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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野:“如果你还爱他,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江池骋:“不要离开他!”
两人一唱一和跟那唱双簧的似的,老妇人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气得一跺脚:“哎呀!我爱他呀!我当然爱他呀,我也不想离开!”
老爷爷抓着她手:“秀莲……”
老妇人:“可我要是留下,他的夫人该怎么办呢?”
江池骋和石野相望两懵逼。
石野:“啊?”
江池骋:“啊?????”
江池骋有种好心喂了驴肝肺的深深背叛感,插起腰:“不是,大爷你宝刀未老啊,这么大年纪了还整这花里胡哨……”
“把他们四个都给我按住!”
一道尖利嘹亮的女声划破商场上空,石野抬起头,看到角落里突然窜出来七八个黑衣保镖,商场门口站着一名穿旗袍的妇人,那气势,显然是来抓小三儿的。
这要撞枪口上,别说什么青红皂白了,不死也得扒层皮。
“操!快跑!”
石野先反应过来,拉起“江池早”就朝商场后门跑,总共八个人,七个都追他们屁股后边儿,边追边呵斥:“站住!站住!”
人再多也比不上石野一个跑得快,他拉着“江池早”从商场跑到大街,又从大街跑进小巷,最后从小巷拐了个弯儿到码头。
江池骋反应过来时,右手已经被人牢牢攥进掌心。
那只手温暖又干燥,掌心带着拉单杠磨出的薄茧,像硬硬的贝壳,骨节分明的五指十分有力,一直拉着他,跑得时间长了,沁出些薄汗,变得湿润润软乎乎的,又像果冻。
江池骋心跳加剧,呼吸过速,耳畔除了掠过的风声,只剩下砰砰的心跳。
双腿有点儿酸麻,他盯着前面人的后脑勺,分不清这心跳,到底是心里的悸动,还是跑得太累,直到在码头停下,石野松开手。
汗湿的掌心被海风一吹,凉飕飕,空荡荡的。
江池骋踡了踡手指,掀眸望向身旁。
码头的灯光很暗,只靠着点点星光辨别出轮廓,石野靠在栏杆上,汗水顺着额角滑进脖子里,粗喘着气儿,扑哧笑出来:“这算个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