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梢不自觉微微一挑,凝出一丝危险的意味。
那赌头陡然暗中嘶了口气,怎么忽然觉得这是个能把主家摁死的主儿?
萧暥眼中隐现出那看惯沙场浮沉的坚定,他笃定道:“晋王赢了。你们准备好钱罢。”
每一次,那孩子都能在逆境中反败为胜。
武帝绝对不会输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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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了一个人后,魏瑄的队伍只剩四个人。
更糟的是,完全没有把握杨拓下一个球,是对准球门,还是对准人。
绣丸再次抛向空中。
魏瑄果断纵马跃出,杨拓冷笑一声,终于被逼得放弃死守了。
他如法炮制,指挥一名家将斜抄过去撞击马身阻截抢球。再自己出手一杆中的。
谁知还未撞到魏瑄的马身,只见魏瑄忽然身形一矮,一脚勾住马鞍,悬荡下去。
杨拓一惊,不好,这小子也是不守规矩的主儿,竟要绊马腿,太无耻了。
与此同时,那胖头鱼王祥从斜后方向他冲撞来。
那家将猝不及防,赶紧一拽缰绳,调转马头想要避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和后面冲上来驰援的杨拓撞在了一起,双双翻落马下。
绣丸在地上弹跳了几下,一支仗杆扫过,掠起尘土。
那一头孙霖报道:晋王,两分。
杨拓摔倒在地上,满面灰尘,还是没有搞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的。
魏瑄道:“杨侍郎,不要以己度人。”
看台上,瞿钢的目光牢牢地钉在魏瑄身上。
刚才这一招,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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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晋王获胜的消息传到场外时。
萧暥一扔筛子,“我赢了!”
众赌徒顿时像一只只被扼住咽喉的鸭,眼看着他利落地一卷赌桌上的彩头,就要全部收下。
“等等。”那赌头红着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四周的赌徒随即也反应过来,面目不善地围了上来。
一个小白脸还搞不定吗?
萧暥早就料到,他脚尖一蹴,桌上的剑凌空挑起,被他一手接住,呛地一声清吟,寒光骤烈,白刃出鞘三寸,分毫不差压在那赌头揪住他的手腕上。
萧暥神色一厉,猪蹄子不想要了?
那赌头顿时抖如筛糠,支支吾吾道,“好……好剑……。”
此人看上去柔弱清削,竟是个狠角色!
萧暥数了数钱,一共一百五十金,全部收入囊中。
买了入场券后,还多一百多金。又在市集上打包了一竹筒蜜水,一包干果带进去。
颇有点买够了爆米花可乐进场看电影的意味。
只是不知道今天等着他的这场是动作片,还是碟战片。
他心不在焉地想着,一进球场,就差点迎面撞上一块一扇门板高的黑黢黢的东西。
这什么?墓志铭?
接着他就被竖立在球场门口的五扇石碑震惊了。
好端端的会场,竖着个墓碑,大煞风景。这些日子不见到,桓帝的品味是越来越清奇了……
此时的场上,赛事正进行到许慈对决虞非。
许慈是秦羽的副将,球风厚重扎实。这虞非显然处处受制,这场比赛没什么悬念。
萧暥坐在观众席上,一边喝着蜜水吃干果,一边看比赛,不知道的以为是哪里混进来的浪荡子。
不会有人发现他笠帽遮掩下,一双眼睛清利如电。
萧暥一直盯着瞿钢。这人是个威猛之士,但是怨气有点重啊。
在来之前,谢映之已经把瞿钢的底细,以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透露给他,玄门的信息还是非常细致且及时。
萧暥判断,瞿钢很可能想在马球赛中,忽然出手,对北宫浔实现复仇。
是要了他的命,还是打断一条腿?
应该是打断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