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芣苡,老夫知晓你有一肚子的话要问,”散七上人捋着胡须,慢悠悠地道,“日后老夫慢慢解释给你听,薄言是你师兄,接下来的日子,你们二人一同训练。”
“上人,殿下若是走了,府中……”
“不必担心,老夫早已让人伪装薄言住入府上,薄言鲜少与人接触,不会被人发现的。”
散七上人明白李芣苡意思,解释道。
李芣苡缄默着点头。确如散七上人所言,照顾宵薄言的嬷嬷并不上心,旁人对他又退避三舍,的确无人能发现宵薄言离开府中。
宵薄言戴上面纱,仰着头开始闭目养神。等出城后,散七上人拍醒他:“将面纱和面具都取下罢,出了城头,没人知晓你是谁。”
宵薄言思索了一会儿,取下了斗笠与面纱。李芣苡观察着二人,宵薄言似乎很听散七上人的话,可是他认识散七上人的事儿,他并未与她说过啊。
李芣苡猛地想起宵薄言时常外出,经常闹失踪的事儿,上一次又受了伤回来。难不成,都是与散七上人有关?
“前面有个客栈,咱们晚饭就在这里解决,等明日再赶路吧。”
散七上人说。
“好。”李芣苡应了一声,余光瞄向宵薄言,他垂着眸,黑且长的睫毛如蒲扇,半遮半掩下的眸子散发着孤冷。她抠了抠脑袋,总感觉宵薄言今日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
不会还在生气吧?
可昨日她不是都道歉了么?
“今日晚膳薄言请客,芣苡你就放开了吃,点自己喜爱的。”
刚下马车,散七上人说。此话一落,宵薄言的脸色顿时黑下几个度来。李芣苡未曾发觉宵薄言的变化,惊喜地笑:“真的?哥……殿下你什么时候如此大方了?”
“还不是你的错!”
宵薄言咬牙切齿地瞪她一眼,快步走入客栈。李芣苡被他吼地云里雾里,身后的散七上人呵呵一笑:“芣苡,在老身跟前你不必伪装什么,薄言都对老身说过你二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