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絮虞把玩着手里的夜光墨玉杯,百无聊赖的欣赏着面前跳的正欢的舞姬,看着她们细细的腰上缠了厚厚的腰带,就是为了保持自己细腰的身材,她一阵恶寒。
这要是换成元疏忆那个好逸恶劳整天什么都不干就会长肉的,大概早就被勒死了吧?梁絮虞不怀好意的想。
“皇妹想什么呢?笑的这般开心?”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梁絮虞在开宴落座时就瞄准了一个不会遇见拓拔宏的地方,但再怎么小心,对方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的粘着你不放,你又有什么办法?!
“皇兄真是好眼力,这么偏僻的角落里都能找到絮虞。”梁絮虞温柔的冲他一笑,捏着杯子的手却紧的很,心里则在腹诽,该死的,还真把自己当成狗皮膏药了?!
就算是身处皇宫,并且生在向来以貌美为标志的拓拔家,拓拔宏还是被梁絮虞狠狠地惊艳了一下。元疏忆与梁絮虞十五岁及笄礼的时候,他也去观礼了,当时站在人群里隔着几步看着,就算是再不待见她们俩,但看见她们俩与荆赋离站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不得不承认,她们的美貌的确可以和荆赋离相媲美,当然,就算是这样,他想要的东西还是不会收手的,怜香惜玉什么的,可不是他的作风。
“哈哈哈哈,皇妹国色天香,坐在哪里都是夺目的存在,皇兄怎么会看不见皇妹呢。”拓拔宏脸上带笑,随手向身后招了招,立马有个小太监托了个托盘上来,赫然是许多作工精致的香囊。拓拔宏笑着伸手从托盘里拿出一个作工精致的香囊递给梁絮虞道,“这端午佳节的,我看皇妹也没有个香囊护身,实在是说不过去,这不,皇兄祭天回来就让府里的绣娘绣了不少,皇妹看看这个可喜欢?若是不满意,皇兄这里还有不少,可以供皇妹挑选的。”
梁絮虞看着那些用尽了名贵丝线的绣囊,娟秀的眉毛细微的挑了挑,拓拔宏真以为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外族吗?在中原,尤其是在昭国,送绣囊意味着什么,当她不知道吗?
“皇兄真是有心了。”梁絮虞温柔的对他施礼笑道,看着拓拔宏眼里忍不住的喜意她又道,“只是一直听说昭国绣囊都是有情人之间的信物,皇兄今年也不小了,何不将这个送给未来的皇嫂?”
“皇妹可是不喜欢?”拓拔宏的脸色沉了下来,捏着绣囊的手青筋都暴起来了。
“哪里有喜欢不喜欢的说法。”梁絮虞温柔的对他清风一般笑笑,装傻道,“只是皇兄作为兄长送给皇妹这个实在是不妥,若是外人知道了指不定还怎么想皇兄呢。更何况我们草原里都不兴这些,絮虞对于绣囊实在是没什么执念。”
“哦,倒是皇兄多想了。”拓拔宏低着嗓音道,心里则满满的都是火气。
早前他就知道梁絮虞这个女人有多狡猾,如今几多接触更是觉得她不简单。
他是什么身份!他可是拓拔继唯一的侄子,将来有可能要继承皇位的人,谁不卖他几分薄面?可就是眼前的梁絮虞和如今不知道是死是活(十之*是死了)的元疏忆,这两个女人简直不把他当回事,目中无人就不说了,竟然敢四处阻挠他,简直就是往老虎口里拔牙,是不要命了!
“皇兄也只是关心絮虞心切,男子粗心些也是正常。”梁絮虞敷衍他,看他现在阴沉的模样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没想什么好东西,但她又不好与他撕破脸,毕竟她们一族还要依附于拓拔家的皇权,若是不幸他当了皇帝,光是顶撞他这一条,就够她们灭族了。
“哈哈哈哈,常常听皇姑说皇妹聪明绝顶,如今看来的确是不假。”拓拔宏笑了笑,对着梁絮虞意味深长的道,“只是要是今天皇兄打定了主意要送这绣囊的话,不知皇妹又该如何应对了?”
“我族中有规定,大祭司不得婚配。”梁絮虞依旧温柔的对他笑着道,“既然我族中七长老的末子在皇兄府中做了几个月的客,皇兄想必也应该知道了,絮虞虽然不如皇兄一般得皇姑皇伯父宠爱,但相信二位长辈对于絮虞的这个要求还是能够得以满足的。”
听她这样一提,拓拔宏顿时气的呕血,原本他是没有打算把梁絮虞考虑在内的,只是元疏忆那个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都被打成那样了还是不肯答应与他的婚事,跳下山崖也不知道是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