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声音又开始傲然,有一种蔑视一切的骄傲感。
“苏家人……你好像很骄傲。”
林君澜皱了一下眉。
也不知苏晏如哪里生出来的骄傲感。
苏晏如却是不以为然,“不然呢,整日以泪洗面,抑郁而终,恨自己为什么留着脏乱的血吗?”
“你也知道,这血很脏啊。”
林君澜轻蔑一笑。
“错了,我从不认为我的血是脏的,脏的,永远是人心。”
苏晏如说着走出了门,“走吧,南思琪有话和你谈。”
苏晏如的府邸在摄政王府旁边不远,出门的时候,发现街道之上聚集了皇宫的禁卫兵。
“皇叔还真的很看重你这个儿子。”
苏晏如看着马车外的兵,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林君澜则是靠在马车边,看着窗外的场景,没有说话。
苏晏如看了一眼林君澜,又开口道,“你做上四国君主,记得留一处位置给我。”
林君澜瞥了一眼苏晏如,低眉想了想,却是没有开口。
苏晏如眯起了眼眸,看着不开口的林君澜,“你该不会想要杀了本皇子吧。这么恩将仇报?”
“……”
林君澜依旧没有说话,但是所有的话都藏在了晦暗的眼神里。
苏晏如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性,杀了才是最好的选择。
苏晏如咬牙,“算了,本皇子到时候自有人保。”
“……”
林君澜低下眼帘,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问苏晏如想要保他的人是谁。
谁又知道以后的事情呢。
西域。
“南思琪呢?”
苏松珏在窑洞里看了一圈,发现这里住人的痕迹虽然也有,但是已经很淡了,明显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
狐跟着看了一圈,随后在窑洞的墙壁上看到了一幅大雁迁徙图,“我们来晚了,他走了。”
苏松珏咬牙,狠狠地拍了一下满是灰尘的石桌,“没有南思琪,去哪找生蛊,苏晏之怎么活,你又怎么活?”
狐落下眼帘,走到了苏松珏的身边,挑了一个稍微干净些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窑洞的四周,他目光平静,“你相信人各有命吗?”
说着,他的声音更低了,“其实我早就该死了,或许是十几年前,或许在送太子殿下回南国之时,就该死了。”
多活了这么久,也该知足了。
苏松珏听着狐的话,忽然目光一沉,“不对劲,南思琪若是离开那么久,那刚刚离开的兵,又是听谁的?”
“南思隐。”
狐落着眉,轻说了一句,“一直是南思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