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安静的卧房里,盆栽的鲜花葱郁,含苞待放的枝叶边缘长刺,像假寐中的狮虎,顾念伸手轻轻触碰,余光却瞥见了正走进来男人熟悉的身影。
帝长川一踏进房间,就嗅到了满室馥郁淡淡的香气,幽深的视线落向她面前放着的盆栽,轻缓的步子不紧不慢,不过须臾便移至到她近前。
他看着那花,幽沉的眸底深邃,轻微俯下身,低冷的嗓音在她头顶晕开,“现在找不到药,就开始研究花草?”
清冷的声线寒冰,轻嘲的戏弄不假于人。
顾念皱了下眉,抚上花枝的手臂敛下,取而代之的直接端起近前的那盆鲜花,起身从他身边越过时轻言,“你回来了休息吧。”
然后和他擦肩而过,漠然的视线将他置若空气。
帝长川阴寒的眸线一沉,略微侧身,出其不意的长臂直接握上她的手臂,将人拦住的同时,骨节修长的大手轻触盆栽,旋即,不等顾念有任何防备和举措,那盆鲜花,‘啪嚓’一声坠落,碎了满地。
顾念愕然一惊,诧然的看着散落满地的盆栽,皱起了眉。
男人这边禁锢着她的气力不减,反而将人往怀中一掷,在她摔进他胸膛时,他另只手捏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和自己视线相撞,帝长川清冷的薄唇微翕,“想用这些破花草做什么?”
顾念心绪一沉,压低声只道,“这与你无关。”
帝长川寒眸凛然一闪,怒极反笑,“好一句‘与我无关’。”
突然,他手上气力一紧,将顾念再度狠狠的拽入怀中,薄茧的指腹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你是不是忘了,我到底是你的谁?”
他的话像一巴掌,猛然的掌捆在顾念的脸上,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回应,男人便俯下身,俊颜临下,旋即凉薄的唇噙上她的,肆意侵略,逞狂汹涌。
良久的疯狂终究结束,顾念像死里逃生,迫不及待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原本就显苍白的脸上更加狼狈,咬着下唇,在他怀中挣逃。
帝长川轻而易举的双臂桎梏着她的动作,居高临下的冷眸睨着怀中不安分的人,“趁早打消还想避孕的念头,你应该知道……”
他轻微拉长声音,高大的身影慢慢倾下,凑上她的耳边,出口的嗓音温热,却凉意渗人,“就算你绞尽脑汁,穷尽所学想出来的办法也好,药物也罢,在实际操作面前,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