一挑,接触的傻逼多了他脑子也快坏了。

荀洛魁兀自后怕,至于宁庭溥类似表白的话被他忘在脑后,宁庭溥本人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存在感,他的喜欢更别提了。

洗完出去刚好定时结束,另一位奸夫已经不见踪影,把东西挂好晾在洗衣房,确认江焕被收拾妥当,荀洛魁才低调回去。

因为一时兴起去喝了碗汤,荀洛魁到宁庭溥家的时候指针已经走到一,屋子里黑漆漆一片,去客房换了衣服,借着微弱的廊灯洗漱完推开琴房的门,荀洛魁脚步轻快的走过去掀了自己的棺材盖,他珍惜能睡好觉的每一天。

然后他就看见里面蜷缩着另一个人在玩手机。

“你一定没有幽闭恐惧症。”宁庭溥先发制人,手机光照在脸上阴森幽怨。

荀洛魁甚至感觉自己头开始疼了,伸手扯住鸠占鹊巢的人的领子把他拽起来,咬着牙问他:“你到底想干嘛?”

“今晚江焕那么爽快同意3p,我心里难受找你安慰一下。”

手上的力度不自觉松了点,荀洛魁近乎无奈的说:“我对你们的感情没兴趣,他出轨只能证明他贱,你要实在难受我今天就走。”

“不,你误会了。”宁庭溥拿下巴蹭了蹭他的手背:“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和你说话会高兴。”

“我出国没几年吧?现在国内一个人喜欢好多个人已经是常态了吗?”荀洛魁有点崩溃,他当初在大街上听见江焕骂他老公的时候就应该聋了。

“没人会不喜欢你,不管他心里有没有人。”宁庭溥神色认真,把这么荒谬的话说的像世间真理。

“你不如直接说我是小三圣体。”荀洛魁不为所动,但对峙这么久没了耐心松了手,任由自己的床被霸占。

“做谁的小三都是小三不如来当我的。”宁庭溥又开始嬉皮笑脸,甚至为了证明这句胡的正确性开始展示自己。

资产,学识,甚至身体数据被一一显摆给荀洛魁看,但他自己也知道对同样优秀的人来说没什么用,这么做只是为了表诚意。

趁着荀洛魁困得打哈欠,宁庭溥伸手把人拽进了相对狭小的空间,躺两个人绰绰有余但他把人砸在了自己身上,暗自抽着气面上却含情脉脉,开玩笑般最后说了一句:“我还可以给你暖床。”

“我睡觉身旁不能有人。”

一句话打破了宁庭溥刻意营造的暧昧氛围,知道今天出不了什么结果了宁庭溥利索起身往外爬,又不甘心的回头问为什么。

“很吵。”

宁庭溥在习惯性张嘴质问之前想到了刚刚的短暂体验,盖子一合真正的无声无光,他怀疑荀洛魁把床安在琴房是因为琴房隔音好做双重保险。绝对的寂静与黑暗不知道的以为是审讯用的小黑屋。

“……你在酒吧怎么睡着的。”

“我只是不喜欢杂音,比如呼吸声或者心跳声。”荀洛魁意有所指,他自己睡都是平躺着,怕压迫到哪根神经听到自己的心跳,呼吸在经年累月的刻意控制下都几近于无。

“别人活着就会吵到你吗?”

“在我入睡之前确实是这样。”

他跟别人上床都是滚完就走,情人间的温存时光对他是负担,正常的恋爱关系他一开始就被扣了基础分,做奸夫反而掩盖住了这缺陷还有人心疼他替他委屈。

“所以能赶紧离开吗?不早了我很困。”

“晚安。”宁庭溥面色复杂,却柔声道了句晚安,声音圆润不黏连,没再刺激到他过于敏感的神经。

棺材盖子被轻轻合上,宁庭溥有种亲手埋掉小狗的错觉,在最后一丝缝隙被关上前,他听见里面悠悠飘出来一句晚安,可能是出于礼貌可能发自真心,宁庭溥分辨不出来,但不妨碍他开心。

早就有的印象再一次加深,荀洛魁人真的怪好的,虽然有守小节缺大德的嫌疑,但生活是一个个小节组成的,他说的那句戏言确实有几分道理,光是情绪稳定且守礼就足够吸引人,荀洛魁还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喜欢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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