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腰疼,沈顺自从和宣柳在员工休息室里稀里糊涂搞了一下后,他就老感觉自己身体不舒服,莫名其妙的总感到燥热,晚上睡觉有的时候还会被热醒,而现在还只是初夏,晚上应该是很凉爽的。
还有那个地方沈顺觉得就是宣柳那大棒子给他自己都很少碰的地方给戳醒了,他老觉得那地方不舒服,多年来形成的意识又始终很抵触伸手去碰那畸形的外阴与穴口,想了许久,趁着今天没事儿正好借腰闪了作幌子打算去医院瞧瞧。
“腰上伤口用这个药贴,每天换一张,贴个两三天就好。”医生检查了沈顺腰伤,问题不是很大,“至于你说的最近身体出的一些症状,刚刚血检结果已经下来了。你想想,是不是最近受到什么刺激,检查结果显示你的性腺有二度分化的可能,你现在相当于又经历一次青春期。”扶了扶眼镜,医生给他开了点能让沈顺好受点的药。
“等等医生,二度分化是啥意思?我就不是beta了?”沈顺有些惶恐,当了十多二十年的beta,怎么可能轻易接受要分化成其他性别的事实。
医生利索的开了单,示意沈顺出门缴费领药,“性别也不是一定就会改变。性腺二度分化的意思是你会再经历一遍发育过程,这可能是因为你的第一次发育并不完全,毕竟你身体结构比较特殊不过这次分化也有可能仍然维持原来的性别不变。”
沈顺哦一声朝医生道谢,来到开药窗口正要掏出钱包付钱,才发现自己钱包里的大票都没了,不知道啥时候花出去的。可他明明记得吃完烧烤自己付了钱后钱包还是鼓的啊。
暗骂了句倒霉,沈顺拿今天挣到的爆料费把药钱付了,又是小一千就没了,还顺便给后背伤口已经拆线的宣柳拿了点儿祛疤和消肿的药。毕竟是那么好看的背,留疤就不好了。你说说,这oga就是娇气哈,好不容易背的伤口好了个七七八八,舌头又上火肿上了。
回到店里,宣柳已经把影一叫来介绍了下大致情况,接过沈顺手上的药袋子,“顺哥,你今天是去医院了?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吗?”
沈顺摆手,还没从自己要二次发育的冲击里缓过来,朝宣柳问:“我没事儿,这位是?”
宣柳看他一眼,影一就苦哈哈的站到沈顺跟前,“顺哥好,我就是柳子在青石一中的朋友,我叫影一。”天知道他是在场四人里除李姐外年龄最大的那个,也被宣柳逼着喊沈顺作顺哥,别提有多别扭了。
沈顺看来人长了一张娃娃脸,看着怪小的,跟自己差不多高,“哎你就是宣柳那朋友!怎么样,现在是读高几啊?封闭式管理是不是特操蛋,想出来吃顿饭都不行了?”不顾自己的老腰,沈顺特热情勾上小朋友的肩膀,套起近乎来。
影一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宣柳,无声呐喊救命,他知道自己是来潜伏进青石一中的,但不知道自己的新老板是个热情且缺根筋的愣子啊!他都快小三十了,怎么沈顺一张口,得,他这十多年都白混,又滚回高中了?
说话间沈顺给影一拉了张椅子过来,宣柳看见了默默也给自己拉了张椅子坐到沈顺旁边儿。
完了完了二少爷他不高兴了真是苦了影一,一边观察着宣柳眼色,一边还要抽空应付滔滔不绝的沈顺。
“那个,小影是吧是这样的,这次找你来就是想麻烦你个事儿。你应该是青石一中的走读生吧,练的艺术还是体育啊?”
“练的体育。”大半夜往竞争对手基地扔枪子儿和炸弹的那种,影一宛如灵魂被抽空般顺着沈顺往下说。
“哈哈太好了,干这行正需要你的好体力呢。要是你决定要做我给你5%的纯利润,如何?”沈顺盯着影一那壮实的小身板儿,心里计算起他走一趟能背多少盒盒饭。
“我要做,不用,不用给我钱,管饭就行,谢谢老板。”打工人打工魂,两个老板都坐在这儿,影一俨然已经成为活生生的牛马。
“好!我就欣赏你这种敢想敢干的年轻人!”沈顺大掌一挥拍了拍影一小朋友的背,没注意旁边阴曲曲盯着他们这边的宣柳。
沈顺大致计划是这样的,让影一明天一早到学校后先在同学周围宣传下说他们便利店有外卖服务,问问有没有学生吃腻了食堂愿意吃便利店的,要是有,人还多的话,学生就照着沈顺店里的菜单点,付了钱等到第二天早上餐食就给送进学校里。
当然所谓外卖服务自然是没有的,也不可能大剌剌地当着门卫的面儿送外卖给学生吃,沈顺笑眯眯地从仓库拿出一个特大号黑色书包,“小影同学,看哥给你备了什么好登西啊?”
影一扶额,他一眼就看出来那个书包瞧着普通大小但实际上有起码五六个大口袋十分能装,就知道自从答应帮宣二少爷这个忙开始他就已经沦为人肉外卖盒了。
宣柳坐一旁,听之前还以为沈顺有什么天衣无缝的计划,结果就这也对,他对他家顺哥就不该有啥特别高的期待。
影一让沈顺把书包装满了自己试着背了背,还好,盒饭不重,比起以前他负重20kg爬墙拆炸药轻松多了。于是影一点了点头,把这差事应了下来。
沈顺长吁一口气,总算给库房里堆不下的速食暂时找了条出路,于是约定明天等影一探得情报下课后三人再议。
李姐看着三个大男人鬼鬼祟祟的聚在店里不知道商量什么,心中虽然好奇但手上忙着核对店里的账本,就没去凑他们热闹。她瞅了瞅时间,估摸着差不多该回家陪小默了,脱下员工服围裙,朝沈顺挥了挥手,“顺儿,我先走了,还得去接默默呢。这孩子,最近马上要去市里考体育,我得早点回去给他做宵夜吃,多少补补。”
送走影一,沈顺正教宣柳贴标签儿,听见李姐要走,顺嘴关心了句:“哟默默是体育生呢。说来日子也确实要到体考的时候欸李姐,默默是哪个学校的啊?”沈顺想起青石一中体育生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组织体育生去市里参加体考。
李丽已经骑上车,听见沈顺问了转过头来回了句,“还能是哪儿,青石一中呗!”
“欸李姐!”沈顺听了,唰一下就放下手中的价签儿就往门口跑,“等等!李姐!嘶~”这时候后腰闪的那块儿肉跟沈顺作起怪来,见李姐头也没回的骑车回家,沈顺长舒一口气,心想反正也不急这几天儿,等明儿再跟李姐说道说道自己那计划,回到店里继续忙他的了。
“顺哥”宣柳看沈顺腰闪了站直都困难,有点儿担心,昨晚咬自己舌头生他的那点气早都烟消云散,“要不我给你按按?”他生怕沈顺拒绝,又马上添了句:“我看医院开的膏药贴,我给顺哥贴上,这样咱们晚上搬货顺哥也能轻松点儿。”微微下垂的狗狗眼眨也不眨满怀期待的盯着沈顺,像是在等待他指示一样。
沈顺啧了一声,颇为赞赏的看了眼宣柳,觉得自己这个oga真是捡对了,长得特别帅又特别会来事儿。
嗯了一声,沈顺拉开员工休息室的门,把那袋药都丢给宣柳,“这里边儿还开了点儿维生素,你不是上火舌头肿了吗,当吃着玩也吃点儿吧。”他已经趴在床上,捞起后衣摆等着宣柳给他服务了。
“好嘞,谢谢顺哥。”宣柳乖乖应了,没着急拿膏药贴,把手搓热先给沈顺后腰不舒服的地方捂捂,听见沈顺发出舒服的喂叹才慢慢施加力在他后腰腰窝那儿规律地按起来。
“哇好舒服”沈顺闪着的那块儿肌肉被宣柳温暖的手掌不停按压着,他舒服得眯起眼睛,“看不出来啊柳子,你还有这一手呢。”
宣柳被沈顺夸,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想起来以前自己训练受伤有许达给他按,一个没控制住,手上的劲儿就使大了,按得沈顺一声痛呼,“啊!不行,有点疼,差不多行了吧,柳子劳驾你帮我贴块膏药。”
宣柳看着痛得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沈顺,有些抱歉,从行军床边儿站起来拿了片膏药正要贴上,却被沈顺因为疼痛而微微分开的双腿夺去了注意力。
今天沈顺穿了条浅色的裤子,或许是刚刚宣柳按摩他腰的时候裤子,尤其是屁股那里的裤子摩擦到了皮肤,显露出沈顺颇有些挺翘的屁股。如果光是这些那还不足以让宣柳失态,关键是沈顺那双腿之间好像被勒出了微微凸起的形状,在牛仔布料下看得很清楚,两侧对称分布,中间反而略微有些凹陷,不过宣柳可以确信的是,那绝不是属于男性的性状。
而如今,包裹住那两块微微凸起的地方,从里到外渗出了些湿润的痕迹,在浅色布料映衬下明显得刺眼。
宣柳眼睛都快看直了,他终于可以确认那天应激发情后包裹着自己摩擦的水润温热的地方不是他自己的想象,而是真的存在,就在沈顺身上!
沈顺见宣柳拿个膏药半天没动作,不耐烦转过头去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宣柳整个人的上半身都要趴到他身上,脸上红红的,双目失神,沈顺叫他也默不作声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柳子?柳子?你冷静点啊喂!”不知何时起休息室里青梅酒的味道越来越浓,沈顺大叫一声不好,连忙想从床上撑起来把门打开通通风,却被宣柳一巴掌按回床上。
“顺哥”宣柳压在沈顺身上,隔着布料感受到那层湿热温暖的地方,沈顺僵了僵没敢动,怕又激怒宣柳重蹈覆辙。
但是味道好浓
空气里全是宣柳信息素的味道,就算沈顺因为抵触二次发育,念着医生对他说的话,有意屏息也完全阻挡不了信息素侵入他的身体,这气味像是也能通过接触他皮肤一股脑全渗了进来。没一会儿功夫,沈顺就双眼发花,手软脚耙,全身都使不上劲,但还是想着从宣柳的桎梏下逃脱挣扎不已,连带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宣柳不满沈顺动作,手探向沈顺下身湿润的地方,感受到怀中人一僵,“顺哥,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沈顺感受到宣柳食指与中指并拢十分下流的在他那畸形器官的外面来回抚摸,浑身都颤抖起来,害怕极宣柳发现自己的秘密,但他一张口就是不成调的呻吟,连为自己辩驳都不能。
“我知道这是顺哥的小逼。”宣柳笑了笑,炽热的气息喷洒在沈顺后颈,不出意外沈顺又是一阵瑟缩,手指变本加厉地在肥厚的外阴处揉捏摩擦。
“啊等等,柳子不行,不对,你先停下来呜!”沈顺觉得自己脑子已经成了一坨浆糊,平日里他觉得羞耻的地方如今更是十分淫荡的流出许多水来,他内裤估计已经都湿完了。但宣柳仿佛还嫌不够刺激似的,嫌裤子碍事,把手直接伸了进去,直接用略带薄茧的指腹刮搔起沈顺最敏感的阴蒂。
“顺哥你流了好多水”宣柳听见随他动作从沈顺下身传来的噗嗤噗嗤的水声,回想起沈顺逼肉包裹住自己阴茎的炽热感受,那股想要做爱的冲动再也抑制不住,轻轻褪去不再反抗、只能以剧烈喘息对抗这过电般快感的沈顺的裤子,终于借着休息室不算明亮的灯光看清楚了那晶莹湿润的女穴。
沈顺被宣柳弄得飘飘欲仙,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那处畸形的性器官在性事里是这样的销魂。感受到抵着自己屁股的火热性器,回想起宣柳那东西的恐怖尺寸,沈顺这才回过神来,以前被顾珏粗暴对待的记忆又笼罩心头,他害怕地摇头呜咽,“不行,柳子嗯,太大了,不行的嗯!”
宣柳见沈顺害怕得全身都发起抖来,虽不知道其中缘由但也不忍让他担惊受怕,“顺哥,我不进去。就是这儿,涨得难受,求顺哥帮帮我。”一面说着一面拉着沈顺的手握住自己那怒胀饱满的性器。
沈顺本以为宣柳会同顾珏那样直接捅进来,害怕地紧闭双眼,哪知手里握住了他高热硬涨的性器,不禁口干舌燥,不自觉拿腿肉磨了磨久久未被抚慰的外阴肥肉,感受到手里性器又是跳动着胀大了一圈。
“那个”沈顺回过头瞥了眼宣柳,见他憋得来额头青筋暴起,手臂死死扣进床板里,向来不带有什么情绪的双眼更是盯猎物般死死盯着自己,不觉心头一跳。
“之前顾珏做过这个”沈顺于心不忍,估摸着宣柳是受到信息素控制又进入了发情期,可能是上一次俩人没有做到最后的缘故。他略微撑起下半身,苍白劲瘦还带着淫液的腿肉就包裹住宣柳那已经憋得来发紫的性器。
“嘶顺哥”宣柳只觉得自己那处突然被紧致的腿肉包裹舒服得他差点就要放弃忍耐把沈顺当场给办了,但还是顾忌沈顺对入体很抵触才硬生生忍住,手指都要把床板给扣裂了。
沈顺听见宣柳的声音,以为他是舒服了,放下心来,开始前后微微耸动,夹紧大腿腿根肉控制着摩擦的节奏。
“唔!顺哥”宣柳看着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沈顺屁股,感受着他肥尻流出来的淫水弄得包裹住他阴茎的腿肉又湿又滑,终于忍不住拦腰把沈顺按在床上,挺动肌肉发达的腰部,把自己完全兴奋的阴茎往沈顺大腿根抽送,操得沈顺原本紧闭的阴唇都外翻开来,显露出滴答淌水、殷红熟烂的唇肉。
“嗯啊,柳子,慢点儿,嗯,不行,太快了,啊啊啊啊!--”沈顺被宣柳按在床上,被动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抽插。最要命的是,宣柳那饱满硬热的龟头总会时不时肏进被两片外阴裹住的阴蒂,沿着湿热的阴道口经过尿道一路碾到阴蒂,狠狠地戳刺那块沈顺最敏感的地方。
沈顺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恍惚间意识又回到他带宣柳回店里的第一个晚上,青梅酒的香气一直萦绕在鼻间,后颈处皮肉也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热。平生第一次的,沈顺产生了渴望被标记的想法,虽然十分模糊,但对标记的渴望驱使着沈顺挺起上半身把自己后颈往宣柳嘴边送。他也越发地不清醒,只能被动承受来自宣柳疾风暴雨般的肏干。
“啊,好舒服,嗯啊,不行,不行,要到了,柳子,啊哈---”沈顺前胸后腰都被宣柳牢牢抱住,脆弱敏感的腿根肉即便有水液的润滑也已经被磨得通红,噗嗤的水声越来越大,沈顺只感受到海浪似的快感越发细密地朝自己涌来,越长越高,终于随着一阵无法控制的抽搐沈顺呻吟着被宣柳的肉棒磨到了高潮。
宣柳感受到他腿根肌肉和外阴软肉的颤抖,变本加厉地夹紧了他的阴茎,闷哼一声也跟着在沈顺腿间射了出来,长出虎牙的嘴徘徊在沈顺微微发烫的后颈处磨蹭,但终究还是没咬下去。
“顺哥”宣柳趴下身发现沈顺已经晕过去,眼角还带有没来得及消下去的红晕,不由轻轻吻了吻他熟睡的脸颊,起身收拾起残局来。
趴在床上装睡的沈顺感受到宣柳细致地擦拭自己狼藉的下身,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不为别的,他在性事上从来没被这般细致对待过,如今和宣柳一起才知道原来做爱是这么快乐的事情。直到宣柳回到店里继续忙起来,沈顺才敢睁开眼睛的一条缝,确定人走了后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宣柳,自己最不堪的秘密被他戳破,沈顺对宣柳的好感也让他自己觉得很难做。如果柳二是个烂人,他大可一脚把他踹开,但是他是个自己都挑不出毛病的一特别好的人啊听着宣柳拿着标签机扫货的滴滴声,沈顺愁眉不展,不知道该拿宣柳怎么办。
按照联邦旧规,二人在发生性关系前至少需要确定关系,若是换到观念更为传统的以前,是不允许婚前性行为的。
柳二还是个oga沈顺暴躁地挠了挠头发,总觉得自己像是个渣alpha一样一直在占柳二便宜,虽然好像每次都是柳二先压过来但沈顺很诚实地坦白自己也确实获得了快感。
如果每次都是柳二主动的,是不是意味着
沈顺有些不敢想了,他以前也肖想过或许顾珏跟自己发生关系是因为对自己有一点点喜欢,但是事实证明,至少对于alpha顾珏来说,鸡巴和脑袋是可以各过各的互不干涉的。所以即便宣柳十分热情与他贴贴,他也不敢确定宣柳是不是对自己真的有一些喜欢。
沈顺从床上坐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宣柳那样好的条件,自己一个beta也敢肖想,又不是没有尝过强行跨越阶层谈恋爱的苦涩,如今同样一个坑难道还要跳两次吗?
可是他刚刚亲了我
沈顺回忆起那个带着淡淡青梅味绽放在他脸颊上的吻,心中乱成一锅粥,决定还是先和宣柳保持距离为妙。
“顺哥”休息室门打开,宣柳回头看见面色不佳的沈顺,他脸上红晕还没褪去,以为是自己太粗暴伤到沈顺,十分担心地就要去扶,被沈顺制止。
“我没事儿,今晚我在库房点货,劳驾你把店里摆出来的货都扫了嗷。”沈顺不敢看宣柳,一开口嗓子还是沙哑的。
也不等宣柳回答,沈顺闪身就进了仓库,却因动作太快牵扯到被磨肿了的腿肉与腰伤,一个趔趄差点就要跌倒。
“顺哥!”宣柳放下手中的机器就要过来,沈顺听见他脚步声忙大喊:
“别过来!”
宣柳被这一声吼弄停了脚步,大眼睛里满是不解与落寞,他不知道沈顺是怎么了,刚刚俩人贴贴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嘛。
沈顺更加不敢看宣柳眼睛了,怕看了会心软。知道宣柳在听,他隔着休息室的门对宣柳说:“柳子啊那个,我看你学得很快,对店里也是尽心尽力的,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明儿一早王叔来进货的时候我就跟他说,咱们和李姐三班倒吧,这样都能轻松点儿。李姐要照顾小默,我寻思就都给她排早班,咱俩就混着值中班和晚班”
宣柳搭上仓库门把手,知道沈顺就隔着门板站在对面,“顺哥对不起,您别生我气”他听出来了,沈顺是要避开他,不愿意再和他一起值班儿了。
沈顺听见宣柳充满愧疚的语气,感觉心都要碎了,特别心疼特别不好意思,“没,不是你的事儿。是我自个儿咱俩先冷静一段时间吧,改天我看看能不能去租个房子,说咱俩一直窝在便利店住着也不是个事儿”
宣柳嗯一声,等待沈顺继续说,他盼望着沈顺能多和自己说说话,但等了许久都没见沈顺再开口。直到听见库房里传来纸箱摩擦地面的声音,才知道沈顺已经去忙了
可纸箱那么重,顺哥的腰
宣柳又上前一步,紧贴着门朝库房里头喊:“顺哥,这有些货老是扫不进去,我不会弄。顺哥你来这边帮我看下吧。”
沈顺搬着沉重的纸箱,有些怀疑人生,从来没觉得这些货有这么重过。听见宣柳叫唤,他推开门走出去,刚拿上标签机准备接着扫,就听见仓库嘭的一声,伴随清脆的一声响,仓库门也上了锁。
“顺哥,我干不了扫货,就让我做盘点吧。”传来宣柳闷闷的声音,沈顺听了有些呆怔,心中对他是越发愧疚起来。
仓库不多时就传来搬动纸箱整理货物的声音,沈顺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一声声滴滴中扫完了货架上的货物。
这个夜晚谁都没有再说话,沈顺不知道宣柳是多久睡的,他们一个歇在休息室,一个歇在仓库的纸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