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迟疑了下,即便在药物的控制下,她还是对这个问题有些棘手,间隔的几秒,恍若过了几个世纪,帝长川握在她腰上的气力,也一紧再紧。
“三年前,我是为了引起帝长川的误会,让他同意和我离婚,才和城夕假装作戏,故意让他‘捉奸在床’的。”
顾念清淡的字音,道出一切的原委。
帝长川蓦然的神色猛地僵住,冷然的眸色定定的注视着怀中的女人,抬手扼上了她的脸颊,汹涌翻腾的思绪冲撞,竟让他忘记了她此时还被药力控制,沉冷的质问接连而至,“你就这么想要离婚,想离开我,甚至都不惜去演戏!”
三年前,他闯入房间的一刻,彻底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她和洛城夕两人,成双入对的从床上挣扎起身,衣衫不整的样子,让任何一个成年人都能联想到发生了什么!
那一天,他所有的怒火化作情绪,像一匹荒原的饿狼,狠厉的将她逼近墙角,扼杀着她的脖颈,崩溃的几乎要将她的生息彻底阻断,愤怒的质问她到底为什么!
要知道,这种事情,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的,更何况是帝长川!
但是,当时的顾念只是一脸漠然的面无表情,冷冷的扔给他一句,因为她爱他!
多么讽刺!
一句她爱他,简单的三个字,就驳的帝长川哑口无言,像一把锋锐的钢刀,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中,刺骨入髓。
楼下的摆钟响了起来,一声又一声,像是响彻在了心上。
“呵。”帝长川敛下沉眸,慢慢的松了气力,注视着怀中瘫软的女人,冷然的唇畔,忽然倾斜,勾起的弧度凉薄至极。
忽然抚上她的脸颊,就这样吻了下去。
顾念体内药效挥发,完全没有任何意识,如木偶般任由他的索予索求,无穷无尽……
待他再翻身下床,已经是接近黎明,窗外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昏暗暗的天色破晓,帝长川随手拨开窗帘,一缕缕微弱的曙光乍现。
他眯了下眼睛,又重新拉上窗帘,长臂捞过睡袍随意的披在身上,转身出了卧房。
书房的桌上,一个精致的暗色盒子呈入眼帘,里面摆放着两支注射器,一支已经用完了,还剩一支。
他微沉了眼睑,将乱作一团的思绪压下,睁开眼时有时一派泰然的清冷,修长如玉的大手合上盒子,收入了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