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芣苡疼得眼泪花都快冒出来,宵薄言这一次是用了劲儿的,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撕烂她一层皮。李芣苡委屈地嘟囔:“可是我在你跟前也从没有穿鞋子,你也没有说我什么?”
她不明白宵薄言生气的点在哪里?而且现在是议论鞋子的时候么?不是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我不一样。”宵薄言说罢,又补充一句,“你的脚只能我看。”
霸道又幼稚的语气让李芣苡听出几分酸气,她抬头看他,只见宵薄言的耳轮已微微红润。她不忍戳穿他,捂着嘴偷笑。这一个小动作轻而易举被宵薄言捕捉,他呲牙咧嘴恐吓她:“回话!”
“知道了。”避免自己的脸颊再被迫害,李芣苡只得顺着他回答。宵薄言这才作罢。
“师兄,我想与你说正经的。”李芣苡端着圆凳坐在他身旁,“宰相府的人对我过度热情,我有些怀疑他们不怀好意,可看着他们又觉得不像,你比我聪明,你且帮我分析看看。”
“你既然怀疑他们对你不怀好意,干嘛答应来宰相府?”
宵薄言挑眉。
李芣苡心虚的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至少宰相府的人对你会比永安侯府的人要好,”宵薄言说,“你且放心,他们没人敢给你委屈受。但你也不能彻底信任他们。若你察觉他们有异心,便与我说。若你觉得他们真心对你好,便安心的住着。”
李芣苡咽下一口唾沫,原以为宵薄言会骂自己蠢笨,或者入了狼窝。没曾想他竟然会对自己说这番话。所以她的决定,连宵薄言也认为是妥帖的?
“还是说,你想去苏州?”宵薄言又问。
“能不去最好,我可不想遇不到你。”李芣苡毫不犹豫说。虽然终有一日要与宵薄言背道而驰,可李芣苡希望这一天来得晚一些,再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