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齐,”霍夫曼趁两人说话的间歇插话道:“请允许我为您介绍一下这座宫殿的名字,它叫做艾德斯瓦尔宫,五年前开始修建,直到最近才竣工。”
“艾德斯瓦尔!这不是德语里誓言的意思吗?”齐楚雄惊讶的说。
“是啊,它是我们忠于元首,忠于誓言的象征,为了修建这座宫殿,我们使用了大量的劳工,将军阁下也为此耗费了很多的精力,”霍夫曼眼中此时泛起一股冰冷的残酷“哦,对了,您也见过那些劳工。”
“我见过?”
“当然,他们就是您刚来到雅利安城时在山上见过的那群人。”
“什么!”齐楚雄猛的停下脚步“是他们!”
一幕并不遥远的凄惨画面浮上齐楚雄眼前,成千上万佝偻着身躯搬运巨石的囚犯,那对被活活饿死的母子,一群奄奄一息的孩子,而这些遭遇野蛮折磨的人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纳粹的统治者们住上奢华的宫殿!
一时间,齐楚雄感到手脚冰凉,他望着这座奢华的宫殿,眼中却泛起丝丝泪光。不管施特莱纳如何否认,都无法掩盖一个事实这的确是一座魔王的宫殿,一座吞噬成千上万人生命的宫殿!
“亲爱的齐,”霍夫曼脸上带着他特有的微笑,以一种让人生厌的语气说:“既然您承认自己放不下往事,那么我希望您记住那些教训,做一个安分守己的人,这样会使我们之间保持一种良好的关系,不然”
霍夫曼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是齐楚雄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总理阁下,”他压住心中正在不断增长的愤怒和仇恨“谢谢您的提醒,但是我认为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我不认为我现在有什么地方可以威胁到您。”
“我说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见面就要争吵!”施特莱纳察觉到身边的气氛有些紧张,他立刻站出来化解“今天是个好日子,别扫我的兴好吗?”
“遵命,将军。”霍夫曼瞟了一眼齐楚雄,就继续当起了向导。
转瞬间,一群人走上长廊尽头的楼梯,他们来到二楼,继续穿过一条同样装饰奢华的走廊,进入施特莱纳的办公室。
推开两扇厚重的黑色木门,人们的双脚踏上绣着阿拉伯风情图案的波斯地毯,那上面软绵绵的,发不出一点脚步声。一进办公室的门,首先映入视线的是靠着雪白的墙壁摆放的一排高大的书柜,六层书架里放着不少哲学和历史书籍,其中不乏像尼采和马基雅弗利等人的著作,当然也少不了那本我的奋斗;书柜的对面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面放着好几部电话和一些文件夹,在办公桌的后面是一幅巨大的希特勒半身画像和一面“”字旗;而在书柜和办公桌之间则摆放着一套黑色沙发和茶几,宽大的办公室里布置的简洁明快,非常符合德国人简单实用的哲学思维。
不过,施特莱纳的目光却落在离办公桌不远处的一把枣红色的木制躺椅上,这可是他最喜欢的家具。从小他就爱卧在躺椅上看书,时间长了就养成了习惯,不管走到哪里,他都要带上一把躺椅。
“马克西米利安,你想的可真周到。”施特莱纳笑着走到躺椅边坐下,顺势斜卧在上面。舒适的感觉油然而生,他随即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躺椅扶手。这是一个习惯性动作,这些年来,每当他做出这个动作,弗莱舍尔就会像一个殷勤的侍者一样迅速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端到他面前。
不过,好半天过去了,既没人在意他这个细小的动作,也没有人为他端来一杯咖啡。
“嗯?”他皱起眉头喊道:“汉斯!你跑到哪去了!”
没人理会他的喊声,人们只是疑惑的向四周望去,寻找那个曾经的酒店侍者。
“将军,您忘了吗?”路德维希好奇的说:“弗莱舍尔上尉已经奉命送爱伯斯塔克先生回集中营去了。”
“哦,瞧我这记性。”经路德维希一提醒,施特莱纳这才想起来弗莱舍尔的去向,他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表,时针已指向中午十二时。他眉头一皱,道:“活见鬼!他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难道路上出了什么事吗?”
“将军,依我看,弗莱舍尔上尉不到晚上是回不来的。”霍夫曼微笑着说。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自从您生病以后,他就再没离开过您身边,这些日子想必是把他给憋坏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出去放松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
“哼,”施特莱纳登时板起了面孔“他那叫放松吗?简直是放纵!”
“将军,我觉得您有必要为弗莱舍尔找个老婆,当然,最好是个厉害的角色。”霍夫曼话音刚落,办公室就响起了一阵哄笑。
“你的建议可真不错,我是该给他找个厉害点的老婆,这样就可以有人管住他裤裆里那玩意儿!”
“遵命,将军,我一定会为他挑选一个合格的妻子。”
霍夫曼说完就开始哈哈大笑,而办公室原本就未平息的笑声此刻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一大群德**官脸上带着淫秽的表情,笑得乐不可支。
齐楚雄皱着眉头看着这些德**官们,他不是傻子,他听的出来弗莱舍尔是去干什么勾当,站在他身边的路德维希也是一脸不悦的表情。不过,齐楚雄却在不经意间意外的发现了一件事情霍夫曼的副官罗森巴赫上尉不但没有笑,竟然还露出了一脸厌恶的表情!
“看来他对弗莱舍尔还不是一般的讨厌。”齐楚雄心里暗自念道:“回头我要找个机会和他聊聊,也许会因此多一个帮手也说不定。”
办公室里淫秽的笑声此刻依旧不绝于耳,许多德**官都在脑子里幻想着弗莱舍尔正在做的事情。不过,他们却没有想到,弗莱舍尔在集中营里居然干出了一件令人发指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