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迦罗不是比电线杆都直吗?他不是喜欢嘉宁公主吗?
一定什么地方搞错了啊!
他错愕地看向阿迦罗。一双清媚的眼睛大睁着,隽妙无比。
阿迦罗哪里见得他这幅样子,呼吸骤沉,手一用劲就将他整个人揽到怀里来。
萧暥见势不妙,一道银光从袖中闪出,柳叶飞刀划过一个漂亮弧度抵在了阿迦罗脖颈间。
“世子,你冷静。”他提醒道。
他靠着原主的壳子面不改色,其实心里虚得很。
这里可是北狄大营啊,有他这样自投罗网吗?
他大病初愈浑身虚软无力,阿迦罗如果意乱情迷一时冲动,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那后果……
萧暥瑟瑟发抖啊,以阿迦罗的体格,他还有命活下来吗?
怎么办?
总不能大声喊程牧带虎贲锐士冲进来救他吧?
这场景若被他们看到,以后别说威望了,他的美名大概都传遍中原和草原,引无数人遐想觊觎,那他还不如在这里跟阿迦罗拼个鱼死网破了。
就在他脑中万千念头闪过时,阿迦罗又抵着刀刃压下几分,语调毫不动摇,“我说过,死在你手里,值得。”
然后他一手牢牢箍住了萧暥的腰,厚实富有弹性的胸膛也紧紧贴了上来。
阿加罗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暗哑的磁性,“做我的阏氏。”
萧暥被逼呼吸不稳,急促道:“我是男子。”
世子啊!我记得书中你可不好这个的啊!
是我看了本假书吗??
阿迦罗琥珀色的眼睛像一个漩涡,英俊的脸充满着危险的野性气息,附耳深沉道:“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是我的星星和月亮。”
萧暥顿时被一个雷劈得外焦里嫩。
那天晚上?难道是他去下药的那天?
不至于吧!他只是去下个药啊!怎么会造成这样九曲十八弯的结果啊!
随即一只有力的大手扳起他的下巴。温热粗糙的指腹摩挲过脆弱的脖颈,停顿在那深红的咬痕上。
“这个痕迹,你去不掉了。”他暗哑的声音醇厚如酒,“那天我喝了你的血,今天你也喝了我的,在北狄喝了彼此的血,我们的生命会永远羁绊在一起。”
什么?
萧暥脑子里嗡地一声。
难道说刚才那杯血酒是这个意思?类似……交杯酒??
卧槽,被套路了!
他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吗?
“我们已经完成血誓,神明见证,你是我的阏氏了。”阿迦罗凝视着那温濡柔韧的唇,眉头一沉就要亲吻下来。
萧暥敏捷偏开头,“世子,等等。”
他现在苦于这个病弱的身躯毫无反抗之力,但为了节操,只能赌一把了!
阿迦罗哪里听得进去,他目光逐渐沉迷缭乱,动作却清醒地可怕,抓住萧暥的腕骨一拧就轻松卸下刀。
随即萧暥感到视线一晃,就被压倒在胡桌上。
完蛋了!
情急之中他抵着阿迦罗厚实的胸膛,低喘着道,“世子,暗杀你的人,我知道是谁了!”
阿迦罗面色一诧,混沌的目光登时清醒了几分,“你……说什么?”
赌对了噢!
萧暥眼梢狡黠地挑了挑,紧接着问:“乌赫在哪里?”
“你问他做什么?”阿迦罗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凝固了一刻。
机会稍纵即逝,萧暥刚才随他摆布,其实在暗中蓄了半天力。此时出其不意,闪电般灌力一击,阿迦罗猝不及防,肋下失守身子一偏,萧暥随即一挺腰,侧身跃起。
他退到几步之外,按着又隐隐发痛的心口道:“乌赫要暗杀你,对吗?”
阿迦罗坐在胡桌上,沉默不语。
“废长立幼,至乱之源,大单于立了你为继承者,乌赫身为长子心中不服,所以想要借着这次秋狩除掉你,对不对?”
萧暥边说边戒备地看向帐外,确保这个距离里,自己既能在情急之下喊程牧来护卫,又不至于让外面的人听到里头的谈话。
他低声问:“你把乌赫处置了?”
阿迦罗眉心一跳,深以为然地看着他,“萧暥,你真是聪明。”
仅是在帐中没见到乌赫,他就能推断出那么多内容,还是在受制于人的情况下。
阿迦罗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我没对乌赫怎么样,只是派他去参加你们皇帝的仪式了。他是我的哥哥,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对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