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太急了吧!
可是,已经2年多了。她居然病了这么久,他才发现。呵,2年?!又何止2年……是20年。
已经20年了。
……
总算将身子擦拭干净了,任莲盈躺下后,觉得通体舒畅了不少。
卫生间里,特护倒掉一大桶混浊的水,那水里隐隐散发着这些日子她都会闻到的熟悉的异臭味儿,那是皮肤病人常有的味道,的确非常不好闻。不过,今日那异味里似乎还夹杂着一股奇特的……香味儿?她仔细嗅了一下,但自己习惯性迅速按下了冲水键,那股味道稍纵即逝,也许是错觉吧!
其实她更好奇的是,屠首长和这位任小姐的关系,不仅是旧识,似乎还有些牵扯不清的东西。实在难以想像,刚才首长大人竟然能说出那么……与他刚正形象严重不符啊,明明那么轻佻,偏偏又给人感觉很认真很正经……放一般人身上,都可以称之为无赖耍流氓吧?!可是……那样的首长,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她是不是眼花了?
这时候,病房门又被推开了。
还是屠峥。
特护一撞上那双幽深的眼,立即心虚地转开,有种心事被人看穿的窘迫。
“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她说。”
如此命令,正好解脱了。
特护立即应下,忙忙地出去了。当听到落锁的声音时,她又猛然回神,想到刚才女子躺下时还叮嘱过她不要再让屠峥进屋,想直接休息了。唉,一不小心又……失职了。
“你要干嘛?啊啊,不要,救,噢呜……痛痛痛……我不要,屠峥……我要,要……”
病房里断断续续传出的哀叫声,让特护的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
这次门反锁了,有钥匙也打不开。
呃,里面不会有事儿吧?
……
约摸一刻钟后,床上的人儿已经没了先前叫嚷的气势,只够喘个气儿了。
而原先有些黯淡的脸色,此时透露出一层薄薄的红晕,一双杏眼圆睁着,晶光霍霍地瞪着因为大动一番有些热而脱掉外套的高大男人,像是要在那副厚实的胸膛上剜出两洞洞来。
屠峥抬头,唇角又掀出一抹刺眼的白弧,道,“还是做个全套。”
任莲盈想尖叫反驳,可惜没力气了,只能用瞪的,索性转过头不理人。
屠峥躬下的身又拉直了,“莲盈,良药苦口利于病。”
“哼!”又开始说教了!这个男人,永远一副师长样儿,自以为是得不得了,她最看不懂的就是他这个样子了。偏偏……
任莲盈咬唇,不语。
“可惜我时间有限,若是能坚持做上一个月,莫说擦个澡,兴许都能自己出门走走晒个春阳啥的。”
任莲盈握拳。
可恶啊,这个男人偏偏习得了袁家那套100个人里也难有1个人能学会的九九八十一穴推命式,至今仍是袁家唯一会这推命式的新一代传人。更可恨的是,明明是18岁就跑去军营摸爬滚打当小兵,偏偏还挤时间修了个通讯学位,顺带考了个三级军医证。这些东西说起来轻巧,但熟悉其中门道的人都会惊叹,但凡精通其中一门就很耗费时间和精力了,这男人竟然一边练兵,一边上大学,还修了2个八杆子打不到的专业。芝蓉姐姐在世时,总是很爱一脸崇拜地夸赞他,说他有多么多么优秀,多么多么了不起。若是嫁得如此良人,此生必然幸福无边……边个头!姐姐都不在了……
“既然如此难得,还是做个全套!”
“不要……呜……”
哼,在她的记忆里,他就是除了爸爸之外,最喜欢管束她、欺负她的“大讨厌鬼”!
脚底按摩完之后,屠峥洗了手回到床边,观察了一下,微微眯眼道,“身上衣服都湿了吧?还是先把衣服换了,再说正事儿。”
任莲盈一听,已经没脾气了,“不要!”
屠峥好笑,“前面不要,还是后面不要?”
任莲盈瘪嘴不语。臭兵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