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抑制地仰头呼吸,眼泪混着唾液弄脏覆在脸上的手。
现在肯定更加令边尔若讨厌了,不仅赶不走,连换个房间都不能称心如意,还要被迫和他上床。
尤葵的发.情期诱导边尔若进入易感期,两人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出门。
许是大家都有所感知到异常,期间没有人敲门打扰,佣人定时送来营养液,也只是放在门口便悄然离开。
边尔若精力旺盛,体力异于常人,一旦理智崩塌,后果不堪设想。
尤葵好几次怀疑自己活不过明天,但还是奇迹般地在床上醒了过来,他留存意识的时候很少,只要醒过来,就会哆哆嗦嗦地向边尔若道歉,无一例外。
边尔若数不清听了多少次,看着尤葵闭着眼睛意识不清地道歉,眼尾稀稀拉拉地掉着眼泪,终于忍无可忍地捂住他的眼睛:“闭嘴。”
现在道歉还有什么意义?
尤葵被吼了一句,乖顺地闭上嘴,很快体力不支地闭上眼睛,边尔若看见他困乏地趴在枕头上,把“已经晚了”这四个字憋了回去。
算了。
现在说也未必记得住。
尤葵真正意义上的清醒过来,发现他从客房回到了一开始和边尔若住的房间。
床上的被褥干燥舒服,他的腺体上了药,身上也换了干净的衣物。
有个佣人端了午饭过来,说:“尤葵先生,您醒了,这是今天的……”
尤葵四寻找,打断她,“边尔若去哪了?”
佣人说:“边尔若先生听说今天要去训练,现在应该已经上……”
没等她说完,尤葵就掀开被子下了床,没有洗脸,光着脚丫子跑了。
因为发.情期,边尔若的训练期延后三天,不可能再拖下去,尤葵跑到门口时,他正好坐在悬浮车里,接过管家递来的行李箱。
尤葵感觉到他的目光远远望了过来,慢慢停下脚步和他对视,然后就看见他没有表情地收回视线,命令司机出发。
车门缓缓合上,尤葵渐渐只能看到边尔若的鼻子、下巴,之后是侧脸,头发,最后仅一点衣服的布料,什么都没了。
边尔若走了。
尤葵一阵腿软,扶住旁边的柱子。
“尤葵,你怎么下来了?”因蔓夫人转过头,就看见他目光无神地站在门口,像被谁夺了魂似的。
突然了然,她回过头看了看悬浮车开过的行径,转过头,问:“你是想找边尔若吗?”
尤葵看着她,迟疑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