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公子,我真的没有欺骗你,你要小心才是……”
周瑞急得火烧火燎地,他能做地,只是通知李芣苡罢了。他身份低位,能在此处听名师授业都是因为父亲与永安侯的交好,与贵胄们相处时,如履薄冰,他没有办法在明面上帮助李芣苡什么。
“谢谢你。”
李芣苡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她冲着他笑,圆月的眸子仿若有星光璀璨,微微一弯,眼尾溢出芳甜。周瑞收回手,被她的笑眩晕得垂下头。待他在抬起头时,李芣苡已消失在眼前。
手指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余温,周瑞双手交叠在一起,耳尖微微泛红。
……
入夜后,一场雨突然降临。窗棂被雨点子砸得振振作响,树梢的影子在窗外摇曳着。李芣苡着一身青衣睡袍,坐在案几前鼓捣着。房门外,偶尔能听见几声赵嬷嬷酣睡的呼噜声。
“你在做什么?”
宵薄言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他压着嗓子,从屏风后走出。手一抖,完成一半的弹弓落了地,李芣苡眸子瞪得圆圆,呵斥道:“你来得怎么无声无息的!”
宵薄言没有回话,而是径直地走向床头干脆坐下。外头正下着雨,他周身却清爽,并无丝毫被雨润湿的痕迹。他没有戴着面具,神情淡漠地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玩意儿,笑道:“这就是你的反击?”
“你可别瞧不起我,”李芣苡捡起弹弓,吹了吹若有似无地尘土,说,“我弓箭一流,可谓是百发百中。”
宵薄言不置可否,他见识过她的弹弓术,在捉弄李柏松时,的确是百发百中。
“哥哥一到下雨日就睡不着,今日也是一样么?”
李芣苡的声音犯困,落入宵薄言耳里软绵绵地,烛光黏上她的面颊,勾起流畅娇俏的金边。宵薄言眯了眯眼,他的性子虽争强好胜,可面容却生得如女子般玲珑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