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体谅你。”元疏忆笑了,“我该体谅你,谁又来体谅我?你知不知道族里每年都会死几个人,你知不知道有时候连他们尸体都找不到的时候我在想什么?你又知不知道差点被拓拔宏把心都掏出来的我当时又在想什么?!”元疏忆捂着心口,闭上眼,至今还能记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都是你,要不是你和昭国签订合约,我们怎么会被困在那个破草原上!”
“我说了我有不得已这样做的理由。”元策陌闭上眼,痛苦道,“我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族里不惹事就好,你做什么要招惹拓拔宏?”
只要你不出来就能平安一世了,干什么还要牵扯进来?
“是我招惹的?”元疏忆冷笑,“分明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他今年已经十九岁了,再过两年就要死了,怎么能不来招惹我?”
“难道赋离……你皇姑没有管这件事吗?”元策陌听闻,皱眉道。
“管,怎么能不管。”元疏忆还是冷笑,“可保不住人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皇姑难道能时时刻刻跟着我不成?”
“……”
沉默了会儿,元策陌才缓缓的转过身背对她,“谌儿是个好孩子,既然你把生命蛊给了她,就好生对她,你以后就不要回京都了,好好的在这里陪着她吧。”
“我说过!我的事跟你无关!”元疏忆咬牙,满脸的不甘与气愤,“你为什么要在树林里的果子上下□□?!”
“……我不是特意针对你的。”元策陌轻声回答,语气里满是无辜“只是那药对我族中人效用比较大而已,我本来是用那药涂在果子上增加酒的口感的,谁知道你不管不顾就吃了,还好那是没有毒的,若是有毒,你还有命在这里讨伐我?”元策陌笑道。
说到底不还是自己贪吃,还赖得着别人了?
“你!”元疏忆气的不行,抓过鞭子就要抽她,却被她定住了身子。
“絮虞该是警告过你不要在大祭司的幻境里和大祭司动粗的吧?”元策陌转身,笑眯眯的看着她,“而且你连你亲娘都敢下手,保不准以后还会怎么样呢。我看啊,这世上只有谌儿一个人能够受得了你的这个破脾气。”
“我就是这样,怎么了!”元疏忆红了眼,“你管我要怎么样!”
“唉。我也管不了你。”元策陌看着她,微微一笑,目光悠远,“你自己的人生就该自己走,疏忆,你也不小了,该是时候懂事了,不然总是给别人添麻烦,很容易就惹人厌的呢。”
元疏忆不说话,举着鞭子的手酸痛的很,她也没在意,只是怔怔的看着脚下的月光。
“你这孩子,虽然脾气暴了些,但本性善良。谌儿帮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