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我嘱咐他一些事情,让他转告秦九。只要秦九记住了,那除了魏家人,其余人都会以为他才是正主。”
凤璋挑眉,“你真了解三哥。本王还以为你会杀了他,顶罪的人都挑好了。”
他的手指威胁地滑进谢归衣领,徘徊不定,随时准备往下。
谢归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道:“他还有用,若是杀了,对殿下没有任何好处。”
这话还算中听。
凤璋满意地点头,没有追问。抽出手来,把他衣领抚平,却觉得有些可惜。
天时地利,他却浪费大好机会。
再有下一次,他绝对不会放过谢归。
谢归将将入睡,半梦半醒,被他毫不掩饰的眼神盯着,无意识地打了个颤。
——
正如谢雍所料,魏家一颓下来,盛家立即有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魏家门庭寥落,更显凄清。皇帝一时半会不动手,不代表会留着魏家。唇亡齿寒,盛家正在积极打听奔走,看看是否能有转机。
“可打听到了?”
房里昏暗,只点了一盏灯。手下一进来,盛江流就发问。
那侍从点头,“殿下,大人,陛下今晨派了个太医去魏府,被魏夫人婉言推拒了。”
盛江流不置可否,“看来魏大人明天还不打算上朝。”
凤涧皱眉,接着问道:“那三哥如何了?”
“回禀殿下,天牢看守严密,属下未能潜入查看。但看守照常送去膳食衣物,并无其他异样。平王殿下应该还在牢里。”
假如是其他皇子,这里也就揭过了。
偏偏是凤涧。
凤涧轻轻摇头,“你可见到三哥本人?”
侍从一愣,低声道:“不曾……”
凤涧沉声道:“记住,没有见到正主,万万不可擅下定论。你再去查探一番,看看是否能找个机会,潜入天牢,确认三哥状况。”
“是。”
侍卫领命退走,盛江流有些不赞同:“殿下,陛下还在气头上,要是让陛下发觉了,可就殃及池鱼了。”
凤涧的疑心病比盛江流更重,“让父皇发觉,本王顶多挨一顿训斥,吃几天禁足,还有个挂心手足的美名。可舅父想想,要是父皇不想留三哥,早就斩草除根,另外放个赝品在天牢里掩人耳目,我们岂不是被牵着鼻子走?”
盛江流皱眉,捋着长须,“殿下所言极是,这天牢,的确该仔细探探。”
凤涧叹气,转而说起另一个话题:
“谢老狐狸真会藏,硬是逼着儿子离开燕王,说明谢家应该早就听到风声,想与我们联手,才将谢归放到我们身边。”
说到谢雍,盛江流显然很反感,“平白无故的,说那老匹夫作甚?”
凤涧挑眉,“舅父,谢家之前的态度是站在我们这边,魏家出了事,他谢家还想独善其身不成?”
盛江流道:“独木难成林,有谢家相助,形势会缓和许多。可谢雍一向洁身自好,与各族不远不近,要让他答应联手,只怕有些难度。”
“从谢归下手,不怕他不答应。拿小狐狸做饵,不怕老狐狸不入套。”
在盛江流看来,他的疑心和狠辣,很有做皇帝的资质,便赞许地点头:“殿下有打算便好,盛家全力以赴。”
凤涧唤了个人来,叮嘱他查探谢归的起居出行。
过了两日,一大清早的,那人脸色极为难看地回报:“殿下,那谢家公子,似乎有些不对劲。”
第56章秘密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