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暥:这孩子是不是很久没打仗?娇养地连手劲都不行了?
“重一点,用力。”
可云越觉得手中那柔韧的腰身不盈一握,轻得连目光落下去都禁受不住似得,他哪里敢用力。
萧暥有点不满足地动了动,又道:“屁股痛。”
云越如被雷击,脸腾得就红了,他刚才说什么?
萧暥以为云越没听清,但他没有重复命令的习惯,干脆把那纤细的腰身又送上去一些,并提议:“用点劲。”
云越面红耳赤,不得不面对那流畅的腰身下起伏的线条,顿时气透都不过来了。
萧暥上朝坐得屁股痛,诚实地表达诉求:要揉揉……
这狐狸没心没肺地把他当工具人了。
云越意识飘忽地把手从他腰间滑到股间,萧暥腰细胯窄,浑身没有一丝赘肉,连这处也是紧实饱满。
云越的手一触上去,脑子里无数念头如火花迸开:以后不能说他光浪费粮食了,他虽然看上去很瘦,摸上去还是有点肉的,而且还手感极好,丰韧有弹性……
只是他的手指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了,他正晕头转向地想此间有哪些穴位,鼻间隐隐飘来一缕玄远幽淡的浅香,忽而神智一清,眼底的余光所及一片纯白袍摆如流水清风。
他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心虚地赶紧起身想解释,先生两字未及出口,谢映之清冷的目光淡若无物地掠过,就无声地止住了他的话,随即衣袍如云拂过。
……
萧暥正嗑着零嘴,忽然感到云越又不动了?
他有点纳闷,这孩子以前挺机灵,现在怎么变得有点呆了啊?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萧暥不由想到了魏西陵的副将刘武。
他刚想回头看去,忽然腰下被一道细细的电流击中了,陌生的触感激得他丝丝抽着气。他眼梢挑起一线,云越你小子反了,敢碰他尾巴?!
但他还来不及炸毛,忽觉得刚才还缺乏章法的揉按变得从容不迫起来,下手精准,力道清晰,触感也变得鲜活了,直接舒爽得他哼哼唧唧翻来滚去。
云越这技术怎么突飞猛进了?
那手指灵巧无比,不像松骨解乏,倒像有意无意地循着敏感处游走,顺着腰线往下轻拢慢捻,沿着尾椎点到即止,带着好奇的探索意味,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不动声色间,止于暧昧。
萧暥被撩得扛不住了,翻身一把握住那只手,肌肤细致,骨格匀秀,线条优美,修长的手指上还有一枚寒凉入髓的指环。
他顿时清醒了,“先生!”
惊得糖栗子差点撒了半床,身边忽然换了人,谁都是这反应。谢映之进来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云越呢?”萧暥左顾右看,云越居然一声都没吭就出去了。这算不算擅离职守?
“云先生来了。”谢映之微笑。
萧暥顿时心虚了,他今日朝堂上建议搁置征兵,形同临阵反水坑队友。云渊必然是要来问个明白的。
“今日早朝,听说主公将征兵十万之事搁置了。”谢映之俯下身,清雅幽玄的淡香萦绕上来。
萧暥一动都不敢动,只有纤细的腰身在他指端禁不住地微微颤抖如风中之叶。
“征兵十万迫在眉睫,主公为何搁置?”他声音清冷,说的话却和他指间撩人的动作完全对不上,“我想主公必有打算。”
“我没什么打算……”萧暥呼吸不稳,舒爽得连脚踝都绷紧了。谢映之这是在逼供,还是在盘狐狸?
他可怜兮兮交代问题:“他们争了半个时辰没结果,我腿酸,所以想早点……嗯啊……”
话没说完便泻了声,腰腹间一股激荡的酥爽感顿时淹没了他。
“啊?我手滑了。”谢映之毫无诚意道,“主公见谅。”
萧暥被他这一手弄得眼尾湿润,如暮云带雨。不知道为什么,还总觉得他这句话带着明显的报复意味。
但又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了?
萧暥不由憋屈地想,他口中叫着主公,却每次都把他这个主公压在下面算什么?
一念及此,反手扣住谢映之的腰间,刚想翻身反压,争回一点做主公的威信。就听谢映之从容道:“大统领,说实话。”
萧暥:……!
片刻后,谢映之闲闲理着他的鬓角的发丝,“主公有此打算,为何不与我商议?”
萧暥心道:不是他不信任谢先生,而是没法跟他商议。谢映之什么人,光风霁月的玄门之首,孤高俊逸的谪仙中人,劫盗那种买卖,他肯定不答应。
谢映之笃定道:“既然要做,就做彻底。”
萧暥心头一摔:什么?谢玄首?谢大名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谢映之淡道:“我收到消息,盛京商会有一批财货,约十二车,明日出城,预计两日后会抵达酸枣沟一带。大统领有兴趣么?”
***
早春积雪未融,山间一片荒寒。
伏虎率领三十多名弟兄埋伏在雪地里,就像蛰伏了一冬的野兽,猫腰弓背藏在乱石野蒿间,等待开春第一场狩猎。
过了半晌,前方的树丛簌簌耸动,钻出了一个人来。
“来了,来了!”
伏虎脸冻得发红,激动地喝道:“伏低!”
下方的道路上传来辚辚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