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起来做什么，不多睡会儿？”刚起床的ray，声音意外低沉性感。

“呵呵，还真当自己家里啊？看到你厨房的synesso咖啡机，忍不住用了一下。不介意吧？”

ray摇摇头，又轻轻在他脸上印下一吻。昨晚还是个妖精，早晨就幻化成了天使，这变化真让他有点不适应。

“呵呵，谢谢你的招待。观光活动进行的很愉快。”

“等我一下，洗个澡一起去吃早餐？”

“不了，我还有事情——现在就走了。”

林乔一口喝完杯子里的咖啡，起身把空杯子放到厨房。又到卧室去找了自己的衣服换上，往门口走去。

ray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在他快要出门时，开口说：“留个电话？”

“哟，舍不得我么？”林乔笑道，“我是游客，留电话给你也没用。”

“真的不行？”

“byebye.”林乔对ray挥了挥手，想了想，他最后再补充了一句，“祝找到心中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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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乔租的公寓离湖心大厦其实不过五、六个街区的距离，步行十来分钟就到。

回家换了衣服，打开自己卧室的窗户，林乔眺望着不远处的湖心大厦——昨晚激烈的情|事就发生在目光可及之处，回味起来，真似幻虚梦境。

出于安全考虑及轻微洁癖，即使在空档期，自己也一直不是爱玩一夜情的人。昨晚的放纵，难道自己潜意识里……把ray当成了韩钊的替身？

思绪漂游间，发现两个手机的信号灯都在不停闪烁。林乔挨个摁亮了手机——美国的手机上是安迪发来的大大的sorry；中国的手机则是许嘉辉的微信留言：“芝加哥天气还好？心情如何？”

想了想，林乔举起手机，从窗口拍了艳阳下湖心大厦的照片发给他，充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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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西北大学法学院门口。

林乔站在马路边，皱着眉头死瞪着手里咬过一口的三明治。

刚刚在学校听了一个讲座，因为快到晚饭时间了，主办方准备了一些三明治给学生充饥。讲座临近尾声时，他忘记了这类食物的杀伤力，顺手拿起一个辨不清内容的咬了一口——结果直到讲座散场，扔掉还是再吃两口，真给他出了个难题。

于是，ray在车窗里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林乔傻站在路边正在跟一个三明治较劲。

性能优良的跑车开到林乔面前一个急刹，稳稳停下。车窗徐徐降下，露出ray那张精美的混血面孔。

“嗨！好巧。”

林乔闻言抬头，看到是他，不由笑了。

“是啊，好巧。”其实也不算怎么巧，林乔看了看不远处的湖心大厦——实在离得不远，家世显赫的法学院学生有时候也会租住在那里。

“你的眉头，已经皱的快要打结了。”ray的视线望向他手里的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