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宫浔也是勇猛,胆大心细。此后场内的比分一度交着,紧紧咬住。
看得已经押了注的达官贵人们额角冒汗。
萧暥的目光一会儿掠向场内的比赛,一会儿又飘向瞿钢。
只见瞿钢眉头隆起,注视着场内的比赛,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个小个子的士兵悄悄跻身上前,靠近他耳边说了什么。
瞿钢脸色陡然一震。
就在这时,四周传来一片喧哗。
孙霖的声音传来,“晋王胜!”
萧暥的目光立即盯住瞿钢,只见他凝目注视着场中,额头上青筋隐隐暴露,目光犹如利刃。
北宫浔败了,之后的决赛将在魏瑄和许慈之间进行,瞿钢复仇的机会没了。
北宫浔一旦离开赛场,身边就是燕庭卫围绕护卫,根本连接近都做不到。
锐士小乙道,“瞿总头,兄弟们说了,豁出命都要帮你讨个公道!”
瞿钢道,“不要冲动,我打完决赛再说。”
最后一场决赛,魏瑄和卫骏,对战许慈和瞿钢。
球场如战场,就算瞿钢拼命以一个军人的自律强制自己完成任务,可他的心思已经明显烦乱,好几次错失时机。让敌手抢得了机会。
最后魏瑄以微弱的优势,再次取胜。
场内一片哗然。
世家贵胄们个个满脸惊愕,谁能料到,这最后魁首竟然被半道上杀出的黑马夺取?又谁能料到卫骏会忽然败北,迅速加入魏瑄的战队?
球场如战场,看起来稳如棋盘的局势,瞬间就翻覆地片甲不留。
桓帝的脸色黑成了锅底。赔大了!
但这场内谁不赔钱呢?
赛事结束,萧暥道,“去查那个跟瞿钢送信的人。”
到底是什么信息,他要知道。
然后他回到凉阁,嗯,数钱。
这次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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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瑄获胜后,并没有任何的喜悦,他默默地去马厩,给马洗刷脊背,他要参赛,这些事儿都得自己做。
一旁的卫骏见他辛苦,便热心地上前,“殿下,我来罢。”
两人一个打水,一个洗刷马背。不看他们精良的衣着,还以为是马场两个勤快的小工。
卫骏只比他大了两岁,相处倒甚是自在。
一边洗刷战马,一边两人随意地闲谈起来。
聊着聊着魏瑄一直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
他思忖着,瞿钢没有机会对北宫浔复仇。除非他蠢到去袭击北宫浔的凉阁,立即就会被一群燕庭卫拿下。
瞿钢是个猛人,但绝对不蠢。他不会那么做。
还有桓帝,他这皇兄这会儿应该正心疼那点私房钱,计算损失,一时片刻还没空找他的麻烦。
卫骏道,“殿下这次夺魁大出所有人的意料,那群贵胄臣僚们不是押的许将军就是北宫世子,这会儿都输惨了,活该,平日里养得那么肥,现在该放点血出来。”
魏瑄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今日比赛,有赚钱的人吗?”
“当然有,曹主簿几场都押了殿下。这会儿赚翻了。”卫骏不假思索道。
魏瑄心中咯噔了一下。
曹璋这人他知道,做事保守,步步求稳。
魏瑄今天夺魁,连自己都没料到,曹璋竟然敢押他赢?
倒不是说魏瑄看低曹璋,只是曹璋绝对没有这个魄力。
而且他今天获胜很大程度是因为卫骏的助阵,曹璋怎么会料到卫骏忽然加入呢?
想到这里,魏瑄看似随口问道,“曹主簿押了我多少银钱,能赚翻?”
卫骏脱口道,“押了不少,五千多金罢。”
魏瑄随即心中又是一动,除夕夜之役,萧暥又是抚恤伤亡,又是嘉奖有功兵将,钱都差不多花完了。这五千多金怕是将军府所有的家底了罢?
曹璋哪有这个胆量和魄力,孤注一掷,倾其所有把钱全部押在他取胜上?他哪敢做主?
魏瑄心脏顿时狂跳起来,一个念头让他激动不已。
难道说……萧暥!是萧暥回来了!
随即他眸光一锐,忽然想到一件事,“卫将军,谁让你来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