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奢华的主卧房,视野所到之处,黑漆漆的。
唯有床旁玲珑有致的台灯,光线所染之地,昏暗暗的。
帝长川缓步楼上时,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了,房间里空空的,也静静的。
他踱步其中,随手脱了西装外套扔去一旁的沙发,大步绕到床边,解开了衬衫扣子,幽沉的目光注视着大床。
顾念躺在其中,藏在被子里,小小的身形,瘦瘦的,只占了一点点的位置。
她背对着他,紧靠着床沿,乌黑如瀑的长发散落一旁,婀娜的倩影,凹凸有致,有种佳人在侧,敬请等候之感跃然而上。
帝长川望着她,幽深的眸线眯了眯,一把掀开了薄被,他的目光瞬时就沉了。
她没穿衣服。
可以说都脱了。
就在等他。
霎时间,他的眸色是深的,也是沉的,眸底本欲滋生的**湮没,取而代之的,是唇边的一抹浅笑,轻轻的,染出了讽刺的意味。
她永远是这样,对他总是带着一种‘例行公事’的态度和意思。
帝长川深深的沉了口气,侧身坐下的一瞬,身后女人绵软的两条小胳膊,就环上了他的腰腹,她脸颊贴着他的脊背,磨蹭了两下,闭着眼睛,却难以掩饰长睫的凌乱,颤动不稳。
她是慌的,也是无奈的。
这样的方式,顾念也不想。
但为了孩子,她只能取悦他,只能讨好他,只有他高兴了,才会让她见孩子,不是吗?
她还有些发颤的小手,紧紧的搂着他,手心的薄汗藏匿,凉凉的,透出不安,和纠结。
帝长川闭了闭眼睛,不耐的大手一把就拂开了腰上的束缚,转身扫了她一眼,冷道,“去洗澡!”
顾念低着头,依旧贴着他的腰身,小声呢喃了句,“之前洗过了。”
话落的间隙,男人猝不及防的猛然一把抬手就擒上了她的下颚,揪扯着将她拉拽至近前,阴鸷的眸线森冷的令人胆寒,“可为什么我觉得你还很脏呢?”
他话语夹枪带棒,讽刺的意味极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