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李芣苡之间,是真正的情谊,难道不是么?”魏子期反问。
他已询问过赵长君,果然与他料想的一样,赵长君一个字也不愿多说。魏子期当然不会为难赵长君,李芣苡与王羌的关系要好,这二人一直一起完成任务,有一同患难过。李芣苡就算不相信别的人,也应该会相信王羌才是。
王羌摇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太子殿下,我下走了。”他不愿再与太子殿下多言语什么,这个男人有时太过恐怖,有时又太过平和,对于自己捏不准的人,王羌向来都是躲着走的。他还未迈出几步,魏子期倏地在身后冷不丁地道:“有一件事情不知你知不知道?你家父有行贿一事?还有受贿。你可知道?”
王羌的心重重一沉,回头冷冷地看向魏子期。他竟然用此事来要挟自己。此事王羌自然是知道的,他也劝说过父亲好几次,可父亲却从未放在心头过。
王羌虽是嫡子,可他生母已死。现在的母亲是父亲的续弦。那家人就是一个无底洞。后母的孩子自己的兄长热爱赌博,父亲为了让他有正事可以做,还帮他买了官,可是这个男人,仍是什么也不肯做,什么也做不好。对于他,王羌也懒得理会。
对于这个家,自己也不会去挂念。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离开这里。
“你不用对我说这些话激怒我,我还是那一句,我是真不知晓,”王羌道,“父亲的罪过太子殿下该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罢,若是因此我要受牵连,我也心甘情愿的接受。我要说的话就是这些了。”
王羌说罢,转身而去。魏子期微微诧异,王羌竟然真的什么真话都不愿意说,他对李芣苡难道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能愿意庇护她到如此地步?魏子期咬了咬牙,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来,看来自己还是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