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上也有一大片竹林,比之这里更显清净。”
东方不败不可置否,看今日的情形,这蓝家也应该是逍遥的家臣,足见逍遥势力庞大,而江湖人都被蒙在鼓里,连神教也是一样未曾察觉。
黑木崖么?
木莲清这时才想起情报里曾提到黑木崖上东方的妾室,昔时不觉有异可能是因着早就知道有这么几个人,可如今却觉得如鲠在喉。
“东方是念起黑木崖上的家人?”问了这句话,木莲清更觉心中憋闷。
“家人?”
东方不败咋听这个词实在有些可笑,自十六年前父母宗族被屠戮一空,哪还有家可言?更何况他自无后,那还有面目提起双亲?正自伤怀却见那人神色难堪,眉中隐隐带着怒意,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东方似乎还有几房貌美如花的夫人在黑木崖上盼着呢!”
说出的话字字咬牙,扭身上前将对面的人搂进怀里,狠狠的吻。
“唔……唔……嗯”
其实东方不败想说的是他多年不曾踏足后院,那几个女人他早已不放在心上了,更何况那几个女人都是各个势力送来的眼线,他哪里会将这些人当做家人。可是对方似乎本不给他出口的机会,狠狠咬上他的唇,带着惩罚的味道,让他心中涨得满满的,放弃了辩解。
好一会儿木莲清才放开了怀里的人,看着东方因不会换气而憋得通红的脸,心情好了不少,手指轻轻抚上被他啃咬的略略红肿的唇。
“以后你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准肖想!”
“你也是我一个人的!”
东方不败毫不示弱的要求,这几日木莲清的宠溺让他霸道骄傲的格慢慢展现无疑,这异样的风情让木莲清心动不已,抵着东方的额头道:“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
“哼。”东方不败不好意思地扭头,脸上的喜悦却闪闪发亮。
“对了,刚刚那个蓝老头说的成人礼是怎么回事?”东方不败心情很好的问。
蓝老头?要是让蓝锦山听见估计胡子要翘起来,这蓝锦山是上任冥使第二子,时年不惑,哪有到老头的地步?木莲清好笑的看着东方,无奈地答道:“是凤鸣的成人礼。路上教训嵩山派几个登徒子的那个孩子。”
东方不败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件事,“你什么时候生辰?”
对方将自己得一清二楚,自己却对他一知半解,这种感觉真不好。他习惯了掌控一切,可是自从木莲清出现在他面前,他就失去了这种能力,总是随对方的步调,让他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恐惧。
木莲清仿佛是看穿了他表情下的不安,握上他的手,微笑着说:“我跟东方的渊源远比你想象的要长久的多。”他并不想把他诡异曲折的来历一一道来,未来的路还很长,拘泥于过去的苦难,往往会忽略了现在的幸福。
东方不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让木莲清哭笑不得。
“东方麾下有一人名杨一成,然否?”
“对,现任青龙堂的副堂主名杨一成,昔年我与童大哥落难是由他保荐入得神教。当年他妻儿丧于非命说来还是我连累之过,后来我升任香主时做主为他续弦。”
东方不败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莲清与此人有什么渊源。
“呵呵,他有个儿子名叫杨莲亭?”
想起这个名字,他当时着实被惊了一跳,那时他还感叹,果然剧情是无与伦比的强大,扭曲成这样还能被扭回去,只是可怜了杨柳氏当年的临终教托。
对杨一成而言,当年那个孩子必然已经死于非命。
对木莲清来说,既然已经有了个杨莲亭,那么他就只是木莲清,木璇玑。这才是他决定提前来寻东方不败的真正原因,他不能容忍别人比他先走进东方不败的心里,更不能容忍别人对他的伤害,即使那个人是他的“亲人”也决不可以。
东方不败看着木莲清突然变得坚定的神色,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能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十六年前六月初六,临安城外的小山林,我的母亲杨柳氏因为分娩失血过多而亡,婆婆适逢路过便将我抱回山上。母亲临终前曾说过爹爹为我取名杨莲亭。”
木莲清至今想起杨柳氏依然是淡淡的感激,些许的遗憾,除此之外,大概还有一点点庆幸,低头啜上两口茶。
“婆婆后来便查到了我的身世,不过逍遥一脉自三百八十年前木虚竹主之后代代以木为,即便是婆婆出身皇族依然弃朱从木,所以我名木璇玑。我六岁那年,婆婆便将我身世之事告知,去年我才得知杨一成已经再娶并喜得贵子取名杨莲亭,今年已经十三岁了。从此我便弃了认回杨家的心思。”
东方不败听对方语气淡漠地讲述自己的身世,又是心疼又是疑惑,这几日来,他看见的木莲清是一个很温和的人,怎么会将亲情看得这般淡薄?可是他能感受到这人待自己那发自骨子里的真诚和温柔,若非如此,他又怎会这般轻信,即使是落魄潦倒的东方不败也依然是睿智骄傲的。
木莲清放下茶杯,用手指轻轻抚平东方不败微皱的眉头,淡淡的道:“这就是我,真正的我。东方,记得我说过的话么?木莲清世界里惟一的色彩便是你。”
听闻如此,东方不败展颜一笑,也许,他们俩真的是天生的一对,惟一的色彩么?那我也许你一个唯一。
“那从今以后,你也是我东方不败的惟一。”
一瞬间,磅礴的气势若泰山压顶,通身的风采炫目夺人。这便是我爱的人,如此风华绝代,如此势不可挡,木莲清暗暗为自己的爱人骄傲喝彩,又为他全心全意待自己欣喜若狂。他终是入了他的心,在他心里占据了一个牢不可破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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