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择新刚吃了药,精神还抑郁着。他无精打采地收拾房间,叫外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对着窗台安安静静地吃完一大盘炒牛河粉。然后他打电话给沙瑛。
没打通,沙瑛换了手机号码。
他在她的微信和qq上留了言,没有马上收到回复。
等待像小火,煨烧着焦躁的情绪。
他忍不下去,就披了外套,坐地铁去沙瑛公司等她下班。
沙瑛工作的大楼正对门口处有一小片绿地,他捡了张绿地中的长凳,坐了会儿。离沙瑛下班时间还早,他去附近超市买了罐薯条,边咬薯条边盯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
六点半到七点,有一大波人流涌出门口,他忙着转动眼球,生怕错过沙瑛。
七点以后,人流断了。
八点过十分,沙瑛才从大楼门口走出来。
才几天没见,南择新觉得沙瑛仿佛乘坐时光机往回跳了几年,她本来日渐沉着、稳定的气质,重又变得跳跃、晃荡不定。她新剪了头发,可爱的发鬈在风中一跳一跳的,对应着她脸上时刻不离的微笑。
南择新离开长凳走近她。她双颊红扑扑,眼睛亮晶晶,正哼着《冰雪奇缘》的主题曲。
他乍然出现,把她吓了一跳,止了哼歌,不过还不至于拔腿就跑。
“我给你留言,你没回,所以我就跑过来了。”
沙瑛看看他,似乎叹了口气,她说:“我下班时才看到,已经回了,你没看吧。”她不等南择新去掏手机确认,就环顾了下周围,指了指一家星巴克,“既然你来了,那我们今天就说个清楚吧。”
两人进了星巴克,南择新坚持自己付钱,给他和沙瑛各买了一杯抹茶拿铁。
他让沙瑛先去找座位,他把咖啡端过去。沙瑛接过他递来的咖啡杯时,有瞬间迟疑,让南择新心里刺痛了下。
沙瑛自己表示今天要“说个清楚”,坐下后却迟迟没有开口。
南择新头发几天没洗了,油腻腻的贴在头皮上,他的外套颜色和裤子的相冲。他知道自己看上去一副可怜相。他不时大声咳嗽几下,企图引起沙瑛的同情。
但等沙瑛明白他不会先开口时,她还是说了:“你听到电话留言了吗?选在这种时候说,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被老板推荐去美国一家大出版社学习一年,马上要走了。现在说,总比上了飞机后说强,对吧?”
南择新眼睛一亮:“你是为了这个才想和我分手?”
“不是。”
南择新眼神又黯淡下来:“你喜欢上别人了?”
沙瑛缓缓摇动着手中的咖啡杯,她咬文嚼字般说:“你非要知道吗?”
南择新想说“是”,说了几次没说出来,倒把自己弄得哽咽了。他咽了口口水,嘶哑地说:“你一直在摇咖啡杯,为什么不喝?”沙瑛一愣。“放心,我没有在里面放过任何东西。我不知道别人都和你说了什么,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沙瑛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