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疼,但是一夜下来,也是有些受不住的,扶着额头,他有些恶心想要吐,外面的雨一直没有停,他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睡在床榻上,听着雨声,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楼下,苏晏之点了一些茶点,在喂孩子吃饭,无意之中听见隔壁的人在谈话。
“这雨都下了几日了,何时才能停呢。”
那谈话的几个人身上穿着官服,看起来像是巡逻的官员。
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子,叹了一口气,面露愁容,“这外面的大坝已经快到红线了,这万一雨再下几日,是不是会有洪灾了。”
年长一些的人立刻打断了那年轻男子的话,咳嗽了两声,“呸呸,这洪灾之后便是疫灾,可不得了。”
苏晏之坐在一旁听着,面色逐渐凝重了一些,他的目光看向了屋外的雨,这雨较之昨日,仿佛更大了一些。
站起了身,他随手拿起了店家的伞,撑着伞往门外走了两步,走到了房屋拐角之地,随后弯曲食指,吹响了一声。
哨声一响,不多久一个人落了下来,然后面色平静的落在苏晏之面前,“陛下。”
苏晏之撑着伞,目光平静,看着那个人,黯然询问道:“禁卫军调来四周了吗?”
“是的,陛下此前留下的军令已经调动到了周边的禁卫军。”
说完,从腰身间拿出了一道军符,递到了苏晏之的面前,“陛下,军符。”
苏晏之垂眸看了一眼那军符,没有接过来,这军符是在去往南北边境的路上,他埋在那一处树下的。
本来,他也没想到苏烈阳会退兵的那么快,想要调来压制摄政王的皇军,不过现在看来,倒也没有多少用处。
垂下目光,算了算时日,正是洪水多发的季节,而这地界,也是北国为数不多的平原之地,洪水一向来的迅猛。
苏晏之没有接那道兵符,“用兵符,吩咐下去,在这四周堤坝之处安排禁军,一旦有溃堤之险,安排人上最近的高地。”
“是,陛下。”
接到命令,那人便隐在了风雨之中。
看着那个人离开,苏晏之抬起了目光,透过了伞,看着阴沉的天空,“洪灾,应该不会……”
隐隐的,他还是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