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暥赶紧原话转达。
卫宛听后依旧眉头紧蹙,“你如何证明?”
萧暥懵了:还要证明?
谢映之:小宇,你身上的图,给师兄过目一下。
萧暥一口气差点噎住:我特么……
草,算了。
萧暥一边硬着头皮解衣自证,一边忍不住碎碎念:先生啊,你师兄知道你这么多才多艺吗?
谢映之:小宇,此处若有不便,可避入室内。
萧暥:便得很!室内才更诡异了。
衣带渐宽,衣襟松敞,影影绰绰半掩着光洁匀实的胸膛。
卫宛瞥了一眼,眉心隆起,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杆戒尺,挑开了他半边的衣襟,月光勾勒出流畅的肩线……
卫宛正要上前查看,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卫夫子这是何故?”
廊下忽然风起,灯火摇曳。纷乱的光影落在魏西陵冷峻的脸上,身后跟着刘武和几名亲兵。
萧暥想一头撞上廊柱……
卫宛毫不退让:“君侯,我要向萧将军验证一件事,事关重大。”
魏西陵径直走来,默然抬手推开戒尺,然后拽起他散开的衣襟仔细掩好,才转过身面对卫宛,话说得既客气又生冷,“何事要如此验证?”
萧暥被魏西陵挡在背后,心里七上八下,他和谢映之假结契的事,卫宛可别说出来啊!?
不过玄门之事幽玄深奥,卫宛这点节操还是有的吧……
果然,卫宛道:“君侯见谅,事关玄门,不便告知。”
萧暥松了口气。
魏西陵道:“玄门之事,我不过问,但他并非玄门之人。”
“所以,人我带走,夫子有事,可以问我。”
他说罢看向萧暥,“跟我走。”
“君侯且慢。”卫宛面色一沉。
但是魏西陵说的没错,萧暥非玄门之人,他虽为尊长,也不该逼问。
他上前一步拦在魏西陵面前,面色凝重:“事关玄门的未来,如果君侯非要问,还请禀退左右。”
萧暥一摔:什么?这就说了?卫夫子你的节操呢?
魏西陵道:“你们退下。”
刘武和几名亲兵退去,廊下顿时一空。
卫宛道:“我相信君侯的为人,必不会把此事泄露出去。”
萧暥赶紧抢道,“其实也没什么可泄露的,不就是御风图么。”
他豁出去了,总比卫宛把结契的事儿告诉魏西陵要强!
不知道为啥,他有种预感,魏西陵一旦知道他们结契了,纵使冰冻千尺也得雪崩。
那这也难怪,一起长大的兄弟不但搅基,对方还是玄门之首……太草了……到时候,恐怕魏西陵这向来岿然不动的神情也要绷不住了。
他脑子里尽是乱七八糟的念头,一边道:“我此番南下,谢先生留守京城不能同行,他担心东方冉用秘术对付我,给我画了个御风图防身。”
魏西陵剑眉蹙起:“画在何处?”
萧暥硬着头皮:“身上……”
他立即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好像又低了几度。
卫宛道:“御风图唯有玄门高修能绘,事关重大,我要验看是否映之所笔。”
魏西陵当即道:“卫夫子若信得过我,我来查看。”
萧暥懵然看向魏西陵:啥?
卫宛眉头一皱,迟疑道:“君侯如何能认得师弟笔迹?”
魏西陵道:“御风图玄门中有几个人会?”
卫宛:“唯高修者能用,加上我和映之,不超过五人。”
“其他三人可在大梁?”
卫宛恍然。
***
室内烛火绰绰。卫宛还在门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