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您还是别出去了,长公主殿下又来宫中朝皇后娘娘‘告状’了,说您这些日子都没去永安侯府,昨儿个三小姐来了,您瞧都不瞧她一眼,皇后娘娘原就不满,您出宫的事儿一旦被发现……”
侍卫王忠劝说道。太监公共赵氏感激地看了王忠一眼,悻悻道:“王大人说得对,殿下,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丫头而得罪皇后娘娘……”
魏子期一个凌厉的眼神打断二人:“你们究竟是本宫心腹,还是母后的心腹?”
“自然……自然是太子殿下的……”
赵公公汗颜道。主子虽是少年,但气场不输圣君,只一个眼神就令人心惊胆寒。
“去吧。”他挥挥手。
赵公公手心捏了一把汗,与王忠相望片刻,叹息着离去。
……
灵望谷红梅遍布,风中浸润着花香。李芣苡在避风的草屋内打燃火舌,烧起一盆旺盛的火。屋外,是一处温泉池,不大不小,只可容纳三人。水池烟雾缭绕,水中飘着红梅。
宵薄言正泡着温泉,李芣苡麻溜地褪下自己衣服,她撇过头瞧向铜镜,蝴蝶骨的位置乌青一片,她褪下裤子,腿上的伤因为有宵薄言的治疗,已经凝固成痂。
李芣苡碰了一下,疼得冒出泪来。
宵薄言进房时,就瞧见李芣苡红着眼,艰难地为自己上着药膏。她只穿着花肚兜,肌肤细如凝脂,两颗玉牙咬着下唇,眼中的水雾宛若日头下的浮云,干净清澈。
他朝她走了去,自然而然接过她手中的药膏:“我帮你。”
李芣苡顿了顿,迅速穿戴好衣裳,红着脸瞪着宵薄言:“你泡好了怎么不说一声?”
他抿着薄唇不语,伸手作势要脱她的衣裳。
“你干嘛!”
“上药!”他回答。
“我……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