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被点了一颗花佃红痣,一双眼睛似云中明月,含情似水。粉色的儒裙外搭着白色绒毛披风,衣襟上绣着两道粉梅,娇艳欲滴,如她这个人。
“若是小殿下瞧见,一定很欢喜。”
白玉不由自主道出。李芣苡嗔了他一眼,又看向一旁的张莘,用唇语道:“闭嘴。”白玉脸色一变,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闭上嘴。张莘还不值得信任,他怎地随随便便就提小殿下。
好在张莘站得远,没有听到二人的对话。
李芣苡入堂时,罗夫人正与宰相说着什么,宰相的眼尾微微的红,似在激动,手指微微颤抖。罗夫人以帕拭泪,嘴角却欣喜地上扬着。
“大人,夫人,李姑娘来了。”
一旁的嬷嬷瞧见李芣苡,忙禀告道。罗夫人方才收了泪,望向李芣苡时眼中微微露出讶异之色,招呼道:“芣苡,快些过来。这身衣裳穿在你身上真真是标志极了,真像你娘亲。”
宰相罗业威不动声色地将情绪收敛,将桌上的书信收回怀中。李芣苡眼尖,瞧见信封上几个大字“散七上人”。
“散七上人给宰相大人的信?”李芣苡问。
“你这孩子,不都跟你说了么?在这儿就跟在自己家一样,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叫祖父。”罗夫人说。李芣苡局促地笑笑,小心翼翼地唤:“祖父?”
“芣苡,住得可还习惯?”
罗业威问话道。不知是不是李芣苡的错觉,今日的他格外的亲切。李芣苡点点头:“习惯,习惯的。”她本想再问问那书信,可罗夫人已将话题不动声色转移开来,再问去就显得有些死缠烂打了,也不太规矩,李芣苡压下心头的好奇,只得先应付二人来。
反正师傅总有一日要回都城来,到时亲自问问他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