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说着,还一脸为对方打抱不平的表情,底下院子中央的人心思各异,其中黄埔及其他来历的办事员中机灵些的,已经猜到这次主要针对的是浙警这批人,放松了不少。
黄埔这两人,也是林默的同期同学,不过不是一个班的,也基本属于那种只有面缘的,林默脸上又做了伪装,倒是没认出他来。
“还是不愿意站出来?该不拿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吧?现在我们已经得到了情报,那追查就不可能停下,你今天能躲过去,明天能躲过去,后天呢?大后天呢?
好好想想吧!你是想整天整天提心吊胆的跟我们周旋,还是主动挑明把事情解决了?要知道这可是我们的地盘,情报处的总部,选择前者,你身边个个都是敌人,选择后者,至少身边绝大多数会是同僚兄弟,哪怕背叛他们可能给你带来危险,但总比举目皆敌好吧?
或者你还有其他顾虑,像是惹的祸太大,担心情报处反悔?要真这样你大可放宽心,要知道我们可是想把你树成标杆和典型的,说点实际的,反而是你犯的事越大,这效果反而更好。
你想想,你犯了那么大的事,情报处还放了你一码,那犯了不大事被胁迫的,反起水来心里肯定要小很大负担,同时敌人再想策反,那被策反者犯的事,你犯事的大小就是最基本的下限,本身犯下大事的人就要少很多,就算敌人想要设计陷害,那付出的时间精力成本也要更大,成功率也可能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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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林默看到一个人低着头缓步走出了人群,让快说得囗干舌燥的他总算松了口气,再说下去他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甚至得怀疑韦榜书推断的可靠性。
“好,已经有一位主动站了出来,我暂时先不问他,现在我问问还有没有了,还有,在我询问他之前站出来,那还是可以算作标杆和典型。”
林默等了一分钟,见余下的人没有回应,也就不再耽误,示意队员把人带走,将地方腾给了毛启明安抚余下的人。
毛启明上前宽慰了几句,便安排剩下的人到一边休息,自己则先来给林默介绍了下刚刚站出来那人的情况,才过去继续安抚手下,虽然又揪出来一个,但余下的也免不了还得接受调查斟别,他得提前先做做工作。
赵中时,男,21岁,浙江上虞县人,赵家在当地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族中有多人在当地及省内为官,赵中时自家有良田数百亩,还在各地有不少房产商铺货栈等,妥妥的有钱有权了。
他是自己考入的浙警,当然成绩很一般,在戴老板把持浙警并开办培训班后,他的成绩属于可吸纳可不吸纳这个范畴,据一些消息是走了关系才成功进培训班的,进来后成绩也一直居于末尾。
把人带到刚刚讯问韦榜书的房间,韦榜书已经被转移到了别处,负责问询的依旧是林默,何长文负责记录,杜明胜在外面协助徐顾煜处理余下的收尾工作。
“姓名……年龄……”询问确认基本信息后,林默问道:“先说说对方怎么胁迫的你…嗯…说详细一点,别遗漏细节,我们需要这些进行后续调查,别有什么顾虑,现在说清楚了,省得后面再麻烦,有些东西真要查你也瞒不住。”
“我明白……是这么回事,提前考核的通知下达之后,班里有同学提议抽出一天,大家出去好好聚聚……”
跟韦榜书觉得自己成绩好,怎么的也能通过考核不同,赵中时是觉得自己没什么机会通过考核,干脆借机放飞了自我。
当天中午,基本全班同学都到场了,不过多数意在考核上的,多半吃完就离席回去了,赵中时等成绩较差自觉考不上的,则是哄哄闹闹到了黄昏,然后又跑去舞厅玩到深夜。
“我们这伙人成绩都不大好,也就没那心思去准备,加上大家基本没怎么接触过外边的花花世界,又因成绩可能要跟能考核成功的同学拉开一大截差距,所以后面几天我们都在外面各种娱乐场所找寻乐子。
有次我们去一个舞厅跳舞,一个陌生的女人跟我共舞了一曲,很美很漂亮,当然,漂亮的脸蛋不是没见过,但她身上的那股气质,实在令人难以自拔。
出尘又不失妩媚,性感又不失清雅,眉宇间那一丝散不开、抚不去的忧郁,更是惹人心怜……
跟她共舞一曲后,才发现其他的舞伴是那么庸俗无趣,看着她与其他人在舞池翩翩起舞,我简直心如刀绞,当然了,后面事实证明,那就是一杯为我而精心备下的毒药罢了……”
第二天,对该女人还念念不忘的赵中时,又拉着同学去了那一家舞厅,可惜没遇上对方,第三天他脱离了要去别处找乐子的队伍,独自一人又去了那个舞厅。
可惜还是没遇上,他找人打听了,也没人认识对方,第四天赵中时再去,才终于再次遇到了他心心念念几天的人。
这一次,早就想得有些不能自己的赵中时,不管不顾上前就要跟对方共舞,跳完了还腆着脸寸步不离,对方要跳舞,他就陪她跳,她要喝酒歇歇,他也陪着,还充当起了护花使者,打发了一堆想共舞和骚扰的。
对此,女人除了澹澹一笑,既不接受,也不反对,但这一笑,也足够把赵中时惹得心花怒放。
女人喝的微熏离场,赵中时又厚着脸要充当“护花使者”,送其回去,女人依旧是不拒绝、也不反对、也没表示,就这样让赵中时跟到了楼下。
女人住在一栋四层公寓楼,楼梯口安了个大铁门,女人拿钥匙开门时,赵中时看到一把钥匙上标的房号。
这种公寓楼,就是用一条长廊连接了众多单间的平房,有的长廊在一侧,有的在中间,这栋就是在中间的,后来类似这种楼还有个叫法叫筒子楼。
类似的房子,赵时时在未上培训班前也在杭城租住过,大致推断了下女人房间的位置,发现居然未亮着灯,一个念头一发不可收拾的涌了出来。