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主动爬上家人的床,用信息素安抚对方?谁会介怀家人是否与别人走近,接触,哪怕只是碰到衣服都不允许,谁又会时刻向家人展示在乎和重要,无法接受与对方分离。
难道这就是他眼中所谓的家人?
因为他一句家人,自己就活该被欺骗,承担被欺骗的后果!
“啪”的一声,房间的黑暗被点亮,尤葵不堪这份明亮,不适地眯起眼睛,泪水盈在眼眶里,只一眨眼便挂在眼睫毛上。
边尔若比所有人都要清楚这副模样的欺骗性。
他自上而下地俯瞰这张惨白的脸,掐起尤葵的下巴,逼迫尤葵和他对视,他们的鼻尖、嘴唇近乎要抵上,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暧昧。
周身只有危险的气息在不断蔓延。
边尔若的眼神在尤葵怒视的眼泪中愈发阴冷,他张唇:“既然如此痛恨,为什么不告诉你的最亲爱的“爸爸妈妈”?”
“为什么不让他们替你做主。”
是他没有给过机会吗。
冰冷的手指从尤葵的脸庞,移至纤细到不堪一击的脖颈。
他原本可以更早担任普斯顿学院的职务,去国家的军事基地进行深造,哪怕二哥再三向他确认,他的回答也依旧是“再等等”。
因为他知道,一旦消息宣布就意味着尤葵即便向诺德夫妇求助,也于事无补。
他已经给过尤葵报复他的机会。
所以为什么,明明有机会却不好好利用。
边尔若的眼神掠过一丝困惑,但一想到尤葵的所作所为,立刻被冷意代替。
不过微微收紧,尤葵就蹙起眉头,咬住嘴唇,抑制痛吟。
“回答我。”边尔若嘴唇擦过他柔软的脸颊,凑到他耳旁,执拗地索要答案。
这要怎么回答?
从他进入到这个世界起,就代表不管边尔若对他做什么,他都只有被迫承受的份。
又怎么可能会做对边尔若不利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如果让边尔若知道,只会让边尔若更加恨他。
锁喉的力度越来越大,他仰起头,如同一条离开水源的鱼般痛苦地喘息。
“我不、不能这么做。”
边尔若的表情顷刻间愣住,随即泛起压抑的盛怒神色。
事到如今还在骗。
还想做这些令人误解的事情是吗。
尤葵感到脖颈的手彻底松开,下一秒,他便被边尔若不苟言笑地单手拎住后颈的衣服,半拽半拉地推到柔软的床垫上。
他从床上翻起来,惊慌地看着边尔若居高临下地审视他,“你又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