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
“嗯,用来炖药。”
储应珣每天有忙也忙不完的事,但每晚都会抽出空去书房里看十分钟。
他买了很多本调理身体的书,每回看到有治理体寒的嘱咐和调理药材,都会像小学生一样用笔勾画起来,记在通讯器里提醒自己出门买。
因为禾奚体寒,手和脚老是冰冰凉凉的,怎么养都养不好。
……
晚上十一点的交通站没有什么人,公交车最后一班停止运行,地铁还有一路线在开。
禾奚好不容易穿上晾干的衣服,以怕储应珣怀疑的理由离开了海上酒店,匆匆打了辆车来到交通站入口。这里离别墅很近,开车十几分钟就能到。
晚上气温低,禾奚怕冷,还戴了条围巾出来,他怕储应珣来了看不到他,故意站在一个很显眼的地方,时不时就从围巾里抬起下巴看一眼储应珣到没到。
结果禾奚没等来储应珣,先等来一个男生要他联系方式。
储应珣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禾奚用指尖撩开一点围巾,露出白软的下半张脸,还把两边耳朵捂着的围巾往下拉了拉,十分为难地看着那个男生。
储应珣刀尖舔血那么多年,最会洞悉别人的表情,并且拿捏人性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对待禾奚不用这样麻烦,禾奚就像块玻璃,一眼就能看到他脸上的为难、窘迫和尴尬。
那男生还在说:“我们能互留一个号码吗?我是本地人,以后可以约着出来玩一玩。”
几乎是瞬间,储应珣脸上的表情就冷了下来,他大步走到禾奚身边,握住禾奚的肩头往后一拉:“抱歉,他家里管得严,大概不太行。”
那男生顿了下,看着面前这个陡然出现的俊美高大的男人,下意识问:“你是他什么人?”
禾奚听到这话,下意识去看了储应珣一眼,储应珣和他的关系是一向不外露的,他正想说这是他哥哥。那男生就自己猜测道:“男朋友?”
储应珣摇了下头。
下一秒,他拢住禾奚的腰把人拉到身侧,对那男生笑了笑:“我是他丈夫。”
禾奚:“……”
那男生兴许是没见过这么坦然说出自己是同性丈夫的人,僵了僵,颇有点灰头土脸地说了声抱歉,转身跑走。禾奚尴尬得抿唇,用力踩了下储应珣的鞋,双手攥着不想搭理人。
最后储应珣只好拉着禾奚上了车。
一路上无话,禾奚太累,靠着窗户在休息,买东西的时候也是储应珣下车买,他没有动。
储应珣买了禾奚要的发箍,又买了些禾奚平时爱吃的东西,重新踩下油门开车。
黑车在十分钟后停在了别墅门口,储应珣解开安全带,俯身去碰了碰禾奚的脸。禾奚揉着眼睛唔了声,睁开一只眼看了下储应珣,又嘟囔着好困重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